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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埃及同人]媚祸传奇(164)+番外

除去战略因素,西台没有一个引以为傲的重要港口也是凯鲁的心头大患,埃及有尼罗河入海口卡诺包克,叙利亚沿海一路由毕布罗斯港、腓尼基的推罗和西顿,西台的出口全靠属国乌加里特,凯鲁非常希望在自己手上把西台的海上商贸建立起来。

特洛伊占据着有利位置,中途收取高额的中转费用,早已是希腊诸国的眼中钉,凯鲁若是有心伸手,特洛伊同样不得不除。依仗东部沿海,背靠西台的特洛伊,肆无忌惮实在太久了。

凯鲁叹了口气道:“无论我做出何种决定,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夕梨。因为到时候,你肯定不在了。”

夕梨咬了咬唇:“相信我,凯鲁,希腊的联军一定会赢。如果你现在答应他们,凭着西台军队的推进速度,那么在我回去之前,也许一切都已经圆满结束了。”

在二十世纪,夕梨所有的学习科目里只有体育一项是最引以为豪的,英语和历史却是常年不及格。要不是靠着刚刚穿越来西台时,凯鲁的一吻学会西台语言,她完全没有信心能够掌握这门外语。但偏偏她记得特洛伊,因为那位绝世美人实在太有名了,哪怕没有枯燥的课本,也有众多拍摄了她生平的电影,所以凭着有限的历史知识,夕梨可以确定希腊一定会赢得战争。

既然是必赢的战争,怎么可以放任凯鲁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摒弃到手的利益呢?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夕梨更加不能原谅自己了。

夕梨不但强烈要求凯鲁参战,而且愿意充当先锋官,即便战场发生了什么瞬息万变的转折,有大半年的时间,夕梨哪怕是中途从特洛伊回到哈图萨斯也是来得及的。听闻夕梨的决定,包括伊尔邦尼在内的众人都带着自己的私心,都希望夕梨最后能够留下来成为皇妃,更加不会劝阻她,凯鲁想了一夜,最终答应了夕梨的请求。

伊尔邦尼看着两人相对的身影暗暗笑了一下,出了哈图萨斯,事态就绝非人力可以控制。哪怕会背负骂名,他伊尔邦尼也要使尽手段将伊修塔尔小姐留在皇帝陛下身边。

侍女们看着智计百出的伊尔邦尼大人在笑,不由身上一抖,齐齐打了个冷战。

半个月后,西台大军就往东路集结,越接近特洛伊,就越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希腊与西台以及埃及诸国隔海,交流十分有限,至少除了夕梨这个未来人以外,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什么绝世美女海伦。因此凯鲁在和希腊联军首领斯巴达王墨涅拉俄斯坐下来详谈之后,对于事情的起因反而怔楞了大半天。

原来那个身为斯巴达王后的海伦和人私奔了啊?凯鲁、夕梨连同跟随的所有人都愣了愣,这在西台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别说皇宫建在悬崖上逃离困难,就算是严密的卫队巡防,也不可能把可疑人物放出去。希腊,到底是怎样野蛮而松散的国家啊?

凯鲁突然对这熙熙攘攘的联军不再抱有这样大的信心,开始认真地坐下来研究特洛伊的布防。在发生诱拐王后海伦之前的几十年,希腊就曾攻下特洛伊,当时的联军首领是一个叫赫拉克勒斯的伟大英雄,据说有一半神的血统,他在攻下特洛伊后杀光了国王全家,却留下了一个公主。就是这位公主庇护了一个残存沦为奴隶的王室子弟,并为他赎身,成为了现在的特洛伊王普里阿摩斯,而诱拐了海伦的,就是普里阿摩斯的儿子帕里斯。

所有人又倒抽一口冷气,希腊人为什么总是在女人的事情上反复发生错误,而不吸取教训呢?就连夕梨都不安起来,除了希腊人会赢以及最后那出木马计,她对这些前因后果及战争进程都毫不知情。但她很快又安下心来,只要西台不是进行海战,这支从未遇上过敌手的陆上之师根本没有敌人。

夕梨的想法是好的,但真的站到特洛伊城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松散的希腊联军会拖垮西台军的后腿,特洛伊经过几十年前那次屠城,城防坚固,且对希腊人的战术研究透彻。非但久攻不下,三个月内希腊联军就产生了第一次溃败,好在西台保留了实力,并没有多大的伤亡。

对此凯鲁很有些恼火,特洛伊的战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低估特洛伊人,却高估了希腊人,那些所谓的英雄却都是成日爱吵架嚷嚷的草包。他终于按捺不住发声,为了此次溃败谴责那些联军主帅,最后双方达成协议,采取拖延战术,转而攻打特洛伊周边,争取在第二次总攻之前,将特洛伊变为孤城。

这种围城的招数,不过是下下之策,实在不是凯鲁的作风,可是也没有办法。

就算打不下来,围也要围死它。凯鲁心里默默估计着时间,两个月,只要两个月就够了,还剩下一个月时间让夕梨赶回去。

夕梨却完全不在乎回家的事情,她满脑子都在想战况怎么会这样?她却忘了,如果希腊人无往不利,最后又怎会被迫使上木马计呢?只是这些话,她不敢对任何人说而已。

西台远征军的动向,每天都会送到赛那沙的手上,转眼就又是三个多月,饱受弟弟们敬重的穆尔西里二世皇帝这回却马失前蹄,跟着希腊人半打半拖,陷入了战争胶着的泥潭里。赛那沙也不由皱眉,他不在现场不好轻易判断,但是一个小城邦为什么久攻不下,让凯鲁顿失了以往的水平?

而且他没有忘记,不久以后金星又要升起了。

“战况还是不好吗?”阿肯娜媚心知肚明地问他,她最近入睡越发艰难了,肚子越来越大、脚背开始浮肿,皇太后几次三番派使者们催她尽可能回到底比斯生产,但是看到阿肯娜媚憔悴的样子,使者们也不好说话了,蒙妲丽好说歹说孕后期就是这副模样,也不能让法老安心,阿肯娜媚叹了口气:“西台海域这样广,却没有拿得出手的港口,说到底,我也能够理解穆尔西里的急切。”

但是急切也要看对象,希腊人根本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巴,为了一个女人组成的军队,又能够英勇到哪里去?他怕阿肯娜媚担心,就把这些事情当做笑话讲给阿肯娜媚听,拉姆瑟斯在下头啃着一个无花果,啧啧有声:“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值得一群男人这样?据说是抽签决定嫁给谁的,没抽上的就宣誓一旦中签者因为海伦陷入麻烦,其他人都有义务发兵帮忙。”

阿肯娜媚果然被逗乐了:“原来他们也知道这女人迟早会招来麻烦的呀?到底是有多美呀?”

拉姆瑟斯往阿肯娜媚瞬间展颜的脸上看了看,又和赛那沙对望了一眼,身为男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埃及其时有四百万人口,希腊各个城邦加起来至多只有一百万,埃及最美的人和希腊最美的人,这分量可不一样。天天对着阿肯娜媚的脸,恐怕那个海伦实在不会有多惊艳。

拉姆瑟斯便耸耸肩,这时阿肯娜媚轻呼了一声,原来腹中胎动,薄薄的肚皮上凸出一块,赛那沙觉得那是孩子在里头伸展腿脚,惊奇得又跳又喊、大呼小叫,甚至就跪着把耳朵贴在阿肯娜媚的肚子上。拉姆瑟斯实在受不了法老这副新爸爸的稀奇神情,因为他自己经历太多,便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默默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