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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埃及同人]媚祸传奇(111)+番外

赛那沙早就对此有了深刻了解,这就是他召拉姆瑟斯入宫的原因,便旋即正色道:“聂芙特在船上抓到的那个贝都因人,你审出什么了没有?”

“啧!”提到那个巫博泰舒,拉姆瑟斯就忍不住心火直往上窜:“霍姆海布这次还真是运气,找来的人骨头硬得很,我在巫博泰舒身上花了不少时间精力,他就是不开口,他老爹的求和信已经压在您的文件堆里了,埃及早晚要放人。叙利亚沙漠不能出乱子,万一他在边境挑事,陛下您就夹在埃及和西台之间左右为难了。”

赛那沙忧心的也正是这桩,他登基之初,无论如何埃及和西台不能起任何冲突,待到局势稍有平缓,他就要借着身份的便利,要求父皇与自己签订两国永久和平的协定,那巫博泰舒肯定是知晓他这层顾虑,硬挺着无论如何不肯开口。

囚室就设在离皇宫不远的一处民居里,非常隐蔽,霍姆海布就算查出来,也不敢在皇宫外围轻易调派士兵,赛那沙就着地下昏暗的火光,一时没有认出这个在沙漠里把他们追得狼狈逃窜的贝都因王子,拉姆瑟斯说他骨头硬还真是没错,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血淋淋的根本不似活人。

但是他不愧是个沙漠战士,赛那沙一踏入,他就抬起了头,原本火红的发色早已和浸润的血渍分不清楚,唯有脸上那道肉色狰狞的伤疤昭示他的身份。拉姆瑟斯把他绑在十字架上,鞭打、棍击无所不用其极,被捕的第四天了,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赛那沙是相信拉姆瑟斯挤兑、招呼人的手段的,这个巫博泰舒竟然也有可敬之处。

眼见法老来了,他才从喉咙里“哼哼”了两声,仿佛是在嘲笑,赛那沙挨近了,才听清楚他嘴里喊着血的嘟囔:“新法老,看你能撑几天!”

赛那沙有点惊异地笑了一声:“如今这情势,你不是应该担心自己能撑几天吗?”

巫博泰舒少了颗门牙的大嘴漏风,说出的话却很恶毒:“你若是不放了我,贝都因人不会让你好过。这世上还有比你身份更尴尬的法老吗,不然你也不会在沙漠里被我追得像老鼠一样乱跑。还有那个女人,我已经在神前发下了宏愿,有生之年一定让她奉承于我的足下,让她在帐篷里不见天日,到死都给我生孩子……”

他话音未落,就被一声惨叫打断,赛那沙手里是一盏空空如也的油灯,滚烫的热油被他泼在巫博泰舒不着寸缕的下面,热油遇上男人饱含肌肉的肢体,欢快地舔舐起来,一时之间巫博泰舒那里惨不忍睹,好像有几块地方融了,又黏在了一块儿。

饶是拉姆瑟斯看得也是一惊,赛那沙的脸上头次显露出的戾气也让他选择没有在此时说话,赛那沙把油灯扔了,那黄铜做的灯盏骨碌碌滚了出去,金属清脆的声音像催命一样敲在人心上,回响在地牢里,地牢幽深寂静,很是瘆人。

赛那沙揪住巫博泰舒的头发,迫他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道:“收买你的人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我身为法老,和他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你身为部落王子,却拿人民的性命开玩笑,也就是个恶棍罢了。我的确会释放你,但我没有承诺你的父亲完整地释放你。让我或者我手下的人再听见一句这样的污言秽语,我就拿热油一层层地泼,泼到你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看起来不是一样的东西,你放心,我很有耐心!”

巫博泰舒“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赛那沙没让他得逞,反而一脚踹在他的腿上,男人又止不住地闷哼起来。

赛那沙觉得心烦意乱,快速地步出地牢。他很不想承认,他暂时的确拿巫博泰舒没有太好的办法,西台才刚征服米坦尼,势力临近叙利亚沙漠,和埃及之间已经绝少缓冲。偏偏当日征服米坦尼,也有他赛那沙的一份功劳。

谁又能想到自己的过去对自己的未来会造成那么大的困扰呢?如果这一切是为了和阿肯娜媚相遇,赛那沙觉得费力扫平一切障碍都是值得的。

“可不能让皇妃看见你这么暴戾,这会吓到她吧。”拉姆瑟斯猜想赛那沙面对阿肯娜媚时候的模样,是潇洒倜傥还是痴情体贴呢:“不过说回来,凡是到了这个地位的男人,暗地里都有这样一面吧。”

“既然两国之间已经没有天然缓冲,那就人为制造缓冲。”赛那沙很快有了主意。

拉姆瑟斯凉凉来了一句:“您不会选巴比伦的对吧?”

很凑巧,拉姆瑟斯还真说对了,要在边境地区扶植另外一个势力,无非从两河流域的国家里挑,如今的巴比伦和亚述都不入埃及和西台的法眼,只有每年纳贡称臣的份。但因为娜姬雅皇妃的因素,赛那沙是疯了才会选择巴比伦,巴比伦强盛了会立刻和凯鲁作对,那么唯一的选择只有亚述。

赛那沙点头:“贝都因人就是没了米坦尼的武力压制,才会如此猖狂,腓尼基又是商业城市,轻易不会插手。阿穆府省正在内斗,只会浑水摸鱼,只有亚述是最适合的对象。”

拉姆瑟斯嘴快地提醒了一句:“陛下,您这次的选择无关大局,不过您想过往后吗?也许您会面对数不清的两难的选择,到时可未必会有亚述这样两全其美的对象。”

赛那沙苦笑:“那我只能尽量不让阿肯娜媚失望了。”

他浑身充满了怒火和焦躁,以至于他见到宣召的警察小队长哈赛马那的时候,身上不悦的气息立刻把哈赛马那的狒狒激怒了。狒狒朝着他张牙舞爪,几乎把链条挣断,导致哈赛马那腾不出手去接御赐的玛特女神的护身符。

门殿长老的三样圣物,黄金权杖、公平之神玛特的护身符以及律法书,在他失去了武装力量后,不得不把其中一样交出。对于这个似乎很忠心的前朝大臣耶尔古拜,赛那沙很好奇他的底线在哪里。

至于哈赛马那,发现新法老果然是个西台小白脸,作为一个前退伍军人,他的爱憎是很明显的,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服,不过也不会表示亲近,何况他还装着一只木头眼睛,显得整个人更加麻木,赛那沙却道:“松开你的链子,我要教训教训你的狒狒。”

这就是赛那沙发泄精力的一种渠道,找人或者找只狒狒打架,狒狒集体出动或许能够制服阿伊和他的手下,但是这只狒狒头领显然连和一个顶级军人近身的机会都没有。赛那沙一脚踩住他的链拴,让狒狒根本在他的威压下逃不了。

那狒狒被逼到了极处,不管不顾地挥舞着四肢扑了上来,赛那沙一拳就把它嘴打歪了,然后拾起铁链,把这只成年的狒狒整个甩到了墙外去。

“你要继续吗?”赛那沙接着问哈赛马那:“武器随你挑,空手也行。”

简直开玩笑,有几个人能把一只成年的狒狒就这样扔出去,哈赛马那虽然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皮肉肯定轻松不了,他犹豫了一下:“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