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你的耐心和忍耐。
或许还得加上一瓶烈酒。
她认为德拉科就是重重的大门,数量众多,每一扇打开都通往他想要保护的不同的情感区域。这就是他对抗的方式。在她持续的刺激下门会打开,她会因为他意想不到的柔情和坦率而惊叹。但同时,别的门却会关上。
“打住。”他突然嘶了一声,松开了她的手,他轻微的颤抖让她明白她的服务几乎让他缴械了。
她抬起头,这样自己可以看清他的脸,他眼睑半垂。
“为什么你总是问我这些私人问题,而每次我想离你近一点,你就要把我的头咬掉?”
他叹气,眼睛背后的那扇门嘎吱打开:“波特让我嫉妒,韦斯莱也是。真该死,就连克鲁克山坐在你膝盖上都能让我嫉妒。我很抱歉刚刚那么混蛋,但我保证这事儿还会发生,我肯定经常会发生。”
这算是什么狗屁道歉,赫敏转了转眼珠:“这次你只有80%的混蛋。”
“那另外20%呢?”他的嘴唇从侧面磨蹭着她的,让赫敏怔怔的。
“还有20%是色狼。”赫敏公布答案,德拉科对这回答放声大笑。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胸膛因为这可爱的笑声起伏震动,就如久旱逢甘霖。
该死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十分钟前还在讨论命运和巧合。
“问吧,我保证不会把你的头咬掉。”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纵容。
“马尔福,我们的情况很紧急。”她提醒他,语气里带着恼羞成怒:“我们该赶紧回到城堡告诉他们。”
不能因为谈话和调情浪费时间了。
他蹭着她,她可以隔着至少四层衣服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我相信当我把你小小的紧紧的拳头从我那上面拿开的时候,‘危机’就已经解除了。”
“德拉科……”
“该死的霍格沃兹先等等,满足我。”
她叹了口气:“你最喜欢的颜色?”
“没有。”
“最喜欢的食物?”
“你。”他含住她的耳垂。
“你和潘西·帕金森睡过吗?”
这有点破坏气氛,他哭笑不得地低头看她,而她正憋住笑:“什么?我已经告诉过你没有了。老天,没有!”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注视着他。
他恼怒地想了会儿:“没有特别想过,但一个男人总是重新考虑他面前的选择,在……饥渴的时候。”
她厚脸皮地抱住他的胳膊,越发冷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魔法部要你做什么?每次你都不肯告诉我,我就会往坏里想……”
德拉科只是看着她,因为自己没法说谎而震惊。他想要对她说谎的,为了她好。
这不是因为他想要正派做人,只是因为他脑子里生成的任何谎言都没有办法说出口。他妈的他应该说什么?我不能告诉你魔法部派给我的间谍任务,因为你会认为我的动机是出于贪婪和自私?
但这是真的,不是吗?难道他没有认真考虑过背叛朋友对他的信任,只是为了魔法部对他悬而未决的继承事宜产生一点可能的松动?
这真是蠢极了,当他真的想要她留在身边,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她。如果她因为这些敏感信息而背负起重担,他会担心她的看法,就如他担心她的安全。她棕色的眼睛中看着他的暖意会消失,取而代之的会是寡淡的怜悯。
她爱他真是爱错了,当他黑心肠的证据不可动摇地展现在她眼前,他害怕她正遭受的爱情的痛苦就会恢复平静。
所以德拉科什么都不说。
同时,赫敏却没有因为德拉科明显的不信任而受到打击,她生硬地摆脱他搂住自己腰的双臂。
“忘了它,”她沉重地迈步向前:“我不会再问你。”
他想叫住她,想说些宽慰的话,想似是而非道个歉,但他突然住嘴了,地上一阵微弱沉重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块巨型海藻,夹在两块大石头中间。这肥腻、健康的海藻对那天卢平的除草课来说是一笔被忽视的财富,海藻正因为他们接近的脚步声而不安躁动。
然后,德拉科想到了什么。
“格兰杰,你说第一个黑魔标记出现在哪里?就在离温室不远的南边,对吧?我们那时正朝东南方向去。”
赫敏看着他:“不错,我是这么告诉邓布利多的。”
德拉科看起来在沉思:“韦斯莱和米丽森和我们在一起,而其余大多数人就留在温室附近,因为那天干活实在太热了。”
“嗯,除了哈利和布雷斯,我想,他们去了打人柳的方向。”
德拉科对此挑眉:“圣人波特什么都没报告吗?”
“如果哈利看见了什么,他一定会说的。”赫敏皱眉:“同样布雷斯也是,你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了。他就好像被强风刮倒,目瞪口呆。”
“他们一直在一起?”
她怀疑地看着他:“我想是的,我会问问哈利,”她说:“或者你问问布雷斯。”
“嗯。”这就是他的回答。
他们走到了小路尽头,遇见了古欧洲蕨的巨大树篱。霍格沃兹的天空已经呈现出了薰衣草色,城堡的出现和与之关联的责任心让赫敏的胃因为紧张而痉挛,她不知道第二个黑魔标记的消息是不是已经传开。
“马尔福,等一下。”
有很多事情不属于他们的特长,但赫敏认为时机才是最要紧的。
他看着她移开魔杖,当他古怪地看着她后才回答:“我们没有,呃……我没有用过也没有早做……准备。”
紧张从他脸上褪去,她那结结巴巴的结实是在让人匪夷所思,好在他几乎能够在普通状况下阅读她的所想。
“你是说避孕?为什么你要结巴?”他取笑道:“过来。”
她拍开他的手:“我可以自己来。我只是想在我们有所发展前避免意外。”在城堡里使用这个魔咒就好像是在父母的房子里用避孕套。
这咒语不难,但是从感情因素来说,对赫敏是个大事件。如果她承认这点,他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傻瓜。
“别逞强,我之前做过。”
赫敏抬起手:“那就告诉我细节,也许你还要告诉我你在此事上是个专家,几乎能施个无杖魔法。”
“这话不完全对,”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你不必非要用迁怒的口吻说话。站好。”在她抗议之前,他用自己的魔杖划过她的腹部,说出了对应的咒语。他的语气足够诚意尊敬,她为此既高兴又惊讶。
一股凉意传遍她的腹部,感觉很不好,但比她在马尔福庄园喝的苦涩魔药要好。这也更加安全,她不能想象自己要去找庞弗雷夫人要上那么一剂魔药。
“我的话不对?”她低着头目光闪烁,那股凉意很快消失了。
“这更符合男性观点。”
赫敏挑了挑眉:“那你们男人就继续这么说吧。你是怎么计划让我们不惊动任何人同时进入学校?不到六点,大门不会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