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HP同人)HP之龙的新娘(8)

或者说,紧跟在他后边也不行,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在去邮局的路上,她故意跟丢了两次。两次他都气急败坏地回来找她,皱着眉粗鲁地抓住她,然后又故态复萌走在她前面。马尔福拿她当传染病人看待,赫敏很想从脚底捡起一块鹅卵石朝他金色的脑袋上扔,她不得不在口袋里紧紧捏住拳头克制这种冲动。

他几乎是把她扔进邮局里,丢下四个西可在她手里命令道:“动作快点”。

她从邮局出来的时候,马尔福已经走出半条街那么远,方向是三把扫帚酒吧边上的公用飞路室。赫敏咬紧牙关跟上去,仿佛是被一个不负责任的牧羊人牵着的粗暴的小羊羔。通过飞路,他们回到顶针溪,就在马尔福庄园的南边。

赫敏一直对欧洲古老巫师家族庄园的丰富历史很有兴趣,但是既然身为麻瓜,这份兴趣只能被压抑下去。于是她常常会出神地想象这些传承了千百年的真实的古老家族会是什么样子。

可以肯定的是这会让人傲慢自大,赫敏如此想到,如果翻阅魔法史概要,可以发现关于一个魔法家族的极多的描述。不仅仅是这个家族的庄园有很多故事可讲,甚至这个庄园周围的整个社区都值得一讲。

就拿顶针溪来说,这个小小的魔法小镇住着马尔福家的佃农,维系着这块庞大的领地的日常运转——他们有的在马厩里干活,有的成为园丁,有的打理庭院,有的成为果农,还有的种植葡萄——所有人都是自愿劳动,拿着合乎付出的薪水。

遗憾的是,当她和马尔福步出熏得焦黑的小酒吧壁炉时,这座繁荣一时的小镇已接近荒芜。酒吧里只有极少的几个老巫师喝着啤酒,越过杯子盯着他们,可那看着德拉科的眼神并不友善,赫敏不由担心到会有烂水果扔过了,更糟的也可能是一场打斗。

但是这些村民最后没动手,她和德拉科顺利地搭上了去马尔福庄园的马车。即便这番不受欢迎的经历影响到了他,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她天生喜欢问很多问题,但是此刻并不值得为此打破这短暂的平静,至少现在不行。

去年一年改变了许多事,食死徒的审判见证了这一切,因为卢修斯广为人知的食死徒身份,马尔福家的状况经历了剧烈的转变。

由于康纳利·福吉被迫下台,没多久亚瑟·韦斯莱正式接掌了魔法部长的职务。他的上任没有得到任何任命,而且那些候选人比起这个位子更珍惜自己的小命。而在亚瑟的铜质名牌被挂到办公室门上前,他就已经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批准了很多抓捕行动和宣布军事戒严的命令。

结果,现在要去马尔福庄园已经不能用魔法了,飞路和幻影移形在新的魔法部规则下达后变成了非法,这条法规被亲切地称作“亚瑟法条。”

在新法条下,卢修斯·马尔福作为污点证人帮助抓捕了许多食死徒和伏地魔的支持者,最后被判处在自己家中监禁16年。魔杖没收,不能使用魔法,也没有朋友,哪怕是把他铂金色的脑袋伸出窗户去观赏一下庭院里枯萎的秋海棠也是不允许的。

数不清的前食死徒也在做了污点证人后被投入阿兹卡班开始漫长的坐牢生涯,而许多高层也在质疑亚瑟制定的法律,因为事实是阿兹卡班已经人满为患,而且因为摄魂怪撤离后,管理松散。第二个监狱的建立正在计划阶段而资金紧缺。此外,麻瓜首相对魔法世界越来越感兴趣,大量麻瓜出身的巫师因为害怕伏地魔选择重回麻瓜社会。

而即便有许多年轻人报名参加新成立的魔法部卫队(罗恩嘲笑这是奥罗备胎),也不能缓解魔法部各部门人手紧缺的情况。魔法部将节约出的每一分钱都投入到安全建设、监视系统和奥罗情报中心去了,防患未然被认为比亡羊补牢更有价值。

于是卢修斯被关在他自己华丽的金笼子里,赫敏原以为哈利对此会有想法,但是在审判结束的时候,他看上去很高兴不用再天天面对追杀而是可以回到学校。

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在丈夫的银行存款被冻结后,在宣判前的两周就收拾行李搬到了苏格兰的一个表亲家里。在这之前,没人清楚纳西莎的私生活。报纸将她形容成一个落魄的妇人,也许这种说法有点模糊,但她之前是一个十分擅长做作矫情的妇人。

她曾是一个完美的贵妇,在她最近拍摄的一张照片中,即使年近四十,仍然美得不可思议。

她离开的时候把能带的都带走了,且尽量轻装从简,却把她的独子留给一个人们认为心狠手辣的男人照料。

赫敏觉得马尔福很可怜,即使他可能已经是人们广泛的同情对象,可他依然昂首阔步地走在校园里,下巴仰得朝天,脸上挂着不变的假笑,沉默地威胁着每个敢对他家说三道四的人。而在五年级和哈利交了一次手后,他也再没有在铁三角任何一个人面前提起卢修斯。

所以德拉科提议去见他父亲让赫敏开始很疑心,毕竟她很难忘记这个男人通过几乎害死金妮的日记本,操纵她策划了一个灭绝霍格沃兹麻瓜出身的孩子的计划。

而这个男人还拥护伏地魔,看着黑魔王在干掉了塞德里克·迪戈里后意图谋杀 14岁的哈利。

也是这个巫师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几乎致她于死地。

赫敏最想得到的是卢修斯·马尔福的葬礼邀请,这样她会乐意被人们传言为精神病,和金妮·韦斯莱手拉着手,在这个混蛋冰冷荒凉的墓前大跳吉格舞。

她想嘲笑德拉科,她想鄙视他然后转身走掉,但是理智勉强克制了她的冲动。

他的话不无道理。

如果他们想找到一个迅速而不留后患的方法解除困境,那么德拉科狡猾的、血缘上的父亲会是一个好帮手。但是赫敏对此仍保留谨慎态度,毕竟她在之前的七年,可不是和罗恩还有哈利靠着天降运气活下来的。老马尔福已经掀不起什么大浪,可他仍是个危险人物。

而一无所知的德拉科——如果他那时小心点在邮局里和她待在一起,即使是白痴也能简单地发现她当时写了第三封信,假如她在三天内没有亲自出现在对角巷拿回这封信,那么邮局局长就会根据信上的指示将信交给邓布利多。

就算这样,三天内也能发生许多事情,赫敏假设当她相信德拉科以至于和他在晚会中离开学校,那么这份信任能不能维持到跟他回家。他在此之前有很多机会甩开她,但是即使他是个废物赫敏也选择了相信,因为德拉科并非一个麻木的疯子。

他的父亲也不是,卢修斯是个阴谋家和投机分子,毫无道德感可言,这种人无法劝解。信任感和马尔福家完全不搭界,因此赫敏才焦虑不安。

拿克拉布和高尔来说,如果罗恩不经大脑地辱骂了他们,那么可以预期会爆发一场打斗。但是当德拉科面对这种情况,罗恩通常会在几周后突然爆发神秘的傻笑痘,而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他在一个月前挑衅德拉科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