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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之龙的新娘(61)

当你力图保持安静的时候,总是在这时你才发现地板、房门和铰链发出的老朽的嘎吱嘈杂声。也许马尔福是对的,也许她缺乏夜游的天赋。但是她的室内拖鞋很好地掩盖了脚步声,赫敏所要做的只是张望每个角落检查巡逻队在哪里。

当她到达底楼,离医务室还有一个走廊远的地方发现了三个奥罗。

不幸的是,当她到了那儿时,她看见斯内普教授立刻出现在医疗翼敞开的门口。他凝视着黑暗,表情几乎是跃跃欲试的。

赫敏皱起了眉头。

老实说,怀疑似乎是人类的天性。

这个混蛋。

等待的时候度日如年,但也许只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她的右脚开始抽筋,就算是魔药大师有时也得上厕所,对不对?

奇迹中的奇迹,海格出现在走廊另一头,这个大块头提着一个朦胧发光的油灯。他朝斯内普打了个招呼,不出意外得到一个冷笑,魔药大师暂离了岗位和学校的看门人交谈起来。

赫敏逮到了机会,她冲刺着完成剩下的距离,溜进了医务室。夜晚灯光柔和,医疗翼是个长条空旷的屋子,闻起来也不是让人讨厌的消毒水味道。赫敏觉得这地方白天肯定更让人快活点。

当她第一次溜出格兰芬多去猫头鹰屋见德拉科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到任何兴奋刺激或精神紧张。她所做的事情,危险咫尺之遥,快乐点滴不剩。

除了最靠窗的被帘子围起来的那张床,其他全空着。床底下随意丢着一双黑色的学校皮鞋,她注意到床头柜没有巧克力、鲜花和卡片装饰,而这些是哈利惯有的待遇。

也许斯莱特林并没有给病人喂食大量糖果来企图让他或她尽快康复的习惯。

这个想法莫名让人悲伤。

查看了斯内普还没有回来,赫敏分开床帘,好处是她肯定不会被看见。

就看一眼,她告诉自己。

她脱下隐形衣扔在床头柜上,马尔福趴着睡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脸侧,手指卷曲着。他的右侧头上抹了些药膏,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他看上去十分的青嫩。

他的眉毛上有一道伤口,已经通过魔法愈合。受伤的地方发红肿大,但撇去这个,他看上去还是完好的。他穿着病号服,但是上衣的扣子乱七八糟,让赫敏很怀疑他一定坚持自己换衣服,因为不想让任何人因为他背上的纹身而心怀疑问。

床上有一个枕头,已经被他挤压成一个球只为了睡起来更充实。轻薄的被单也是标准配备,已经被扔到了地上。他的脚光着,右脚挂在床的边沿。

他确有一双迷人的脚。

好吧,她已经看到了,但是此刻她在这里,她注意到他很冷。

她确定当她弯腰捡起床单后,床帘又一次完好地围在了床的周边。当她蹲下,她捡起他的鞋子将它们整齐地摆在角落里。当赫敏再站起身时,却被吓了一跳。那只原本平静地摆在他脸侧的手,举高了轻擦过她的脸颊。

德拉科醒了,用最脆弱和最忧心的表情看着她。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难以解释地堵在了胸口。

“哪里也找不到他。”他的声音听起来几乎要落泪。他的眼睛半开半闭,声音含糊不清。当她意识到他完全处于意识不清,赫敏稍稍放松下来。

“只要我叫他,他就会来。”

赫敏给他盖上被子,然后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找不到谁了,德拉科?”

“棕色的乱毛,闻起来像臭水塘,”他因为回忆悲伤地微笑起来:“有一天从村子里跟着我回家。”

他在说的是某只遗失多年的宠物,赫敏明白了,这只狗明显对他意义不凡。

“我很遗憾,”她说,而且她的确那么想,因为她知道自己此刻窥见了某些极致的隐私,而他必定会因为告诉了她而痛恨自身。

“头好晕。”他舔了舔唇,喉咙里翻卷着响亮的呻吟,赫敏抗拒着自己想安抚他的冲动。斯内普只要探进一个头,就能发现她的存在。

“你要一杯水吗?”她问。

他眯着眼看她,赫敏猜他可能开始意识到他们在哪儿,他们是谁。

“格兰杰?”

“是的,是我,赫敏。我从宿舍溜出来看你。”她补上后半句,以免他打算高声说话。

“赫敏……”

她不得不露齿而笑,他念起她的名字有点麻烦,这仅仅只是第三次尝试。尽管如此,还是比可怜的克鲁姆差了一点。

“我不是有意吵醒你。”

“就知道你会回来。”他点点头,笑起来就像一个四岁的孩子才知道圣诞老人、牙仙子还有复活节兔子真实出现过,往街上扔了一大堆礼物。

“另一个格兰杰,她不怎么喜欢我。好在我是个容易惊醒的人。那个女妖如果敢,就来毁灭我吧。”

赫敏的眼睛睁大了,他的眼神明显迷茫,他的脑震荡一定比罗恩描述得更严重。

但是握手的感觉相当好,他的手干燥温暖,对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来说很不寻常。凭经验来说,男孩子们的手掌总是汗津津的。

“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真口怕。”他说,赫敏猜也许他一开始想说“真可怕”,但却改变了主意。

“今天你冒了很大的风险去帮助那个男孩,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他闭着眼睛朝她得意地笑,难以置信的讨人喜欢:“蝌蚪‘霉事’,这个大块头做事该带点脑子,但他是个好人。”

她笑,然后因为声音太大又退缩了:“你也许乐意听到多德斯整天都在歌颂你的义举。”

他轻蔑地摆摆手,而这动作差点让他跌下床,赫敏抱住他的肩膀,告诉他安静地坐好。

“呸!这对我可没什么好处,有些人恨我恨得要陷害我,名单排得老长呢,你知道……有很多人。赫敏,你在听吗?”

“我在听。”她坐在床沿强调。

“我头很疼。我毁了我的脸,而他们告诉我你甚至不会看上一眼。”他继续说道。

赫敏丢开因为那小小的却无价的告白而升起的疑惑。她撸直他压在衣服里的领子:“无论如何,你们两个都活下来了,而且我保证,你的好相貌丝毫未损。”

“啐,”他吹开自己的额发:“格兰杰觉得我让人恶心,她不愿和我说话,不愿和我接触,即使我们结婚了也不肯让我睡。这就是了,对不对?”

她的眼睛睁大了,这个男孩正在超常发挥:“我想是的。”

马尔福好像没法把眼光焦距在她身上,他皱眉、恍惚、嘲笑然后告诉她不要变成两个,因为这让他头晕。

“哦。”他呻吟。

她表示同情:“安静,闭上眼睛。”

对德拉科而言,没有一件事、包括探视病人是简单的事。无人关心似乎并不正常,某个地方的某人不关心他在做什么,没有走在违反宵禁来偷偷看他的路上。

“凯伊,”他任性道:“你会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