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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之龙的新娘(29)

梅林的该死的姑娘,就像毒药一样,充斥在他过去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周,让一切乱套。

德拉科在禁林里他第一眼看到黑魔标记古怪地变成马尔福家徽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赶紧逃回城堡,而且他一定要比米丽森还跑得快。

但现在想来,德拉科意识到这并非真相,事实上,他第一反应是抓住格兰杰。当德拉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条他不想继续走下去的布满荆棘的道路。他的生活已经更复杂的了,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承受更多。

就他所知,也许当时有一组顶尖的食死徒暗杀小队正藏在灌木丛里,正跃跃欲试地企图抓住那个不可饶恕的女孩,那个哈利·波特当做姐妹一般爱护的女孩。也可能,他们想抓的是最声名狼藉的食死徒叛徒的儿子,而这个男孩最近玷污了哈利·波特视同姐妹的女孩。

这显然不是英雄主义作祟,他是最不可能爆发出勇气让格兰杰能够依靠的人。

而且韦斯莱才是英雄后面的跟屁虫,要是学校决定颁发一个杰出贡献奖给只知道站在一边发呆的傻瓜,韦斯莱绝对榜上有名,还名列前茅。

德拉科的脑子里反复出现一个场景,虽然他对这样反常的想象感到自责,但是仍然花了些力气才摆脱那样无稽的幻想。他想象赫敏纤细的身体躺在潮湿的草地上,大大的褐色双眼因为死咒而空洞地张着。她丰润的嘴唇泛着青紫色,受伤的手无力地软在一边。可她的脸随着生命的流逝依然该死的骄傲,仿佛带着一成不变的“不要羡慕我是万事通”的得意神情。可是在那样的神情中,又带着一丝冰凉的指责。

你原本可以救我的……

德拉科的胃感觉灌了铅一样直往下坠,双手紧张地抓着自己的校服领带。他不停地在水滴石兽面前踱步了好几分钟,最终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教父,眼神中混杂着愤怒、希冀和隐约的绝望。要是斯内普再不说点什么,德拉科发誓自己会冲上去掐他的脖子。

“那不是你父亲。”斯内普似乎是感觉到了德拉科的挫败,才纡尊降贵地开口。他黑色的双眼在看到教子脸上依稀可见的脏污时闪了闪,然后从袍子内袋里掏出一块整洁雪白的手绢递给了德拉科。

“擦擦你的脸。”斯内普盯着那块泥斑。

德拉科停下了自己踱步的脚,沉重地靠在石墙上。突然而来的巨大的轻松感猛地在他心头爆发,他心不在焉地擦擦自己的脸。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还有谁?韦斯莱还没有变成破锣嗓子,所以我猜我之前听到的男中音是别的什么人 ……”

斯内普点头“ 金斯莱·沙克尔先前就赶来了。我相信尼法朵拉·唐克斯,亚瑟·韦斯莱,阿拉斯托·穆迪和霍雷肖·科恩应该也在。”

德拉科听到最后一个人名的时候抬起头,银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科恩是经我同意魔法部所任命的法律顾问。 ”

“对于这笔交易,你用同意这个词言过其实了。”斯内普带着讽刺反驳,像是滴着毒液:“我甚至一点不稀奇他们会对你的长子提出权利。 ”

“这是为了保证我的头衔和财产所做的交易,我也只能答应。”德拉科笑着回答,却听不出一丝笑意。他极力想做出挖苦的样子,可是斯内普发现了他呼吸里最轻微的震颤。

德拉科成功地以自己16年的岁月作为交换,使自己的父亲能在马尔福庄园里坐牢。作为回报,即使对于证据确凿的食死徒的财产一贯是充公,但当他的父亲最终被宣判时,德拉科将被允许合法拥有马尔福家的全部财产。该协议在德拉科16岁的时候生效,如果不是亚瑟法条的出台,该协议在英国巫师法的框架下是无效的。

整个协议充斥着伪善和浮躁,最后得到了魔法部长的盖章同意。而这位部长或许还有良心,但他的脑子里却满是那些饱受战争荼毒的成年巫师,在战争委员会上不断重复着血海深仇的神神叨叨。

魔法部长,不论是卸任的还是在任的,都不能说是和平主义者的典范。他们不过是用正义的名义欺瞒着成年巫师,讨好未成年的小巫师,然后厚颜无耻地将所谓正义称之为 “法律 ”。

考虑到现任魔法部长喋喋不休的政令,是要求来自魔法社会的不同阶层的人们最大限度的团结起来,因此亚瑟在要求一个像德拉科·马尔福这样的年轻人发挥他的潜在影响力,还是一个被人群孤立且受制于莫须有罪名的年轻人,这样的要求尤其的虚伪。

可以说,这个男孩被魔法部认为很有利用价值。

“时间太久了。”德拉科喃喃自语。但实际上他们只不过等了七分钟,感觉却像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你肯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德拉科静静发问。他早就习惯了斯内普的无所不知,但这不代表斯内普会有问必答。德拉科不是傻瓜,他很明白有时一无所知代表着安全。

斯内普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却满含深意:我当然知道,你这个放肆无礼的小混球,但这可不代表我要告诉你。

所有在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学生都知道他们院长的名声很有些可疑。他的形象可能不像米诺娃·麦格或者菲里乌斯·弗立维那样清白无瑕,但却更富有黑暗色彩和个人风格。他的理论偏向异端,但是当学生遇到很严重的问题求助斯内普时,他通常很有办法。

“那能不能请你至少给我解释一下,以魔法的名义告诉我,尸骨再现怎么会变成该死的马尔福家的龙徽?”德拉科很固执地问道。

不幸的是,因为罗恩和赫敏最终从邓布利多校长室的入口处走出来,他只好被扔在原地,一个人纠结着他的教父是不是对此也所知甚微。卢平跟着他们从台阶上走下来,扶着摇摇欲坠的米丽森。

米丽森看到德拉科,猛然爆发出响亮的哭泣声。

“米 ……”德拉科带着责怪的语气,这姑娘在去年一次失败的食死徒围捕行动中,已经失去了一个姨妈,一个叔叔和两个堂姐,然后再也没有找回她以往坚不可摧的沉着。

“西弗勒斯,我会带着米丽森下楼,”卢平平静地说道:“你跟着德拉科进去,他们正问起他。”

格兰杰这时已经忘记了直直瞪着别人是件很失礼的事情,德拉科意有所指地扫了眼她乱蓬蓬的脑袋。

我可不是你家迷路的可怜的小鸭子,你还是去给韦斯莱小鸭子当妈妈吧。

她却仍然看着他,双眉间原本平滑的皮肤蹙了起来,变得更加明显。德拉科垂下眼看到她受伤的手,发现有人已经给了条手帕让她包扎。也许是卢平给的,也可能是邓布利多。反正不像是韦斯莱,这人总是不带脑子的。

韦斯莱抓住了她的手臂想拖走她,他巴不得快点离开的样子,德拉科也很难责怪他。

“赶快来,赫敏。”他焦急地催促着赫敏,德拉科注意到格兰杰不大乐意,反而像个反应迟钝的骡子一样被拖着走,但她最终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