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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之龙的新娘(151)

她把篮子扔到房子底下的小隔间里,老猫因为太舒服了而不在意被暂时挤压。当她把地板复位,还有低沉的呼噜声。

“安静,克鲁克山,”赫敏低声道:“这是为你好。”她的手紧握魔杖,紧紧贴在门边,数到五下。

两个月的正常热饭、一张暖床和片瓦遮头可没有成功让德拉科的本能迟钝。

他想要让自己迟钝下来可能还要好些年,不幸的是这些印记不可磨灭。

雪下得很大,以致他面前的小屋和门廊都变成了一片结霜的白色物体。

好在他仍然可以看到前门被粗暴地打开,还没等他弄清楚,他立刻趴到了地上,戴着手套的双手平展在积雪上。在他头顶不足一米处,一种魔法力量从门廊呈弧线扩展开来。

他听到甚过看见咒语的效果,小树枝被凶险猛烈地击中,燃烧的声音还有屋子前的白色篱笆粉身碎骨的声音。

在这种准头和破坏力之后,德拉科谨慎地用手肘支撑自己,迎面就是一双陈旧的兔子拖鞋。拖鞋很快没入雪中,变成一滩泥水。他所能见到的只是两双兔子耳朵,还有覆着法兰绒的脚踝。

咒语的余威依然弥荡在灼热的热气里于院子里打着旋。

“耶稣基督,马尔福!”难以置信的赫敏格兰杰站在他面前,还……他情不自禁地注意到,她颤抖的魔杖依然冒着红光指着他的脸。

在她无意识地烧掉他的眉毛之前,他抓住魔杖把它对准了别的地方。

“只是德拉科,我没事,”他坐起来,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虽然我很高兴你以为我是上帝之子。”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冷笑话,没有什么比一个适时的冷笑话更能驱散紧张的气氛。但赫敏没有心情去看情势光明的一面,她握着魔杖的手明显颤抖起来,脸蛋因为雪的映照而苍白。

“你这个笨蛋!我会杀死你的!”所有的轻松气氛都消失了,德拉科意识到她到底有多么的不安。

“那么很幸运你没有杀死我。”他温柔地说。

他感觉上前拥抱安慰她该是件十分自然的事情,可是德拉科没有,因为他不允许这种感觉开花结果。

赫敏仍在看着他,好像还不是很相信他真的就站在自己毁损的院子里。她重重踩了踩一只湿透的室内拖鞋,抱起了双臂。脸颊上浮现出了两块深红的血色,她的精明也随之回来了。

她过大的睡衣袖口卷起,雪花在她深色的卷发上融化,眼睛对他燃着棕色的怒火,德拉科觉得她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

他的胸口有一种熟悉的该死的紧张,来这儿的做法太蠢了,他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你在这儿做什么,马尔福?”她脸上带着雪籽问道。

德拉科决定此刻诚实是最好的做法,他拉开自己的兜帽:“我不确定,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

他突然有个想法,也许她现在有个伴?现在,他因为愚蠢的期待感觉更糟糕了。他不想等着她亲口告诉他,或者更惨的是,要求他赶紧离开。

“我道歉,我不应该来这儿出丑。”他卸下扫帚,开始往回朝乱糟糟的篱笆走去,潮湿的积雪在他的靴子下面嘎吱作响。

“出丑也得需要除了我之外的别的人来见证吧。”

赫敏带着后悔的心情承认自己是一个人让德拉科停住了,转了回来,她正为他开着门。

“你最好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你的心计太牛逼了

这不是金钥匙,这是金手指……我也要……

此章断在关键的地方了……

第五十九章

赫敏觉得德拉科坐在自己客厅的绣花卷边沙发上,膝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看上去很可笑。

她客厅里布置的木兰花布艺并不是她自己的选择,这是小屋原来附带的,而且看上去仍然挺新,赫敏没有弃之换新的理由。麻瓜们已经变成了喜新厌旧的社会,她绝不是一只喜欢贮藏的老鼠,但她承认她还是很容易感情用事。

除了她正忙着摒弃和焚毁那些特定的痛苦记忆,她忧郁地提醒自己。

赫敏也没有喝茶的心情,但她坚持自己要去厨房消磨几分钟镇定神经。

她把克鲁克山从地板下的隐蔽地点放出来,给了他一碟热牛奶。平凡的茶水和点心并不适合德拉科,显然温馨狭小的客厅也不适合。他就好像带着不协调的色彩,有炭黑和灰色的烟火气,闪耀着诅咒的大红色以及阿瓦达般尖锐的绿色。

最后一个念头让她发抖,她可以想象他身处咋舌财富,可以想象他身处荒凉沙漠,但却没法想象他取两者间的更平凡的生活。

赫敏总是觉得自己是个相当正常,从属两者之间的女孩。

他称呼房间里的黑暗为某种诱人的黑色磁铁,这可能归功于他自己的光彩。每样在他面前的东西都被他映衬为反差,似乎也包括她。

火生得正旺,但他仍旧很冷。潮湿的斗篷贴在他的身上,她可以轻易分辨出他的胳膊、手臂、胸膛以及腹肌的曲线。优雅有力的手托着碟子,在他挪动时微微弯曲,修长的食指轻轻地勾着茶杯。

赫敏心烦意乱地低头看自己的茶水,温热的血液涌动到她的四肢末端,对于她有点麻木的脚趾和手指来说是件好事。但是她潮湿的头皮因为热度刺痛起来,周围已经流行起了重感冒,罗恩已经染上了病,事实上……

“我们真的应该脱掉这些衣服。”赫敏脱口而出,然后脸红到了脖子根。

可悲的是,她的嘴巴有时候等不及脑子打好腹稿就说话。一般她只能指望自己说的话是可靠的,因为她是赫敏,所以一般都靠谱,即便并不总是那么圆滑老练。

罗恩曾经说过她与众不同的才华需要一位特定的公关顾问。

天哪,她就是自己最糟糕的敌人,赫敏静静羞耻地闭上眼睛。

德拉科不过是挑了挑眉,他看着她的表情莫可名状。赫敏知道自己可以看到他的全部,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五年间可能发生很多事情,她现在想方设法想要不看五年里发生的事情。

还有一个事实就是从长远来看记忆并不可靠,细枝末节会渐渐模糊。或者更糟糕的是,心灵会根据自己的需要对记忆做出不必要的创造。

赫敏吸了口气,感觉大脚趾刺痛,如果他不赶快说点什么,她就要朝他扔饼干了。

她清了清喉咙:“既然你在这儿,我要问问你关于Fida Mia的事情,可以说这是个未知的结局。”

他真是该死的冷静,他是怎么在意外上门,又差点被劈成两半后,还能让她感觉如此害怕。

“你想知道什么?”他低声回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好奇。或者可能这是他表现礼貌的方式。她就在这儿,几乎是坐在一个湿透的水坑里,而这男人甚至没有发抖,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赫敏极力忽视自己心虚不安的思路:“你的纹身怎么样了?”似乎意识到她不能与自己对视,德拉科故意捕捉她飘忽的视线,直到她看着他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