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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之龙的新娘(136)

接着他们参观了卧室,那里大多没有动过,除了德拉科的旧卧室被重新粉刷,新挂的床幔是深褐色和金色的缎子所做。德拉科沉思地说,差不多是格兰芬多的颜色。

他母亲从前的卧室摆放着新鲜的花朵,德拉科注意到潘西换上了先前卢修斯为纳西莎所做的几张肖像画。他停在唯一一张全家福面前——他和他的父母。这是纳西莎离开庄园之前,他们最后一次为了画像而坐在一起。

潘西走过来站在他身边,封闭的空间使得她的香水味变得浓烈:“我一直很喜欢这画,”她说:“你几岁?”

“十二岁。”德拉科回答,声音很悠远。

这画几乎来自一段不同的人生,他见到十二岁的自己,有点遗憾自己因为挑衅而高抬的下巴和母亲让他穿上的花边领圈的愚蠢袍子。画里他一直在拉扯袍子,并且断然拒绝了和衣服同款的帽子。纳西莎坐在一张椅子里,她苍白优雅的双手端庄地交叠在膝盖上,她没怎么动,只是缓慢地眨眼,好像她还坐在那里被画像。

没有笑容,纳西莎从不在画像里微笑因为她说这会过时。德拉科不明白这意思,笑容是永恒的。

卢修斯随意地站在纳西莎身后,一只手臂覆在椅背上,穿着长靴的两脚交叉。这自然是在他定罪之前,在被夺去魔杖四年以前。他的表情里毫无挫败,英俊的脸映射出对面前的一切的控制欲,甚至包括看着画像的人。

潘西住在东翼的客房里,毫不意外都是粉色。但真正引起德拉科注意的,却是床。或者说,丝绸被单上是一堆挤占了所有空间的毛绒玩具大象。

这是一群整齐排列的不同尺寸的毛绒大象,德拉科确定比以前要多。在大象中间,德拉科发现了最古老的那只——一只巨大的黄色毛皮大象,耳朵看上去缝补过。

他转身怀疑地看着潘西,而她正忙着解释床幔是用什么做的。

德拉科几乎脱口而出。

他可能做了一个高度错误的假设,但他仍然怀疑。

接着他们参观了他父亲的书房,或者说他们在门前停下来。他们就站在当日他们去见卢修斯时,他几乎亲吻了赫敏的地方。

潘西误解了他的迟疑:“你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想了一个合适的回答:“不,它没问题。我觉得我们应该跳过这个房间,以后有足够的时候重新认识。”

她点点头,牵起他的手,来到就近的客厅。

“总之那儿没多少可做的,在你父亲离开后托利让书房一直一尘不染,她说这就是他想要的样子。”

“顺便问一下托利在哪儿?你还没有让她退休对吗?”

“那个小精灵?”潘西笑道:“我可没有这个运气让她退休,还不如让我去勾引哈利波特呢,她现在在村子里跑腿。”

“说起顶针溪,那里的变化真是非凡。”德拉科注意到。

潘西露齿而笑:“对吧?这都是因为角树,我让村民们种植这植物。光靠魔法部划拨给我的一点点钱是不可能维持这个地方的,所以我必须得找到生财之道。你领地的土地显然是这片地方最好的,我们花了一段时间去研究怎么种树,但一旦我们成功了,我们就把木材直接卖给魔杖制造商和一些药剂师。村庄从中得利,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他们走进客厅面对面在壁炉边的条纹缎子沙发上坐下,潘西在德拉科脱了手套放进夹克后燃起了火。

“手套很棒。”潘西说道,赞赏地看着羊绒皮革手套。显然手套很贵,却不搭德拉科身上其余可疑的穿着,潘西喜爱观察细节。

“手套是波特的,还有这会儿我身上穿着的所有东西。”他有点自暴自弃地承认:“如果我不把手套还回去,波特就威胁要宰了我。”

潘西抚平裙子,然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的眼中满是惊异:“我还是不能相信你现在真的坐在我面前。”

德拉科温柔地看着她:“我有那么老吗?”

她笑了,和学校里一样,带着些许傲慢的少女的笑:“亲爱的德拉科,就算你冒险剪了这么个发型,到你一百零八岁的时候你还是那么迷人。”她严肃起来:“但报告上的事情真的那么可怕吗?他们说你在非洲待了一段时间,真的吗?”

“我在埃及结束了旅程,”德拉科确认道:“在这之前我在欧洲待了两年。”

“埃及发生了什么?”

有那么一刻,德拉科似乎不打算详细叙述,但接着他说:“我跟踪贝拉特里克斯到了开罗,然后她逃往了肯尼亚。我在内罗毕最终抓到了她,回来前带她折回了开罗,这就是概况。”

“是的,”潘西发着抖睁大眼睛:“我打赌其间所有的细节都会让我晚上做恶梦。告诉我点什么?如果你回来告诉魔法部他们追踪贝拉特里克斯所需要的信息,他们抓得到她吗?”

委员会当然也从各个角度探讨了这个问题,他告诉了潘西相同的答案。

“可能,”德拉科认同了:“但我认为只有我能做到是因为我让自己陷入她的行为习惯,可以这么说。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在不被她察觉的情况下接近,我没法形容在一切完结的时候她有多么偏执疯狂。”

“我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想象得出来。”潘西猜测。

德拉科的回答是讽刺的冷笑。

“你还对格兰杰有感觉吗?”潘西用一种几乎是残忍的冷淡问道:“只是因为你待在这儿超过一个小时了,却一次也没提起过她的名字,一个人几乎是不会忘却自己抛下的烂摊子的。”潘西指出:“或者我推测你就是为了这事回来的。”

“我对此事的感觉并未改变。”德拉科语意平平。

“你很难让她再信任你,即使你把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带回来作为道歉礼物,就算是我也永不会原谅你的。”

“谢了,潘西。”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抱歉:“对不起我那么悲观,四个月前,奥古斯特·温思罗普在德文郡一个村庄出任务的时候被杀,那时他和米丽森才结婚两周。”

“该死,”德拉科嘶声道:“出了什么事?”

“说来也怪,有人声称在那里见到了你。魔法部派了两个人去核实,每次有人目击马尔福他们都是那么做的,不论看到的是你还是你父亲。没人想到他们恰恰误入了食死徒巢穴,他们不是魔法部奥罗。看在梅林的份上,温思罗普只是个行政人员。自那之后米丽森完全是悲痛欲绝,德拉科,爱是可怕的负担。”潘西的言辞有些过于激烈已经不仅限于个人意见:“它能让你轻易受到各种各样的伤痛,但我确认你已经都知道了。”

“所以你理所当然愉快单身了?”德拉科紧紧地看着她。

她因为话题的转变眨眨眼:“是呀,就是这样。”

德拉科将手臂挂在沙发靠枕上,朝门廊伸了伸脖子:“你的鲍里斯好像泡茶花了挺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