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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伊世传奇(63)+番外

她斜睨了眼王子,眼里尽是不屑的鄙视:“我热切地盼望伊兹密王子您能娶她为妃,有了她的‘聪明才智’,比泰多称霸尽在眼前了。”

萨鲁看看嘴巴犀利的伊南娜,又看看紧抿着嘴的伊兹密,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屁股就往外挪了挪。

“尼罗河女儿享有埃及继承权,但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伊兹密的声音里不见起伏,就好像伊南娜根本没有激怒他一样:“更何况这等战术虽然有效但过于激烈,列国纷争无非是为了土地和人口。如今这繁荣城市被毁于一旦,数万人全都丧失生命,这样的城市,就算战胜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伊兹密就事论事,但想到那个娇小倔强的少女,顷刻就夺去那么多人的性命,也不由地觉得扎手。这时的人性/观念开放、国家也鼓励男女自由结合,所为的不过就是人口,有了人国家就有粮食、就有人制造武器,就有人上阵杀敌,人口就是一个国家的命脉。

而这个神的女儿,随便一句话,就可能将亚述绵延数代的努力毁尽,几万的人口没有数十年根本没法恢复,这和屠城之后放上一把火,再往土地上撒盐和荆棘的种子一样,都是斩草除根的狠辣手段。

莫说这时代一个贤明的王者,根本不会用这样玉石俱焚的战术,这样只会徒惹起反抗,而比泰多这个多民族国家,各色法律对于战败国更是极其宽容,以融合收服为上上之策,凯罗尔的所为伊兹密是打心底里反对。

亚述的下场对邻国巴比伦和比泰多来说都是好事,但身为一个清醒的政客,他不由就起了唇亡齿寒、前车之鉴的担忧,难道比泰多就不会是下一个亚述吗?

待到曼菲士将尼罗河女儿带回埃及,她挥手间灭亡一国的事迹又会传遍诸国,埃及人会更加尊崇她,大绿海诸国则会越加敬畏她。

要是她在人民心中树立了不可破坏的神之女儿的形象,那么以后比泰多若与埃及对上,士气上便会大大不利。伊兹密绝不容许大绿海诸国间出现一个广泛的偶像,动摇王族对于国家的控制。如果尼罗河女儿不能为比泰多所用,那么就要把她毁掉,她主意太多也太可怕善变,伊兹密甚至觉得,她对埃及来说也是一个灾难。

萨鲁很破坏气氛地插嘴道:“伊兹密,你倒是好耐心,我好奇苏卡姆姆是你什么人,你要对一个女人解释这种事情?比泰多国与埃及的一战我也有所耳闻,怎么,你还没有放弃尼罗河女儿吗?这种女人好可怕啊,她要是哪天用水来冲我腓尼基,要不是腓尼基有那么多船,我也要淹死啦!”

伊兹密并未理睬萨鲁,尼罗河女儿这样的人,只要免得她到处作乱,囚禁到死就可以了。比泰多国女人地位崇高,太阳神都是女人,国王正妃也不是什么好看的摆设,而是享有神权到俗权的一系列特权。若是他和曼菲士一样胡乱将国事当儿戏,那么一个塔瓦安娜就可以把整个国家折腾掉。数月之前,他夜晚闭眼,往往梦见的都是沙利加列的冲天战火和臣民的无数死伤。

但是这些萨鲁没必要知道,他只有一点说得很对,他伊兹密要做什么,一个女奴有什么权利来质疑?

他也就不再理伊南娜的怒目而视,只拿起手中的药,慢慢地涂抹在伊南娜的手臂和手掌上,然后又往她裙中伸进去。伊南娜简直不可思议,她按住伊兹密的手,伊兹密知道她想说什么,颇有点嫌弃地回答:“后宫里的女子身上若是有许多疤,不用问我的意见,姆拉就能把你赶出去!”

“我自己来!”可伊南娜的手疼得抬都抬不起来,几次连手指头都戳不进药瓶子,最后只好仍由伊兹密代劳。

不知道是不是伤了腿内侧娇嫩敏感的地方,伊南娜疼得厉害,捂着嘴便小声抽噎了起来,伊兹密晓得她也是需要发泄,虽然他认为去救不相干的人原本就愚蠢至极,树枝承受三个人就已勉强,再多一大一小,若是承载不住,即便救上来伊兹密也能把他们踹下去。但伊南娜实在是个奇怪的人,伊兹密晓得她是真伤心,便放任她去哭了,只觉得女人实在麻烦。

直到伊南娜觉得他越来越不顺眼,脑中不断回想自己松手的一幕,越发收不住声,伊兹密才不耐烦地喝令她住嘴,恨不得将整瓶药塞进她嘴里。

萨鲁作为一个行走诸国很有经验的皮条客,卖布很在行,卖女人也不少,他看到伊兹密的无可奈何,心里也好笑:“喂喂,伊兹密,她是你的女人吧,女人要哄的,你这样凶恶,眼泪哪里止得住嘛!你让她靠在肩上,拍拍背,说几句好话就行了!”

伊兹密好话是说不来的,拍拍背却是会的,可他差点把伊南娜拍死,伊南娜原本就因为上过几年警校、做过两年小警察,虽没有什么建树,救死扶伤却铭刻进骨子里了。若是不救人还好,救到手了却硬生生看着人死,这才是让人觉得莫大的痛悔和伤心。

她被伊兹密拍得越发哽咽,感觉像被揍了两记闷棍,她打了几个嗝儿,一口就咬在伊兹密肩膀上泄愤。伊兹密之前伤口又因为用力开裂,血渗了一片,可他只皱着眉,两人冷冷对视,眼神如刀斧一样瞬间就交战了几个回合,萨鲁只觉得两人之间气氛委实神奇,

你说这女奴大胆狂妄、目中无人,她还知道想办法救伊兹密出来,不然伊兹密现在也不过是条光鲜的浮尸;你要说伊兹密对她凶恶,但言谈动作间却也百般容忍,但萨鲁也不排除等到比泰多的救援来了,他私下里会再行惩罚的可能。

但不管如何,伊兹密虽受了点皮肉之苦,但伊南娜的确不哭了。

好景不长,傍晚水势渐缓,伊兹密偶尔看到几只鸽子掠过头顶,暗暗松了口气。他摸摸身边闭着眼的伊南娜,战场上伤病得不到及时护理,脏污的伤口最易使人感染高烧。伊南娜毕竟是个女人,入夜气温下降,她身体状况也不好,此时烧红了两颊,也不意外。

萨鲁却急得抓心挠肝,伊南娜先前可是和他做过交易的,要是发烧残了或死了,那让他垂涎许久的奇怪武器他还到哪里去找。

他反复溜在伊南娜身上的眼神,伊兹密早就察觉到了,他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萨鲁嘿嘿一笑:“我和你的女人有约定,若是我帮她见到你,她就要为我解腰带。”

这话听在自认为是女人正主的男人耳朵里是完全另外一种意思,伊兹密诧异伊南娜也会做这种交易,但他面上一贯是不露声色的。他抱起伊南娜,她明明身体火烫,却好像浑身冻得不行,拼命往伊兹密怀里缩去。

伊兹密解下她的腰带,掂了掂分量,便朝萨鲁甩了甩:“可以给你。”

萨鲁喜不自胜地挪近伊兹密,手指还没碰到那根肖想了好久的腰带,伊兹密却说:“我也有条件,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