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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伊世传奇(51)+番外

现在伊南娜就身处亚述城的王宫里,十几天的耳濡目染之下,已经对这个地方有了更切实和直观的了解。

这里的人们习惯将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统称为“两河”,两河都发源于比泰多境内亚美尼亚高原的托鲁斯山脉,底格里斯河在西亚流量最大,幼发拉底河则最为源远流长,两河均从西北流向东南,又在库尔纳处汇合为“阿拉伯河”,最后注入今天的波斯湾。

在古代这两河流域的中下游部分,大致就是今天伊拉克的版图。“美索不达米亚”的称呼来源于希腊语,意为两河之间的土地,两河流域的北部,称为亚述,源于亚述城;而南部则称为巴比伦尼亚,来源于巴比伦城,意为“神之门”。巴比伦尼亚又以尼普尔为中心,分为南北两个部分,北部是阿卡德,南部就是缔造了人类史上极为辉煌文明的苏美尔。

因为地理和气候的关系,亚述人没有现成的木材和石料可用。因此,伊南娜看到除了王宫和神庙之外的普通建筑,全部是一种发白带着点棕色的泥巴做成。亚述人拿天然的粘土、芦苇和灌木混合在一起,做成一种相对坚固的烧干的泥砖,建造了这么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美感、却又异常恢弘庞大的城市。

石灰石和大理石之类的石料当然也有,但全靠进口,只供国王的居所和酬神的庙宇使用,伊南娜把王宫靠近外围的、她们这些身份未明又未得亚尔安召见的下等女人的居所转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一根石头立柱,可见亚述国的建筑材料真的贫乏到了一定程度。

伊南娜假装靠在墙边上晒太阳,拔了一大束莓子草抱在怀里装模作样抚弄,间或向看守的两个卫兵抛个媚眼,

她的另一只手却拿着自己的瑞士军刀,在泥砖上抠抠挖挖,事实证明这就真的只是干掉的泥巴而已,砖面缝隙之间用米浆浇筑的粘合材料则相对比较牢固。但是面对三千年后高科技铸造的强韧金属,古人的手段还是可悲地嫩了一些。伊南娜心满意足地把家伙收起来,听着屋子里传出的冷杉木的比泰多六弦琴的声音和少女脆嫩的嗓音,这让没什么才艺的伊南娜很心生向往。

原因无他,比泰多人的杉木六弦琴和现代的吉他所差无几,只要稍微有点基础的,哪怕像伊南娜这样没什么乐器天赋、指尖僵硬的成年人也可以熟练掌握。

那歌曲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土语,伊南娜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这质朴清脆的歌声,偶尔拿过旁边的木琴拨弄几下,倒也过得十足愉快。

亚尔安此时正躺在宫里,高处能够远远听见一星半点的琴声歌声。他心不在焉地摸了一把怀里的美人,脑子里却想着乔玛丽那对罕有的高山一样的丰/乳,于是更觉意兴阑珊。

他便偏头去问身边的侍从:“乔玛丽有消息传回来吗?”

那人连忙点头:“是的,亚尔安王,乔玛丽小姐如今正在埃及王宫里,据说曼菲士王对她极为礼遇,偶尔也让她献舞作乐。埃及听说尼罗河女儿在我亚述城,被亚尔安王您路过所救,现在正赶着收拾行装和礼物,由埃及王亲自作为使者前来感谢。”

“啧!”亚尔安轻蔑地笑了一声:“这可真是昏了头了,一个个都要往笼子里钻,到时候可不要怨我。没想到那只母山鸡真是个好人质,省了我不少力气,她还安分吗?”

那侍从猥琐地笑起来:“可安分了,还是我王想得周到,不给她衣服穿,她这样赤/身露/体的还能往哪里跑?难怪从边境一直到城里,一点乱子都没有出。囚禁尼罗河女儿的宫殿里,别说衣服了,白天连被子和毯子都没有一条,晚上让侍女和她拴在一起同睡,她跑了才真见鬼呢!”

照理说,亚尔安知道凯罗尔过得如此没有尊严和凄惨应该很高兴,可他平日里肆无忌惮的脸却难得愁眉不展起来:“那伊兹密呢?”

说到伊兹密,那侍从的脸也垮了下来:“伊兹密王子清醒后甚少说话,伤势虽在恢复,但毕竟当时那一箭透胸而过,没有一百天恐怕不得痊愈。不过他态度还好,好像认清了现实,没看出有什么不良的居心,就是那些您派去的女子,他也不假辞色。”

亚尔安既不是中国皇帝也不是土耳其苏丹,所以他的后宫规矩并不十分严厉,但是若有女人真的大胆到要去玩私/通,那么剥/皮、抽筋、放蛇、烹肉也是不在话下的,因此事实上鲜有此种事情发生。

亚尔安虽然某物战斗力强,但那张脸的确乏善可陈。自从抓到了伊兹密,亚尔安就把他安置在离自己寝宫不远的一处宫殿的三层看管,且正对着自己寝宫的露台,方便亚尔安随时观望他是不是安分守己。

这可便宜了后宫的女人了,这闻名大绿海的美男子谁不爱看呀?于是亚尔安一下子门庭若市,他的后宫们一边给自己这个正主献媚,一边又带着强烈的好奇偷窥另一个男子。

亚尔安恶意地想:伊兹密,你不是不爱女人吗?不肯碰女人吗?我就让她们烦死你。

于是他的露台开始全天向女人们开放,让她们叽叽喳喳地对伊兹密评头论足。待伊兹密能够下床了,亚尔安更是恩准他可以在自己寝宫下专属的花园里散散步,更鼓励自己的女人们随时安排和这个美男子的巧遇,用各种媚眼、丰/胸和肥臀去勾引这个有点奇怪的青年男子。

所以亚述王宫天天都很热闹,不过亚尔安想玩弄伊兹密的计划并没有达成,人家彬彬有礼地对待一切女性,清风朗月得让那些奔放的女子们都不好意思卖弄乳/波。

亚尔安真是不甘心啊,他自己是根烂香蕉,就见不得人家是根光洁亮丽好口味的新鲜香蕉。

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从伊兹密身上离开了,因为他的第二个猎物伴着轰隆隆的马蹄声来到了亚述城。啊哟,阿舒尔神在上,这么美丽的少年,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啊!

埃及法老曼菲士驾驶着马车,来到了这座历史悠久、丰饶富裕的坐落在底格里斯河西岸中游的大城市,太阳神好像跟这他从埃及一路跋涉到了亚述,黄金的蛇形王冠在他的黑发上闪闪发亮,阳光照下来更是让人睁不开眼睛。

那片耀目的精光里,黑润和明亮的双眼,高挺而优美的鼻子,能发出洪亮声音的美丽的嘴唇,简直要让亚尔安双腿一软摔下城楼了,他暗骂:妈的,自从乔玛丽走了后,他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合心意的女人了,所以他现在是看着一个男人在发癫吗?

他把自己的失态归罪在了长得和女人一样美丽,却偏偏不是个女人的埃及王身上,然后吩咐身后的侍从,要在酒里多多地下好料,争取让曼菲士和母山鸡做一对名副其实的患难夫妻。

一边干着坏事,亚尔安一边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欢迎,欢迎,曼菲士王,久闻大名,我可是万分期待见到你啊!”

“亚尔安王,真是幸会!”曼菲士嘴上说着客气话,语气里却不掩急切:“据说我的王妃被你所救,她现在在哪里呢?请容我先见一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