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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伊世传奇(24)+番外

话是这么说,但是表情掩在大胡子后面的比泰多王,心里却在暗骂:从他老婆地盘了出来的人,都是一副一模一样的死人脸。

撒涅特紧随在王身后,却不忘朝葡萄架的深处看了一眼,一堆白花花的肉瘫在供人休憩的石台上,就像一团肥腻的牛油。

她眼也不抬,身后自有侍女会意,去吩咐医师准备了断后患的药物,根本无需王后来操心这小小的新宠,不出一月,回到哈图萨斯之后,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自然就会被王忘在脑后。

比泰多王一路进了王后的内室,这女人明明已经不耐烦了,脸上却还挂着柔顺的笑容。但看到自己的丈夫冠服不整、浑身带着□余韵的痕迹出现,那双冷冷淡淡的眸子里还是一闪而过了几分厌恶。

男人自然看见了,却不以为意,从他当年去哈梯族迎娶这位高贵的唯一公主的时候,这女人20年来就这么一副表情。

比泰多王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手便伸进薄薄的袍子里抓了把痒,嘴里不在意地问道:“什么事?”

王后想到儿子,还是忍了下来:“是伊兹密的事情。”

“哦?”王斜睨了自己老婆一眼:“伊兹密不是一直由你在管教吗?你也会问我的意见?”

王后的脸色难得这么难看,她在王面前一向爱说大道理、爱争强好胜:“伊兹密初战就告负,我很担心回到哈图萨斯之后,不说他自己这关过不了,就连‘彭库斯’议会都要提起对他的弹劾。”

比泰多人是一支安纳托利亚高原上的外来游牧民族,靠着马背上的骁勇善战征服了高原上的土著部落才得以立国。这个帝国与其说是一个国家,不如说是一个军事部落的联盟。

“彭库斯”议会的成员只限于军队特权分子、国王近卫队、高级将领以及世袭贵族,同时握有决策权的,还有国王和代表着第一大土著部落的塔瓦安娜、前哈梯族公主的王后。

“弹劾?怎么弹劾?”比泰多王嗤笑道:“我只有伊兹密一个儿子,就是想再生,也要你懂得不要无事生非,随意使人打搅我才好。”

王后牢牢握着椅子把手,控制自己不要跳到这个男人面前去大喊大叫:“胡瓦力,你不要忘记我是为了什么嫁给你?不然你凭什么得到哈梯族的归顺,还有我族冶铁的绝世不传之秘。只有伊兹密是你的继承人,你才能继续获得我们的支持。”

胡瓦力王看着老婆发飙,却“嘿嘿”笑起来:“哈娣特,所以你想让伊兹密步我的后尘,也塞一个哈梯族的女人给他,让这个女人给他的后宫灌药,让生下的孩子夭折。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同意你和你的心腹这么做?”

哈娣特王后脸色惨白,却仍不愿意低下高昂的头:“你要我看着那些低贱女人所出的低贱血统威胁到伊兹密的地位,那我就以塔瓦安娜的名义起誓,永远不可能!”

真是个蠢女人,她以为没有自己的默许,她真的可以在比泰多王宫里为所欲为吗,不过比泰多王懒得和蠢女人讨论这个问题。

胡瓦力就事论事:“先王铁列平的法律刻在阿丽娜女神殿的墙上,你觉得没有说服力吗?比泰多的王位必须由嫡长子来继承,继承人之间不得互相残杀,否则就要被‘彭库斯’处于绞刑。伊兹密是我唯一的子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哈娣特冷笑道:“吉坦达修可是被判了流放,如今还在黎巴嫩森林里苟延残喘呢!”

18第十八章

这是一桩国王王后都不愿意回忆的往事,每当胡瓦力想到自己的亲姐姐和侄子吉坦达修几乎将年幼的伊兹密杀死时,一贯吝于表现父爱的他,也恨不得掐死这两个混账。

但是议会和王权之间形成了对立的冲突,理由还是那一个:国王的子嗣实在太少,因此亲族必须得以保留。

如今王后旧事重提,胡瓦力的脸也冷了下来:“哈娣特,若不是你心胸狭窄,不懂得以后宫制衡,我又怎么会因为子嗣的问题在议会面前这么被动。你若是有一点心机,随便养大几个孩子,让伊兹密做了国王之后杀掉就是。铁列平王的法律只阻止继承人互相残杀,可管不了国王做什么,分明是你生生断送了伊兹密的前程。”

哈娣特听到这男人竟不分青红皂白把事情全数落到自己头上,就要开口反驳:“若是你少玩些女人……”

“住嘴!”说到女人,胡瓦力更生气:“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都19岁了,非但没有娶妻,就连女人都没有碰过。别人说起来说是洁身自好,私底下还不知道笑成什么样。若是伊兹密对女人得心应手,这次又怎么会轻易着了那个尼罗河妖女的道,还不是你惹的事!一国王子,长于妇人之手,哪有一点未来国王的狠辣和霸气!他将来是要上战场劈人,在床上征服女人的,就他那个熊样,回了哈图萨斯,连议会的那些老不死都应付不了。”

王后听得张口结舌,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反驳,这下胡瓦力洋洋自得起来。

“叫你身边的米拉别再捣鬼,别说我看不上她,伊兹密自己也看不上。”胡瓦力“哼”了一声:“竟敢私通敌国奸细,偷取牢房钥匙,差点儿将尼罗河的妖女放跑,这样胆大包天的女人,你若敢放在伊兹密身边,这不是要误他的国?!”

王后并不知这件事,乍一听到,就“啊”了一声,两眼一翻差点就要昏过去。不过她要是真昏了,胡瓦力也能毫不手软得一个耳光把她扇醒。

男人还是放平了语气:“伊兹密是我比泰多的“图胡康提”,我的国家未来的继承人只有他。比泰多雄踞安纳托利亚高原,不过区区一个沙利加列海港,没有动摇我国的根本,我还不放在眼里。老子给儿子历练,一个海港还是玩得起的。”

这话虽然粗俗,但却还算窝心,王后原本几乎掉出眼眶的眼泪,又生生压抑了回去。

她及时表态道:“你心里没有芥蒂就好,伊兹密毕竟年轻,一时被女人所迷,迟早也能清醒。米拉我会送回族里,让我的族亲好好管教,以后保准你们不会再在王宫里见到她。回到哈图萨斯之后,无论‘彭库斯’议会怎么说,我作为塔瓦安娜的权利总是向着你的。”

“前提是我会向着伊兹密,”比泰多王对这种表态意兴阑珊:“行了,你也知道这是交易,就把交易好好做下去,手也不必伸得太长。”

这稍稍软化的气氛被胡瓦力一下子打散,自从自己生下了米达文之后,两人就再未同床,王后的心也跟着冷沉了下去。

胡瓦力惦记着葡萄架里的那块牛油,并不愿意留在此地浪费时间,不过他自己惦记着女人,偶尔也会为伊兹密着想。

“不管是给他开窍也好,为了继承人也好,给他弄个女人,”男人站起来随意整整衣服:“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他身边收留女人,不过是个女奴,不用费什么心,用完了处理起来也方便,若是伊兹密喜欢,宫里地方也大得很。这小兔崽子,怎么都喜欢没胸没屁股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