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尼罗河女儿同人)伊世传奇(187)+番外

于是,一百年前,哈图萨斯终于被挖出来了……

☆、番外六 埃及爱经

午后的埃及热浪翻滚,汗腺里的那点液体被炙热挤压了出来,又瞬间在强烈的阳光下被蒸发得一干二净,空余黏腻触感,沙子刮到身上,就沾得紧紧的抹也抹不去。

就是尊贵的女王也无法在太阳神的发威下免俗,王座后的两把大鸵鸟毛扇子只能稍稍缓解些燥热,打扇的侍女身上的汗味却也随着飘了过来。爱西丝烦躁地喝了一口手边新酿的葡萄酒,手一挥,原本只打开了一截,却让身后的侍女面红耳赤的卷轴“骨碌碌”地滚了下来,顿时敞亮在众人眼前。

这是卡布达不体面地死去之后,新任的大神官献上来讨好爱西丝的。埃及人历来在艺术上有极高的造诣和天赋,但在表现男女之时,却也和惯常的那些壁画所描绘的日常生活细节一般,多的是活灵活现的描摹,却非爱西丝真正想要的。那些夫妇两个端坐一边,只手臂相触的壁画,一点都勾不起她的兴趣。

新来的礼物火辣直接多了,爱西丝也不让人退下,正大光明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画上十二幅小图的主角是一个高贵美貌的贵族少女,将那少女摆了各种姿势、肆意取乐的男子则毛发蓬乱、粗鲁不羁。这歪打正着却不期然地让爱西丝想起萨鲁从前的样子,顿时身心皆热了起来,小腹里的一团火几乎烧到了指尖上。

她侧首询问身边人:“王夫现在人呢?”

梅迪苏见女王双颊微泛红色、一副慵懒妩媚的情态,便暗笑一声道:“天气炎热,王夫带着公主殿下去了尼罗河泛舟,想是快回来了。女王陛下若是困乏,不如进了寝殿歇息,王夫若是回来,自有人引他入内的。”

不想,爱西丝却没有欣然赞同,反而突然意兴阑珊起来。梅迪苏见女王一反常态,不敢再多置喙。

其实爱西丝只是想起了女儿赫雀瑟,虽是长得像她般千娇百媚、惹人怜爱,性子就像足了萨鲁。今年不过才五岁的年纪,却恨不得缠着她父亲日日往尼罗河上泛舟,更想亲眼见见那葡萄般甜美清澈色泽的大绿海,水性更是好得匪夷所思,若不是萨鲁还知道分寸,这条小滑鱼趁你不注意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所以,这香艳的卷轴更深层次的含义却让爱西丝的冲动像泼了盆冷水,从她登基已满五年,而她与萨鲁夫妻感情之深厚毋庸置疑。就算萨鲁本身是腓尼基的继承人,但每年里总有大半年的时光是陪伴在她身边。那个曾经横行大绿海、爱情海,足迹踏遍了这时代几乎所有人都未踏足过土地的昂藏男子,为她收起了热爱远游、酷爱交易的天性,在这除了沙漠就是沙漠的地方一待就是五年。

而摆在爱西丝面前的严峻问题是,五年了,她都没有生出第二个孩子来。

如果赫雀瑟是她唯一的孩子,那么连续两代女王统治很可能导致埃及的内部动荡。埃及并不是一个男权至上的国家,但女人始终没法得到和男人一样的地位。还有萨鲁,如果她只为他生养了一个女儿,而那个女儿还肩负着埃及的继承权,作为无子的腓尼基国王夫妇的唯一的侄子,他又该怎么办?

让他去找个腓尼基女人生孩子?不,不,她是埃及女王爱西丝,她值得男人的一心一意,就像她对萨鲁的一心一意一样,她曾视为性命一般的姐弟之情也在萨鲁数年如一日的陪伴温存下化成金字塔下的沉默基石,唯一没变的是她如方尖石碑一样尖锐而骄傲的自尊。

不会有问题的,她和萨鲁会有第二个孩子的,说不定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萨鲁满身都是河水的泥腥味,相比尼罗河,他更爱大海的咸腥,那种海上民族与生俱来就会喜欢的味道。

如今他像失了鳍的鲨鱼,明知自己被困在了这深深的沙漠里,却甘之如饴。

赫雀瑟玩累了,在他臂弯里好梦正酣,那脸活生生的就是爱西丝年幼的模样,恰好弥补了萨鲁一直以来后悔与爱西丝认识太晚的遗憾。曼菲士永眠在德贝城河对岸的帝王谷,又有谁能说他不是永眠在爱西丝的心里,就像埃及这个国家让她万难割舍。

梅迪苏将小公主抱了下去,朝内室的方向对萨鲁使了个眼色。使唤的人全都早已不知所踪,只有沐浴用的香料的芬芳飘了出来。一卷打开的卷轴好巧不巧地滚到他脚边,坚韧的莎草纸被踢得弹了下,撞在墙边铺展开来。这东西对男人来说可不新鲜,对这时期的地位身份较高的男人来说,他们的技巧更多的来自真实的女人,而非像个贫穷没有姬妾的男人需要靠画卷和情歌来打发欲/望。

但对于萨鲁而言,他曾爱大海胜于爱女人,他付之一笑,不过是因为走过太多地方而见多识广。帘幕一挑,入目的是爱西丝的一只如蜜糖般让人欲舔舐的盈润手臂,萨鲁清了清喉咙,唱起了歌来:

“我心渴求在你眼前自浴,

如此便可解下束腰长裙,

那裙用进贡的皇家亚麻布裁制,

让我在你眼前尽情展现美丽。

我要与你共浴,

浮出水面走向你,

手里有一条尼罗河的红鱼。

我要将它献给你,

将它视作对你的美好的赞许。

哦,我的英雄,我的兄弟(兄弟意为重要的人),

也请你如此看重我。”

两人足足闹了一个下午,萨鲁给爱西丝洗净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按摩了每一块酸痛的肌肉、将乳液揉进了每一寸渴望温柔的肌肤。那娴熟充满爱意的手势,几乎令爱西丝尖叫出声,激动地将池边摆放的香料瓶子失手打碎。然后萨鲁拿了一大块棉巾细细地给爱西丝吸去身上的水分,让她一身清爽,自己再草草擦了,将她抱回到床上。

“爱西丝?”萨鲁见爱西丝一沾床就背向自己,窃笑着抚了抚她的长发:“怎么了?”

爱西丝赤着脚爬起来,抓着萨鲁的手跑到后殿,那里摆着一辆纯金打造的黄金战车,格局略小,上面刻着伊西斯女神托举太阳的形象,萨鲁皱眉道:“爱西丝,这是你的战车?”

“是的,作为法老,我准备试一试,”爱西丝有些犹豫地握住萨鲁的手,怕他转身离去:“自从罪人答伊俐害死了我父王,努比亚早与我国貌合神离。南方局势不稳,希克索斯人在北方也对我国虎视眈眈,这些从叙利亚来的外来侵略者不断骚扰下埃及,手上握有两河和安纳托利亚制造的马车和冰刃。我若是不能将他们在此刻赶出去,往后必然变本加厉。”

萨鲁沉默了半晌,将爱西丝抱到她的战车上,柔情地看着她颇为英姿的模样,然后才下定决心般回答:“爱西丝,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爱西丝紧紧握着战车上挂着的金丝揉成的小马鞭,艰难地点头,萨鲁用叹息般的语气说道:“埃及经过曼菲士几年的统治,国力大伤,到处树敌。如今南有努比亚,北有希克索斯人,这副担子对你而言已然太沉重。你若是要去打这仗,尽管去,但我只给你一年时间。若是一年后你没有怀孕,我必须带赫雀瑟走,而你,你要为埃及做出任何牺牲我都不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