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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伊世传奇(173)+番外

凯罗尔这才像清醒过来一样,从自己衣服上撕了布条,绑住曼菲士的胳膊,阻止毒素上行,又用曼菲士腰间的匕首在他的伤口上划了个十字,奋不顾身地开始吸毒血。可是吸呀吸呀,那吐出来的血始终是黑的,凯罗尔的嘴唇已经发麻,曼菲士又昏了过去。

“啊呀呀,神的女儿的神迹不灵验了,”卡布达在一边装腔作势地大呼小叫,他等这一天好久了呢,阿美真是神派给他的使者呀,他就把她送回神的身边吧:“这个女人胆敢献上眼镜蛇谋害法老,拖出去剁成碎肉喂狗。伊姆霍德布宰相,我现在要叫王弟涅瓦曼来,你没有意见吧!”

伊姆霍德布看着痛哭流涕的凯罗尔和脸上透着死气的曼菲士没有说话,但私下里有眼色的亲信已经趁乱退出去,以宰相的名义调集贺尔斯将军的王宫卫队戒严。

西奴耶看在眼里,晓得法老已回天乏术,他默默地走上前去将曼菲士放在一边的长榻上,想让这位自己伴着长大的主子躺得舒服些,最后他仍没有放弃,仍旧跪在双眼无神的凯罗尔面前一遍一遍的祈求:“王妃,请您施展神迹。”

但没有神迹,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明白,没有神的女儿,没有尼罗河的使者,就连法老的命都没有了。

爱西丝和萨鲁正通过她原先的亲信神官,偷偷到王室神庙里祈祷,爱西丝正与伊西斯女神对话,那神官慌慌张张地打断了她,不待爱西丝发火,神官说了一个足以震惊大绿海所有国家的消息:“女王,曼菲士王被眼镜蛇所咬,已然不行了,请您速速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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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恭迎法老回他的棺材,对于曼菲士来说,作者一开始就说他18岁死的,那就死吧。凯罗尔的神话破灭,她的结局由爱西丝决定,这是我给女王的礼物,男女主没有出场,没办法,下章吧。

感谢南瓜MM的地雷

我把和涅瓦曼成为一对渣男贱女的阿美也弄死了……看到这两个实在不爽……我看到下图情节的时候各种反胃,而且曼菲士你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回事……挠墙

1116.15

王室专用的神庙依附德贝城宫殿而建,有专供神官往来于神庙和王宫的专用觐见通道,且与众大臣从城内入宫的路线加以区分。王室神庙只认高位神官及王室血缘,其余法则规律皆不在这些高位神官眼中,在德贝城数量众多而华丽的神庙里,诸如卡纳克神庙,是一处与众不同的存在。

因此与其说那个神官帮助的是爱西丝,不如说他帮的是埃及王室,这神官不过才四十来岁的年纪,却是看着爱西丝姐弟长大的。他带着爱西丝和萨鲁飞快地穿过觐见通道,却在出口处一脚踩在了一滩血迹里。

那池血迹已被女官和侍从用水冲得变成了浅粉色,血腥气没有先前那样浓重,全数流到了尼罗河里。边上是两只爱西丝曾经的爱宠,阿努比斯死亡之犬。这犬平日里都是劲腰雄背、威风凛凛的样子,这会儿大概是填饱了肚子,正流着腥涎,懒洋洋趴在一边,间或卷着舌头舔舔牙缝里的残渣碎肉。

爱西丝历来都是杀人献祭惯了的,只是因为身体状况原因,突来的一阵反胃,却听那神官问道:“怎么回事?”

此时王宫里风声鹤唳、局势极为紧张,低级女官只敢偷偷凑上来耳语道:“刚刚卡布达大神官让卫兵拖出来一个女人,说是装着眼镜蛇的盒子就是这个女人献上去的,让我们将她献给阿努比斯,洗清她的罪孽。”

爱西丝大皱眉头,且不说这等危险的东西怎么流入王宫、怎样就直接到了曼菲士的手上,现在卡布达已经坐在深宫内发号施令,随意就可以处决谋害法老的嫌疑犯吗?

爱西丝一急,身体就晃了晃,萨鲁连忙扶住她,一手伸进斗篷在她已经凸起的肚子上安抚了下,一边温言细语:“爱西丝,你要冷静,埃及现在全靠你了。”

说起来萨鲁先时只同意爱西丝回来敬告自己的父母,他有设想过埃及王夫妇会出些状况,他们何时不出状况呢?但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人命关天、影响一国未来的状况,因此他极力支持爱西丝进宫处理,一边已经联系了腓尼基人在德贝城内各生意据点,准备随时拼出性命来接应他们。萨鲁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腓尼基遇到这样的状况,他也不能置身事外,许是感到了父母的决心,爱西丝先前激烈的胎动平缓了下去。

凯罗尔的急救措施虽然没有起效,但是好歹拖了一段时间,曼菲士已经气若游丝,英俊的脸庞一片被毒素侵扰的青黑色,已经进入了弥留状态。凯罗尔只能握着他肿胀发黑的手不停地流着眼泪,完全束手无策,身边明明围着侍女、大臣、医师,可她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空了,若是曼菲士不在了,这世上再没有人爱她、护她,她再没有留恋了。

正是无比肃穆的时刻,卡布达派出去的人已经将王弟涅瓦曼接了来,这个冒名顶替的阴险糙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那接见过自己的俊美埃及王此刻病容狰狞地躺在长榻上,好像一丝气息也没有了,心里好像预感到了什么,野草在心头开始疯长起来。

他做作地扑上前去,硬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嘶吼道:“王兄,您怎么了呀?”

这一吼仿佛一声响雷冲淡了一点悲伤的气氛,卡布达就等着这一刻呢:“哎哎,涅瓦曼,法老遇刺,如今已是弥留之际。曼菲士王与王妃没有孩子,爱西丝女王当日也在巴比伦遭了横祸,如今王室的血缘可只剩下你了!”卡布达可是个到处渔利的老人精,对王位和黄金王妃垂涎良久,涅瓦曼不过是他的垫脚石,这种出身下等的蠢货就是镀了金也是假金,只配做过河拆桥的那座桥。

涅瓦曼得意地想笑,却不敢笑,配上丑陋的面容,显得极为扭曲。他到底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先是在沙漠里挖了座墓,挖出先王的信物;又成功蒙混众人,获得了被承认的王弟身份;最后埃及王遇刺,而他是埃及王室唯一的继承人。

低劣的出身决定了他很容易被突然掉下的馅儿饼砸晕,他就着趴在曼菲士床前痛哭的姿势一把握住凯罗尔的手,故作悲伤的语气里掩饰不住其中的猥琐得意:“王嫂啊,不要太过伤心,王弟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凯罗尔只觉得有虫子从被涅瓦曼握住的那只手上往上爬,可是她力气小,挣脱不得,卡布达没做声,伊姆霍德布冷眼旁观,西奴耶则是最悲伤不能自已的人,曼菲士已经没有意识了,哪里有人来保护她。

她急得冒冷汗,耳朵里却不断涌进涅瓦曼那些迫不及待的不要脸的话:“看来马上要准备登基了呢,啊啊,王嫂,你的新娘礼服还在吗?”

此时大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因来人背着光,伊姆霍德布依稀认得是王室神庙的最高祝祷祭司,但完全不认识后头两个披着斗篷的人。但他很谨慎地没有宣卫兵,而是心头带了点莫名的肯定,几乎是期待地问道:“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