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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丑闻(52)+番外

桑顿送的几块手绢多是明快的颜色,白色、鹅黄、浅粉还有淡绿,质地轻盈,摸起来柔滑得像水似的,是梅之前从未见过的可爱轻薄的款式,擦在皮肤上又异常舒适。

手绢的角落上都有一丛小小的铃兰,而那块鹅黄色的现在正叠成方形待在梅的裙兜里。

一边说着不喜欢一边又带着手绢的梅,仿佛一个异常羞涩可爱的小偷般坐立不安,红晕慢慢地浮现在她的脸上。

许久后,她才声音低低地接口:“手绢上的铃兰很漂亮。”

这让之前还有些气馁的桑顿一下脸上放起光来,虽说他失意的时候鲍伯会出口相助,但他这样得志的样子做哥哥的也

看不过眼,鲍伯咳了两声,桑顿才把有些呆怔的目光收回来。

鲍伯表示很满意:“梅,你那么喜欢月季,花园里开得正盛,为什么不去看看?”

桑顿听在耳里,已经在暗暗思量一个借口去和佳人同行。但梅却不让他们如意:“刚过中午太阳还是晒,我比较想待在家里。”

这就是桑顿最近有起有落的日子,但是大进展全无。

这时鲍伯轻轻的“啊”的一声打破了宁静,桑顿问:“怎么了?”

“没什么,一则新闻而已,”鲍伯意识到另两人投来的好奇的视线,这才解释道:“卡珊亚珠宝行又在为自己造势了,说是继一年前售出了随泰坦尼克号沉没的传奇蓝钻‘海洋之心’后,这次他们将再拍卖一颗‘希望’蓝钻。除了一些名流之外,他们还特地邀请了‘海洋之心’的主人参加,希望能为他弥补至宝遗失的缺憾。”

“什么缺憾,”桑顿轻嗤:“不过是想找些钱多的没处花的傻瓜罢了。”

梅倒是听懂鲍伯在说什么了:“所以卡尔也可能要来英国了。”

桑顿这才恍然大悟:“是他?”

他对卡尔印象尚可,这小子有钱得过分,但本质不坏。现今这个时候他跑到英国来,瞧着他从前和梅就认识多年的样子,桑顿感到了一丝危机。

当天下午的时候,他就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去利物浦负责提货的乔尼正在马尔巴勒工厂的大门口对自己挥手,乔尼虽然看上去粗糙不修边幅,却也是不亚于桑顿的年纪轻轻便白手起家的人物。在这个棉纺厂占据了整个城市经济命脉的米尔顿,乔尼倒是另辟蹊径,没选择这个挤破头的行业,却悄悄干起了运输业。

桑顿和他合作的时候他还是只有三辆马车的小老板,待到桑顿自己也成为大工厂主的时候,乔尼已经包下了三家车行,手下马车、马匹和雇工的数量都已在米尔顿是数一数二的了。

今天乔尼自己驾驶马车上了马尔巴勒工厂的门,桑顿老远就看到他亮出来的白牙,落在主人眼里却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只因乔尼的身边正坐在桑顿之前还在琢磨的人,卡尔·霍克利。

乔尼高兴地对明显和他不抱同样情绪的桑顿大声嚷道:“桑顿,你看谁来了?我在火车站遇到了老相识霍克利先生,我就给他搭了便车。”

桑顿想着真不可思议,这个准备在伦敦拍下价值连城的珠宝的男人,此时就和乔尼坐在一堆棉花包前面,挥着帽子对他笑呢。

等到他们三人一起坐进桑

顿的办公室,卡尔才说了自己来此的原因:“‘希望蓝钻’倒不是我来英国的主因,只是老是待在美国实在太闷,我就拿了这事儿做借口跑出来了。卡珊亚珠宝行我自然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免得他们真的把我当成待宰的肥猪。”

乔尼大声笑起来:“这肥猪未免过于英俊了。”

“承蒙夸赞,”卡尔与有荣焉地点点头:“我受了韦兰夫人的嘱托顺便看看鲍伯和梅在英国过得如何,不过我在唐顿扑了个空,再者玛丽的那位才住进庄园里不久的远方兄长可是不怎么欢迎我呢?”

卡尔说这话实在是冤枉了马修,即便他觉得卡尔是个自己求婚路上的不确定因素,但他一向是善良又好客的,不过卡尔与玛丽的关系的确也不错,只是在老伯爵夫人眼里,这个年轻人实在有钱得太过分了,而身上的血统却一星半点也没有。

若说他要是看中玛丽唯一的好处,就是那颗“希望”以后或许会带在自己大孙女的脖子上,不过联想到“海洋之心”的命运,老伯爵夫人也是赞同把这位霍克利先生尽管给请出去。

于是卡尔在被玛丽告知鲍伯和梅去了米尔顿之后,就被克劳利一家以极其积极的态度给说服去米尔顿做客了。

卡尔摸摸鼻子,为自己的命运感慨了一下,桑顿听他说了原委,心里也不禁有些感慨,这些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少爷小姐最后在婚事上却遇到了大难题,而即便他们顺利结了婚,不幸福的概率也比乡下的那些农户们高得多。

“鲍伯他们住在桑德逊花园,”桑顿提供了些讯息:“你来之前该告诉他们一声,而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

卡尔挺无奈地摊手,想点根烟,才想起来棉纺厂里不能见火星,就只能叹口气:“我出来得急,克劳利一家希望我尽早出发,我得明天再上桑德逊花园了,桑顿,乔尼,晚上要不要去喝一杯?”

桑顿想到晚上还有去黑尔先生家里便婉拒了:“不了,我晚上有约。”

乔尼抚额呻/吟了一声:“天哪,桑顿,你还真的去和那个老牧师去学那什么亚力士托德?”

“是亚里士多德还有柏拉图,乔尼,”桑顿纠正他:“黑尔先生每周会在礼拜后教授一堂免费的普及课,你也可以去听一下。”

“得了吧,”乔尼摆摆手:“你是没有看见多少人在课堂里闲聊和睡觉,米尔顿是个赚钱的地方,可不是什么爱好学习者的天堂。”

卡尔听着他们的对话倒有趣:“看来这位黑尔先生倒是很有传道者的风骨。”

乔尼叹气道:“可不是,听

说黑尔一家是从南部来的,黑尔先生还是个教区牧师,不知怎么的就携了一家子人跑到这里来了,老实说,他们这样的老实人真不适合这里,而附近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是这位牧师大概是有了什么样的污点,才会落得像是举家出逃一样在米尔顿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定居。”

“真是一家可怜人,”卡尔感叹了一声:“看来桑顿先生对于知识人还是很敬重的,这算是变相周济这位牧师一家了?希腊哲学,哈哈哈,你揣着一兜子的钱去和牧师谈哲学?”

乔尼打岔:“这可未必,黑尔小姐可是为貌美又聪敏的小姐,桑顿的耳朵可以拿来听课,眼睛可以拿来看看美人。”

对另两位的打趣,桑顿显得没有兴趣,也没有接口,乔尼和卡尔也就意兴阑珊了,只是他们不知道桑顿的目标其实更高远罢了。

卡尔想着晚上也无事可做,就起了个念头:“桑顿,不如我也去见见那位有风骨的老牧师吧。一人也是教,两个人也是教,我就当做做好事吧,说不定还能真的遇见一位博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