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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丑闻(41)+番外

范德卢顿太太的脸色很不好看,她瞟了一眼玛丽:“你要选择背井离

乡吗?对于一个从未离开过家乡的深闺小姐,你不觉得代价实在太过高昂?”

“不,”梅的手换了个姿势交叠起来重又放在膝上,姿态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娴静优雅,就连这位阅历甚深的老夫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简直太完美,纽兰是有多愚蠢才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我也曾想过,眼前的确不难忍受这事情,要我对阿切尔先生的事情装聋作哑也不难。”

范德卢顿太太的眼神亮了起来,然后梅立刻无情击碎了她最后一次念想:“但是我一想到婚姻,想到要慎重地选择一个对象度过未来的四十年、乃至五十年,那眼前的忍耐简直太愚蠢了。和一个不爱你的而你也已经失望的人日日相对一辈子,才是代价太过高昂,而且不值得我为之付出如此长久而宝贵的青春年华。”

这话已经相当的不留余地了,就连和纽兰曾经共度的两年情分也踩进了尘埃里,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脸色铁青起来。

“我今天想劝你再和纽兰好好谈一下,未婚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通过好商好量解决的,解除婚姻的道歉信也就发给了十几户人家,都还来得及挽回,”范德卢顿太太站了起来:“看来现在是不必了。”

两个姑娘也赶紧站了起来送客人,范德卢顿太太突然对玛丽说:“看来玛丽小姐不久之后就会回家,还会捎带一个姐妹。”

玛丽从容不迫地答道:“这取决于梅自己的决定,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谈话很不越快地结束,范德卢顿太太则在给纽兰转述的过程中带了些不可避免的主观指责:“韦兰小姐的转变实在太冷我惊讶了,要知道,即使你妈妈那样挑剔的人,也从没有说过这位未来儿媳一句不是。可是现在发生的事儿实在太让我吃惊了,纽兰,看来你那位前不久才归家的大舅子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不过不管怎样,你还是回家安抚你的母亲吧,至于你的那位前未婚妻,你们的事儿就这样算了吧。过个一年半载,等到人们渐渐忘记,你的婚事就能重提了。”

纽兰心乱如麻,如果知晓自己再不能与梅见面,那么那天他一定不会说这许多让人后悔的话语,可是现在一切都已来不及。

他是曾想过要和艾伦共度一生,他们可以去到远房,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然而说到妻子人选,他也委实从没有考虑过梅·韦兰以外的人选。

纽兰作为一个男人的心清醒得可怕,将对两个女人的感情泾渭分明。

一个是他心中至爱,用她的体贴风趣能熨帖他疲惫地心;一个是贤妻良母,能用

她的风度教养帮自己应付所有俗世。

要说纽兰唯一的烦恼,那就是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偏偏没有生成一个人,才会令纽兰烦恼得恨不得把自己也扯成两半。

他用最后一点精神和范德卢顿夫人告辞,却一点也不想回去自己在第五大道的家里。

纽兰沿着早春的湖边堤岸漫步,河边的柳枝已经慢慢抽出嫩芽,脚下的绿草也有了踩踏其上的绵软感,可他的心却截然相反地有陷入深冬的感觉。一直等他走到湖边林荫道的尽头,一处街心公园,他的眼睛一下子放亮了起来。

艾伦穿着春日的浅色衣衫,执着一柄伞正坐在日头下读书,她的出现仿佛是正在十字街口徘徊的纽兰的指路明灯。

他快步走上前去,却在离艾伦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住,他知道必定有人在注意他们,也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也不需要瞒旁人,但他到底还是打住了,这是一个合理的相识的绅士和淑女的距离。

艾伦放下书,眼眶在春光明媚中却有薄雾闪耀,她轻轻地说:“纽兰,对不起。”

那泪未落,却滴在了纽兰的心上,一下子荡涤了他的不安,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紧靠着艾伦坐在了她身边,像他梦里幻想的那样,他看着满目春光答道:“艾伦,复活节的时候,和我一道扬帆起航吧。”

作者有话要说:接通知周三这篇小冷文要V了,我没想到真会有那么多人看。谢谢各位了,我想法让顿叔吃点豆腐吧。

至于更新,维持做五休二,嘤嘤嘤嘤,这是我写文以来更的最快的一本了,谢谢大家容忍我的不能日更……

春天里相遇的两只,准备扬帆起航:

☆、番外一

玛丽的房间就在韦兰大宅二楼未婚小姐那条走廊上,紧邻着梅。

韦兰家是纽约有名气的姓氏之一,且也不是光有名而已,内里的豪富几乎可以在当地称得上数一数二。明戈特老太太当年给女儿的陪嫁毫不小气,韦兰先生早年也在投资领域挣下了大笔家业。韦兰太太带着一子一女,女儿十分成气,儿子虽然令人操心却也不是纨绔子弟,日子过得舒心而富足。

单是玛丽住的临时布置出来的客房,虽然品质比不上她在唐顿的闺房,但短短时间内布置出这样的小姐房间,也看得出韦兰家不可小视的家底。

而且格兰瑟姆伯爵这些年来维持唐顿的心血,也绝非生活舒适的韦兰夫人所能想象。

玛丽的房间地板上铺着来自克什米尔高原来的刺绣织金地毯,墙上贴的是粉金色的蔷薇花纹的墙纸,装饰着五月花号和春日风景的油画,房间西侧则挂着一幅四季花卉的挂毯。

闺房正中放着一张桃心木大床,四柱雕饰着葡萄藤的花样,洁白柔软的床单是用埃及的长绒棉织就,床帐是银红色的来自东方的绸缎,绣着天使和月桂树枝叶,四角垂下金黄色的流苏来。

玛丽走到床边的玛丽皇后式的曲腿梳妆台边,拉开侧边不过一个手掌宽的小抽屉,取出一叠用缎带绑缚的信件来。

最上边一封上还能看见瘦削端正的字迹:玛丽·克劳利小姐敬启。

对于马修和玛丽的亲戚关系来说,这种说法未免显得太客气了,只是玛丽在离开之前对于马修的态度虽然明显有了缓和,但却始终没有改变她内心深处对于这个陌生的表哥的看法。而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反应,马修则心知肚明。

一个陌生人,要夺取她心爱的熟悉的家园的陌生人,取代自己在爸爸心中地位的陌生人,母亲和奶奶已将这个男人视为玛丽的一份财产,得到这份财产保证了玛丽未来在唐顿的利益。

可她并不想做一个被家人绑在巨石上,为了保全家园,而献给海怪的公主。

对了,海怪从前是曼彻斯特乡下的律师,甚至都不是英国四大法律学院毕业的。他能得到这些,只因他姓克劳利,而伯爵最亲近的两个继承人全死了。

玛丽拆开缎带,将最上边的那页信纸打开。

“亲爱的玛丽(题外话:这边应该是Dear Cousin Mary,并不像中文表现出的亲密),感谢你在给茜珀的信中对我的问候。她在收到信后让伯爵夫人请我和妈妈来唐顿共进了晚餐,并在饭后将你的信念给了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