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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丑闻(19)+番外

她将自己的外套和手套交给纳斯塔西娅,一边看着不大自然的纽兰,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般地问:“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啊,不错……”纽兰想了想补充道:“很不错,你把它布置得非常有情调。”

是的,纽兰刚才有足够的时间观察这个房子,来自意大利的古老油画、奇形怪状的青铜摆件和细腻洁白的东方瓷器,都代表房主人不可小觑的财力和与众不同的高雅品位。

艾伦坐到茶几的另一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去去寒意:“是的,我爱这个地方,这栋房子。在纽约,在我的家乡,一幢合心意的房子,住着我一个人。”

纽兰惊讶地笑了:“你喜欢一个人待着?不不,艾伦,昨天你受到了所有人的欢迎,你并不是孤独一个人。”

“孤独?”艾伦不同意:“不不,我并不孤独,作为艾伦·明戈特我有自己的朋友们,不过作为奥兰斯卡伯爵夫人,我只有一些萍水相逢的相识。比如今天在剧院碰到的一些人,明天在舞会碰到的另一些人,我只是请柬上的一个名字,还必须有头衔。当然,说起昨天的露面,我衷心地感谢范德卢顿夫妇。”

纽兰万分同意:“是的,是的,他们都是老好人,而且因为老夫人身体不好,两人不常露面,因此大家更是尊敬他们。”

艾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是决定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了纽兰:“也许他们就是用健康的理由在自抬身价,越是少露面越是显得神秘而高贵。”

纽兰不由得愣住了,须臾才反应过来艾伦是在调侃纽约最出名的家族,他觉得万分新鲜,不由地回以笑声作为回报。

可是艾伦并没有对他的捧场表示感谢,眼里却盈满了落寞,她站起身来,在房间里缓缓走了一圈,最后站在了纽兰的身后。

纽兰察觉到一只手静静地按在自己肩上,他没有回头,背却紧紧靠在椅子上。

一会儿之后,他觉得茶该凉了,却又可惜这时间过得未免太快,天竟已经暗了,室内只有壁炉里火焰熊熊燃烧的声音。

艾伦显得冷漠和失落的声音传来:“纽兰,你说,我应该高兴吧。这里是我的故乡,可是这里和欧洲没有什么两样。坐在家里等着女仆一遍又一遍地上茶,茶杯不是金银就是瓷器,然后理着信件,看着里边有几封请柬,计算一周里又有几个夜晚不得安宁……”

纽兰听不下去了,他何尝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无趣,他想把手覆到那只搁在肩膀的手的手背上。然而他的手伸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梅并不

知道自己在这儿。

来之前,他甚至想过要是梅恰好也来看自己的表姐,自己该如何解释。如果她是事后知道,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可是那只手的吸引力太强了,他之前看到那只雪白得像细瓷一般的手,因为寒意冻人稍稍有些发青,就想建议她伸到火上烤一烤。

可他觉得,基于友情而由自己给予温暖的安慰,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就在纽兰下定决心的时候,门铃又响了,他们听到纳斯塔西娅招呼的声音:“晚安,公爵阁下。”

艾伦的手立刻撤走了,纽兰随着她走了出去。

圣奥斯特雷公爵似乎很意外纽兰在这里,但仍恪尽礼仪地和他打了招呼,但眼里的戏谑却很明显。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妇人,插着红色羽毛的头饰,身披一件黑色貂皮大衣,极尽耀目。

在艾伦和公爵等三人兴致高昂地交谈时,纽兰注意到了门廊的架子上摆放了一花瓶的红玫瑰。

花的数量极多,在这严寒惨白的冬季看上去极为热烈,纽兰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更像一个混迹在娴熟于交际中的大人间的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他并不后悔今天的到访,却希望此次会面早些结束。

等到他如愿地站在黑夜的纽约大街上时,他却又突然想念起温暖的两人对话的瞬间。

这么一想着,他经过了此前常去光顾的花店。

他觉得自己今天因为这桩意外,将梅忘在了脑后,于是纽兰照例选择了铃兰花要求店家送到韦兰大宅,这小小的白色的花朵,就像梅一般天真不解世事。

然而纽兰却突然注意到店铺中央装饰的黄玫瑰,老板介绍这是今天新到的品种,纽兰才想开口将铃兰换成黄玫瑰,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使不是红玫瑰只是黄玫瑰,对于梅来说也太过热烈了,她更需要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解意的呵护。

可是纽兰对黄玫瑰无法割舍,他掏出一张便签,在薄薄的小纸片上写上了西二十三街的一个地址。

他将纸片递给店主:“马上就送出去吗?”

“是的,马上就送,”店主双手接过,一边将装满花的两个大盒子递给店员。

装着清新的白色铃兰的盒子送到韦兰大宅,而没有署名的热烈鲜艳的黄玫瑰则送到略显奇怪的西二十三街,做生意的自然不会去问顾客这是要打算干什么。

但是纽兰没注意,一个脏兮兮的闲逛进店里的小子,被店员轰了出去。

晚间,韦兰大宅后门。

鲍伯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狠狠地嘬了一口香烟,嘴里呼出一团白气:“有消息了?”

杰克恋恋不舍地把烟夹到指尖,颇为可惜地看着难得能够享受的好烟白白烧着:“今天有个年轻人去了西二十三街,你知道,那个伯爵夫人还真忙。中午跟着个老男人坐马车出去,年轻男人还等了她还一会儿,结果两人没相处多久,又有男人来了,还是个公爵,我这种小人物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老爷太太们,不过他们还真是‘高贵’。”

“他们聊了什么?”鲍伯面无表情,似乎对此并无惊讶。

杰克嬉笑道:“至少那个伯爵夫人看起来还是正经人,但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下人。我稍微许了点好处,那个女仆就什么都告诉我了。不过他们之间打的文艺腔我们可听不懂,倒是那位夫人很是主动,抱着那个年轻人的肩呢。”

鲍伯把才吸了一半的烟掷在地上,狠狠踩灭,雪地里传来了轻微的“嘶”的一下声音:“还有呢?”

杰克觉得他浪费,不过他可不敢说,只好把自己的发现一一道来:“接下去的事情才有趣,我让个小乞丐跟着那年轻人,发现他在回家前去了次花店,订了两束花。”

家里刚刚收到了纽兰送给梅的铃兰,梅正在摆弄着花瓶想着该放在桌子上还是茶几上。

鲍伯眼神黯了黯:“花是送去哪儿的?”

“一束自然是您家,另一束嘛,正还用问?”杰克算是肯定了鲍伯的猜测。

鲍伯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他送的什么花?”

“送到西街的是黄玫瑰。”

玫瑰?鲍伯冷冷地想,纽兰就不怕开得越热烈的花,在这寒冬里死得越快?

但不管他打算怎样处理韦兰,大半夜的都不能再做什么,他把剩下的烟整盒扔给杰克:“不用再盯梢了,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