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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丑闻(15)+番外

息吧。”

梅接到纽兰的好消息时也很意外,若说她写那封信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提醒纽兰不要为风言风语所激怒,兼之可能还有一些她自己不能说出口的担忧,而将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纽兰会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因为梅作为一个合格的淑女,无法针对这种尴尬的事件去说三道四,哪怕是对着韦兰夫人说,妈妈也会指责自己有伤体面。说给自己的未婚夫听,还是个不算多话的男人,这会让她觉得安全,只是她没有想到纽兰如此积极,竟然就这么邀请了范德卢顿家出面,这让她的心情颇有些微妙,又觉得对不起玛丽。

于是她在晚饭的时候告诉了玛丽这个消息,没想到玛丽反而一脸好笑地看着她:“梅,你为什么要觉得内疚,难道你真的觉得在范德卢顿家的宴会上我会找到如意郎君吗?”

梅当然明白玛丽虽然在寻找另一半,却十分自矜身份,也并没有很想在美国落脚的感觉,不过韦兰家可没什么事情能瞒过自家小姐,于是她笑道:“那么玛丽,我可是知道你有很多来自英国的信哦。”

玛丽当然会收到来自英国的信,有她的父母姐妹、闺中好友的问候,当然还有……她想起那个男人生涩而又执着地不断发来的信件,字里行间有些稚嫩却朴实的关心,对于惯于上流社会年轻男女暧昧把戏的玛丽小姐来说,突然激起了她心湖上的一丝涟漪。

鲍伯看着两个姑娘其乐融融,颇感安慰,但他的视线仍然复杂地最后落在梅手边的信纸上。他也是一个成熟的年轻男人,正在谈婚论嫁的年龄,也接触过一些年轻的姑娘。

他不想拿可笑的男人的经验和直觉来说事儿,但是现在他真的很担心梅,尤其担心她那副无忧无虑对所有动静无所觉的模样。鲍伯打算哪怕是未来自己被嘲笑为捕风捉影的无聊男人,他也不能放任一点危险的苗头存在。

晚饭后,梅看着他奇怪地穿了一身呢外套并戴着一顶鸭舌帽出了门,她也懒得问,自己的哥哥一向是个不在规则内的连亲生妹妹都看他不惯的人。

而梅曾经发誓,永远永远都不原谅自己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影帝丹尼尔·刘易斯也是个帅哥,发际线倒是真的挺高,艾伦的造型太难看了,演员本人不错~

下章桑顿有戏份,不过他在美国卷里戏份少,我希望梅如果和渣男分开,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因为为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然她就和渣男一样了……

☆、第十桩丑闻

鲍伯自然不知道他在为梅奔波的时候,被自己费力保护着的妹妹正在腹诽他,且根本看不起他这明显不做正事的行为。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离西街有两个街口的地方,这里临近郊区,城市不断地发展向外扩张,所剩不多的几个厂子放工以后,下班的工人们正聚在此地的小酒馆里放松聊天,也有一些红着脸喝得酒意上头的正在抱怨雇主抠门。

鲍伯拉低帽檐,灵巧地闪过拥挤的人群,在角落里坐下,杰克已经在等着他了。鲍伯年少的时候也是一个满怀着好奇心的少年,在这个繁荣的大都会里到处探险,那时距离此地500米开外的地方还有一家纽约几乎销声匿迹的棉纺厂,他就是在那时对那些轰鸣着的庞大纺织机器一见倾心。

杰克是他在棉纺厂认识的小工,鲍伯靠着他每次都能有惊无险地在厂房里溜进溜出。

这曾是一份年少的友情,当然贫穷的杰克也靠鲍伯的一些小恩小惠填饱肚子,这种古怪的友谊一直维持到鲍伯逃出家门:“韦兰少爷,您可总算回来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呢!”

“少油嘴滑舌,”鲍伯打断他,看着面前和自己岁数相仿却脸膛粗黑的年轻人,很上道地叫来两扎啤酒:“我有事让你办,最近你给我盯着西街二十三号的动静,对我有大用。”

杰克是此地的地头蛇,鲍伯一说他就知道是最近引起住户们纷纷猜测的新邻居:“那个单身女人啊?听说还是什么伯爵夫人,住到这块地头,看上去可不像什么正经人啊。”

鲍伯才不会承认这种女人和自己是亲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钞票在桌子底下送过去,杰克心领神会:“好好,大少爷你就等我消息吧,我什么都不问你,也不会把消息透漏出去。”

说着,他就拿两根手指掩在袖管里卷着钞票塞进了口袋,然后告诉鲍伯自己得先走了:“我得去打点几个小崽子,我每天还要上工,不能一直亲自看着。”

鲍伯看着他滑溜地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他是个不称职的少爷,但杰克是个称职的地头蛇,不管奥兰斯卡伯爵夫人惹来多少非议,香闺进了多少男人,但是她都不能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妹夫身上。这种想法或许有失公允,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两人之间有不正当的情愫,然而他想着纽兰那张倨傲实则软弱的脸,心里烦躁非常。

他几乎烦得把嘴里叼着的烟屁股都要咬烂了,就和周围那些贫穷的因为舍不得吸完的烟而把烟屁股咬烂的工人们一样。他宁可自己煎熬,也不想梅

去烦心。

可是让梅一无所知活在纯真的世界里,自己给她解决全部的麻烦,这样真的好吗?还是给她足够的信心,让她自己去面对问题好呢?

鲍伯太明白了,一旦纽兰被勾引得意乱情迷,闹出大乱子来,无辜的梅都会成为流言蜚语攻击的对象。这和她做人正不正派没关系,而是在所有人眼里,十全十美的韦兰小姐在纯粹作为女人的战争中失败了。

梅管不住自己的未婚夫,被一个年老色衰的寡妇所勾引,鲍伯相信有那么多妒忌梅出身和美貌的姑娘,会热衷于假装惊讶而怜悯的用善良的字句幸灾乐祸地表示自己的同情,然后一边故作谴责越轨的人,一边顺利将这“趣闻”一传十十传百,足以让一个无辜卷入的人此生再难出现在人前。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虽然梅一直在和自己闹别扭,可是他也不能让外人欺负她。

鲍伯正盯着冒着泡的啤酒沉思,冷不防面前坐下一个人,他抬头一看,竟是和自己差不多装束的桑顿。只见桑顿拿下帽子抹了把被冷风吹乱的头发,也要了一杯啤酒,然后他翘着腿落座,浑然融于环境,意外和了然的眼神盯着鲍伯的装束:“韦兰少爷,你从化妆舞会溜出来了吗?”

鲍伯暗叹了一口气,感怀纽约实在太小,实则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桑顿眼里。

他一边等着从辛辛那提到纽约的货运火车,一边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市内游荡。美国与英国的纺织工业的竞争已经慢慢趋向白热化,自己的马尔克勒工厂即便如今发展得如火如荼,但桑顿心知这样的境况至多维持2年。

与英国相比,美国更加开放,距离物力人力更为廉价的殖民地也更近。而桑顿为避免风险始终将自己的货源定在利物浦,居高不下的成本一直是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