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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快穿]万万没想到(94)

至于荣亲王长大之后,顺治还有什么企图,简直是朝内朝外都明白了。

周岁生日宴过后,顺治就亲下口谕,嘱元贵妃董鄂氏协理六宫,又赐全部皇后仪仗,把乌云珠捧上了天。孟古青原本不时还给乌云珠一些难看,谁知在秋天染了一次风寒之后,顺治就借口皇后体弱,夺了孟古青的金印,嘴上说让她好好养病,其实是将她在坤宁宫看管起来,一时乌云珠成了后宫实际上的主人。

顺治却忘了,孟古青本是大玉儿与乌云珠之间的缓冲,保证两个女人不会直接对立。他直接把孟古青从皇后的职权上撸开,在后宫只能有一个女主人的情况下,乌云珠就不可避免地直接对上了皇太后,结果则完全没有悬念。

永泰虚岁六岁,实际也满了五周岁的时候,该去上书房读书了。皇太后却好像完全忘记了这回事情,几次顺治和乌云珠提起,她都嘴上说得好好的,动作一点儿没有。顺治便急了,永泰是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培养的,一贯也只和自己亲近,永泰要进上书房,必定要用最好的老师。

福全和玄烨的老师是陈廷敬,顺治就想压这两个大儿子一头,把张英找来做永泰的师傅,对自己老娘先斩后奏。谁知张英知道他的意思,赶紧跪下磕头说自己不堪大任,还说家里长辈病重,正打算回家看望。除了张英,顺治连问了四五个人都被以各种理由推诿,他面上笑着,回去却发狠砸了许多东西。

乌云珠只好在一边垂泪,儿子六岁还没开蒙,往后怎么样才能成为一国之君啊?她在后宫里仗着顺治的宠爱独步一时,在朝堂里却没有任何势力,这些人不肯给自己儿子做师傅,可不就是在看菜下碟吗?

“皇上,他们这都是在看皇太后的眼色,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乌云珠这回真的急了,就算坐不上皇后的位置,也要让她尝尝圣母皇太后的滋味吧,儿子不能读书,还谈什么未来:“你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

她比了比手势,示意顺治该去当老大。

顺治想啊,他怎么不想,从亲政开始就想了,转眼都十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一个人独坐正大光明匾额之下,可是那些大臣们,往往还是要跟皇太后去请安。请安是假,问主意才是真,反而是他这个皇帝,上朝也议不出章程,下朝则闲得蛋疼,倒是皇太后宫里,永远比这乾清宫热闹。

但真要和皇太后叫板,顺治立刻心虚,他同大玉儿历来作对的手段,不过是孩子气的胡搅蛮缠而已。每次闯了祸,却还是大玉儿亲自收拾。

他看着巴巴望着自己的永泰,决定作为人父努力一回。

第二日他就宣读了立太子的圣旨,要立永泰为皇太子,且直接任命张英等人为太子太傅,丝毫不给转圜的余地。想到皇太后的吩咐,张英等人额头就滴下汗来,不敢去接皇帝的圣旨。

顺治正要发火,队列中却走出一个人来,伸手脱了袍子光着膀子,把朝服往地上一摔,怒吼声几乎要冲到顺治脸前,顺治一看竟是鳌拜,吴良辅赶紧站出来呵斥道:“殿前失仪,鳌拜,你要做什么?!”

“老子当年跟着世祖皇帝南征北战,军功赫赫,乃是世祖钦封‘满洲第一巴图鲁(勇士)’。”鳌拜说出了在场许多人的心声:“若是老太后出面,老子也就认了。如今名不正言不顺,想让老子认南蛮子生的儿子做皇太子,老子今天把话说这儿了,不可能!除非老子死了!”

乌云珠正躲在堂后听着,本以为万事大吉,没想到鳌拜出来一打岔,形势逆转。她眼前一花,差点就要栽倒,立储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鼓作气,今天要是定不来下来,永泰的未来就真的难说了。

她赶紧写了张字条,想让小太监递进去给顺治,字条上只写了个“杀”字。

谁知一只带着金护甲的手把字条截了过去,乌云珠这才回头看,发现自己的宫女太监不知道何时全被无声无息地拖到一边,皇太后冷冷地看着自己,身边是今年十岁的三阿哥玄烨。十一岁的福全跟着博果尔带着一群甲士,竟也有模有样。

拿走字条的是太妃,肖咪咪用手指夹着那张字条展示了一下,呵呵笑道:“杀?贵妃好大的口气啊!”

☆、第69章 M11顺治的真爱九

乌云珠无声地蠕动了一下唇瓣,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是的,她那么会说话,哄得顺治不惜和皇太后作对,一意孤行要立永泰为太子。但那只不过是女人对男人在闺房里所使得私密伎俩,对着肖咪咪、对着顺治的亲弟弟博果尔和永泰同父异母的哥哥福全及玄烨,则是完全行不通的。

更不要说历经两朝的皇太后了。

当然若不是皇太后太强势,乌云珠也不会催促顺治速战速决、出此下策了,这位董鄂贵妃实在是可悲可怜。

“这么大的事情,皇帝也不跟哀家商量一下,哀家实在是伤心。”但大玉儿的脸上其实看不出有任何一点儿伤心的样子,她定定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乌云珠问道:“哀家若是伤心了,董鄂贵妃,难道你能开心吗?”

乌云珠只觉得双膝一软,差点就要跪倒。直到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大玉儿之间不是一个段数的,她之所以心存侥幸对局势抱有幻想,就是因为大玉儿从来没有真正把她放在心上,也没有用心出手整治过她,几年里对她仗着皇帝鲸吞蚕食后宫权力视而不见,慢慢惯得乌云珠不知了天高地厚。

然而皇太后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外朝内宫尽在她把握之中,反观她和顺治,充其量不过是一对儿跳梁小丑,只是在太后的手掌心里自导自演那么一出自以为是的闹剧而已。

肖咪咪吧唧吧唧嘴巴,心里啧啧赞叹:这才是宫斗啊,虽然大玉儿自己身上也是那么一身洗不干净的狗血,可人家的手段是真正的不输给男儿,治理国家、教养子孙那都是杠杠滴,就冲着这点,和乌云珠这种下作手段就是云泥之别。

“奴才给太后请罪,”事已至此,乌云珠干脆利落地给大玉儿跪下,爽快地认了个错,毕竟顺治是皇帝,是太后唯一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怎么说自己还生了荣亲王永泰,这回败了,暂且老实个几年,至于太后她……她总会老的,乌云珠楚楚可怜道:“太后,请您体谅奴才一片拳拳爱子之心,永泰他……”

说句难听的,乌云珠屁股一扭,大玉儿就知道她要放屁,阖宫只有顺治觉得这个女人的屁是香的,一闻几年还津津有味。

若是今天放过了她,她蛰伏几年,必定卷土重来。就如她嫁到安郡王府,还能勾搭自己的儿子一样。手段虽然下作,但由不得人不提防,鱼刺虽小,却总是如鲠在喉。

“你就放心吧,永泰年纪小小,哀家怎么让他失了母亲,董鄂氏你以后只管一心教养儿子,旁的事情就不必操心了。”大玉儿懒得应付她,她自始至终唯一的敌人都只是那个不成器的皇帝儿子而已,她话音一落,左右已经极有眼色地把乌云珠“扶”了出去,她理理鬓角转头问肖咪咪:“哀家看上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