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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快穿]万万没想到(91)

大玉儿想拉儿子都来不及,任由猪队友把话头递到了岳乐手里,但岳乐也是条汉子,心知自己必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但是权势实在太过诱人了。

岳乐从靴子里拔出镶金嵌宝的蒙古刀,这是太~~~祖努~~~尔哈赤赐给岳乐父亲的爱物,没人敢搜缴。还没等苏沫儿喊护驾,他已经一刀插在自己肋下,抽出的时候血喷了乌云珠一头一脸,乌云珠只当自己的青云路上的曲折已经是人生至高苦楚,其实根本没见过世面,她见过的真血大概只有自己的月事,这女人当场就昏过去了。

“红颜祸水,兄弟阋墙。”岳乐疼得满脸扭曲,满手的血,双腿却牢牢站在地上,顺治和乌云珠一样,没见过真血,一下子被震在当场,岳乐掷地有声道:“臣因而痛心,甘受第一刀。”

“夺妻之恨,心有不甘,竟生大逆不道之想法,臣痛苦,甘受第二刀。”

“忠君明志,沙场之将当马革裹尸,怎可纠结儿女之情,以至几乎罔顾满清大业。”岳乐已经成了个血人了:“臣痛悔,三刀盟誓,若侥幸不死,就依然是爱新觉罗家的好男儿。”

虽然知道岳乐是个有野心的人,但肖咪咪不得不感慨这才叫宫斗啊,难怪博果儿被逼到自杀的地步,到底是太年轻了。既然要自杀,就该跑到乾清宫对自己插刀,而且岳乐对自己狠,敌人未动他先动,从此别人就不能动他了。

还借此表了一番忠心,把太后皇帝顶在杠头上,连怀疑他都不行。

就算乌云珠最后成功封妃,顺治每每想到这一幕又会怎么想?一个极度自尊的人就是极度自卑的人,他除了托生在大玉儿肚子里,比起自己的亲兄弟以及堂兄弟们,那也是大大的不如。

旁观的肖咪咪看岳乐倒在血泊里,立刻扯着嗓子让人喊御医,大玉儿颓然坐在原地,她意识到自己苦心想要捂烂的丑事,因为岳乐自残式的表忠心,再也捂不住了。一顶亲王帽子哪里够呢,岳乐要的不止这些,她必须满足他。

否则这些掌过兵的爱新觉罗们今天可以插自己三刀,明天可以带兵进宫插她大玉儿和福临三刀。

顺治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无助地看着母亲,不需要大玉儿的时候,他肆无忌惮地和母亲做对。需要对方时,他就显得如此无助,自私自利至极。

大玉儿发话了:“让太医署全力救治安郡王,不,安亲王,决不能让他死了,哀家还要亲自......嘉奖他。”

顺治大惊。

不过半个时辰,皇帝谋夺臣妻,逼得安郡王不得不亲手献上侧福晋董鄂氏,又不得不自残以表忠心的事情风一样地传遍了紫禁城,鳌拜猛地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滴着酒液的胡子道:“他娘的,岳乐正像个男人,那眼里只有南蛮子的小皇帝只会丢咱们爱新觉罗的脸!”

一时朝野上下,要求礼遇安郡王并处置董鄂氏的折子雪片一样飞来。顺治虽然费尽力气保住了乌云珠,乌云珠却并未如自己想像般那样荣耀地入宫为妃,而是作为末等的答应被太后勒令住进偏殿。

之前几乎已经付诸施行的废后,也因为皇帝的荒唐彻底搁置。如果孟古青是美而妒,顺治那是什么,丑且淫吗?

谁比谁没脸。

岳乐大获全胜,他不但晋封亲王,还被委以掌管宗人府的重任,成为名副其实的爱新觉罗宗亲第一人。

因乌云珠入宫前夜被岳乐折磨得奄奄一息,顺治隔了许久才宠幸这位董鄂氏答应,一是让乌云珠养伤,二是确保乌云珠没有怀上岳乐的孽种。

也怪乌云珠自己,顺治亲近她时已知她是人妇,她却偏要充作少女,提高了顺治的期待度,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体,反而让顺治心里生了一个难解的疙瘩。

二人顶着朝堂的非议以及读书人的口诛笔伐,竟也恩爱了许久,除了臭味相投,大约也有同病相怜的缘故。就连恩师吕之悦因不堪非议上吊自尽,乌云珠也狠下心肠不予理睬,只一心一条路走到黑。

只要慢慢一步步往上爬,待她成功之日,恩师九泉之下还是会为自己高兴的。

她却不知顺治这样心思敏感的人,被读书人这样唾骂,已萌生了退意。

偏在此时,百折不挠的乌云珠迎来人生转机,她怀孕了。

☆、第67章 M11顺治的真爱七

十月之后瓜熟蒂落,乌云珠抱着儿子几乎喜极而泣。

被贬为末等答应进宫的不甘,居于偏殿遭受的种种冷遇,此刻都变得值得。乌云珠戴着抹额,因为坐月子的缘故,只好待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大红色缂丝的襁褓就摆在她枕边,因着头次做母亲,她时不时怜爱地逗逗孩子,然后娇羞地嗔怪道:“皇上,好皇上,您就消停会儿呗!”

顺治激动地在原地踱步,拼命地搓着手坐立不安。直到乌云珠出声让他安静点,他才摸着光光的脑门尴尬一笑,坐下喝了杯水。

他当然不是头次做父亲,这样的兴奋委实有些可笑。但是他的确是第一次这样期待一个孩子,虽然不计算公主,他已经有了两个皇子,而另一个庶妃陈氏也将临盆,但是和乌云珠怀里的孩子相比,那都不算什么了。

顺治有归隐田园的愿望,如果他要带着一个孩子在身边,那必定就是乌云珠的孩子。有这样一个诗情画意的母亲,孩子也长于山水之间,绝对是一桩美事。憧憬着美好的未来,顺治甚至觉得皇帝这个名分的枷锁沉重到让人觉得窒息。

但在其位一天,顺治依然是有抱负的,他的愿望就是收拾后宫里的蒙古女人,包括自己的老娘和原配妻子。除了爱重乌云珠之外,顺治也有另一层的意思,自己政治手腕不行,就只好宠幸一个非蒙古血统的女人,纳妃颁册他固然无法做主,但他至少可以决定今天睡在哪儿,让谁生孩子。

光是这点,顺治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越发觉得乌云珠所生的这个男孩才是自己真正发自本心,一心期盼的孩子,是一桩值得炫耀的胜利。

“如以夫妇感情论,朕与你才是正头夫妻,”顺治并不顾忌月子里的忌讳,坐在乌云珠床沿,慢慢给她篦着几天没洗的头发,篦了两下发现脏东西不少,他就不感兴趣了,倒也不嫌弃,和乌云珠头碰着头道:“乌云珠,朕从前是为着母后的嘱托、大清的社稷去生孩子,从那些女人肚子大起来开始,就有人伺候,孩子生下来,就有奶嬷嬷和一大群宫人守着,朕只要在一边看就行,他们就好像凭空蹦出来一样。”

襁褓里的小孩儿捏住了顺治的手指,这位父亲更是开心,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甚至说了不该说的话,却忘了隔墙有耳,不管是大玉儿的人、肖咪咪的人以及不甘心的后宫女人们派来的人,把这偏殿挤满了,而顺治和乌云珠只管执手相看,浑然不顾忌这些事情。

“你的孩子,朕才是真的用了心,”顺治长长叹息了一声:“你知道吗,因为与你情同夫妻,朕才头一次知道做父亲是什么滋味,这孩子堪称朕的‘第一子’。你放心,朕答应你的都会做到,这个孩子往后就是朕的继承人,总有一天,我要让天下人看着咱们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