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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小娘子(41)+番外

隋孜谦想起过往种种,突然觉得徐念念为人还不错,除了替嫁和善妒以外,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关于替嫁,根本原因是她喜欢他,至于善妒,还是她喜欢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觉得善妒便善妒吧,反正情爱于他,本就是淡然至极,不是必要需求。这个念头跟了他许多年,以至于后来某一天回想起来,才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傻瓜!

他居然曾认为男人是可以没有女人的……后来才知道,是可以没有心爱的女人的。可若是遇到心爱的女人,那么这世上再没人可以进得了那方寸的心脏。满满的都是她的笑和痴……

一阵冷风袭来,徐念念觉得背脊发凉,熟不知隋孜谦确实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而且思绪万千。那随风而起的墨色长发,真是令人想要握在手中,一点点的将它缕顺下来。

是谁说过,越是不爱说话的人,心里越是爱脑补……简称闷、骚。>0<徐念念刻意放缓脚步,琢磨着不如让他走到前面来呢?于是她乌龟似的慢悠悠起来,奈何随特配合的放缓脚步,死活不肯往前走。

于是徐念念赌气似的加快脚步,隋孜谦身材高大两腿较长,三两步就跟了上来,别提多令人恼怒。岫红更郁闷,她走在第一个,发现徐念念慢了下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个带丢了姑娘。于是她就慢了下来,没想到姑娘抽风似的又小跑起来,差点和她撞一起。

姑娘老说是放下了,但是在侯爷面前还是会变得神经兮兮……徐念念若是知道岫红此时想法,怕是会翻个白眼。她不过是想让隋孜谦走在前面而已,这丫头想的太多了!

一行人来到主卧,见大门是开着呢,估摸着徐宰相也已经睡醒了。徐念念回头扫了一眼隋孜谦,吩咐门口的大丫鬟进屋禀报一声,然后扭头道:“侯爷要和妾身一起进屋吗?”

隋孜谦愣了下,道:“是的。”

大丫鬟出来领人,徐念念拎起裙摆,大步进屋,隋孜谦跟在身后,惹得一群丫头们侧目偷偷看了好几眼。他如今穿的是徐大人的一双布鞋,却丝毫不觉得违和感,仿若这人穿什么都令人赏心悦目,若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多几分笑容,定是会迷倒一片小姑娘。

徐念念咬了咬唇,这男人走到哪里都吃香。别看是一张冰块脸,也有人上赶着想要给他孵化了。比如曾经的她……可是孵蛋这种玩意,可能是养暖了就是一只小鸡,养不暖呢,包不起是颗石头!

“三丫头来啦。”徐相国喝着茶,似乎是在和徐柳氏聊着什么,红光满面的说:“过来让爹好好看看你,这都多久没见着了。”

徐念念心里感叹,果然是没酒醒呢。

徐柳氏给女儿使了个眼色,道:“已经好多了。方才刚回来那才是说胡话呢。”

徐嫣嫣上前挽住姐姐胳臂,小声的娇气道:“也不晓得咱爹怎么坐上这宰相之位的!”她才说完就看到了隋孜谦,立刻噤了声,害怕似的躲在徐念念身后。

徐念念腾出一个身位,让父亲可以看到隋孜谦,她尚未开口,就被父亲的声音打断了。

“侯爷何时来的?”>o<

……母女几个彼此对视了一眼,以后绝对不能让爹喝酒!

第29章

隋孜谦对于突发状况可谓身经百战,他莞尔一笑,落落大方。恭敬的给徐相国行了礼,道是来给他贺寿的。

徐柳氏尴尬的戳了下自己夫君,道:“你这个老糊涂,方才是和谁喝的酒?莫不是睡一觉就全部忘记了!真是人老记性差,小心让襄阳侯看了笑话。”她急忙提醒老伴对方是谁,别真是喝傻了。

徐宰相怔了片刻,想起什么,道:“哦。你带的那酒不错,我都一年半没沾酒了……”

“不能喝就别喝,瞎逞强!”徐柳氏埋怨道,不由得瞪了一眼隋孜谦,若不是他带酒来,她家老头子能醉得这般傻气吗?这位三女婿真是居心莫测……

“对了,方才我们都说什么来的。”徐相国一脸期待的看向隋孜谦,眼里不是很清明,明显有些宿醉的状态。但是他整个人特别兴奋,眼睛亮亮的,妻女们都舍不得说他。

隋孜谦耐心道:“岳父问我来此何意,我说来给您贺寿。然后岳父便关怀了我一下。”

关怀……

“就是询问我差事方面的事情,我都知无巨细的和岳父说的清楚。岳父对我鼓励万分,言辞真切,还主动痛饮数杯,着实是痛快。”这马屁拍的甚是响亮,连带着大家似乎都忘记眼前这位和颜悦色的襄阳侯,前几个月是多么的冷漠绝情。

“你听我絮叨想必是辛苦了。可曾休息好呀。”徐相国一副很符合隋孜谦描述中的形象,对晚辈关怀的嘱咐。

“嗯,睡了个午觉。然后去看望了下念念……”

被点名了,徐念念不好在躲着,索性移动到了他的旁边。两个人一起看向父亲,落在别人眼里真是般配。女孩个子也就到男人的肩膀处,腰部盈手可握,整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眼眸似水,整张脸都显得特别出彩好看。隋孜谦侧过头看着她,本是漠然的眼底,泛着光泽。

徐相国本能的嗯嗯嗯,还点了着头,也不晓得在认同什么。徐柳氏率先反应过来,还是因为徐嫣嫣害怕一直哆哆嗦嗦揪着她的缘故。

她想了片刻,开口道:“侯爷差事刚完,怕是会被圣人宣进宫里问话。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还是差事要紧,不然先回京吧。”

隋孜谦愣了下,并未接话。

徐柳氏催促道:“从这里进京要两个时辰,侯爷再不走,怕是赶不上关城门了。”

隋孜谦犹豫片刻,直言道:“岳母大人对小婿真是关怀备至,不过我来给岳父贺寿的事情前几日给京中的急件就已经说明,不论圣人,还是皇后娘娘以及太子,都是知道的。”

徐柳氏有些尴尬,她真不关心他。

徐相国插话道:“难怪我还未提,监国的太子殿下便主动许了我沐休呢。”

徐念念望着父亲,这到底算不算拖后腿呢。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了,还把这人情扣在别人脑袋上。偏偏喝过酒的徐相国智商就这个水平……

隋孜谦哪里敢邀功,谦虚道:“圣人体谅岳父大人劳苦功高,同小婿并无关系。”

徐柳氏见他温文有礼,同印象里的冰人大不相同,不由得有些纳闷起来。她看向女儿,发现徐念念目光直视,面无表情。难不成她闺女又闯祸了?隋孜谦这是先赏个甜枣,打算稍后放大招?

徐念念小心翼翼的观察隋孜谦,不敢轻易开口。这家伙真狡猾,她想放了他以后,他反倒是不依不饶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过来了。眼下种种,怎么着都透着几分讨好的情绪。

“岳父大人方才竟是和我喝酒了,却是不曾看过贺礼。这贺礼还是从漠北带来的,刚出土的一套白玉做的棋子。虽然玉有残缺,但是看起来像是史书上曾提及那套暖棋,最后的一个收藏人是前朝诗人李相思。”所谓暖棋,因为这套特殊的白玉带有温度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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