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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玉笙寒(148)

后者一反常态地沉默,连平时的调侃都没有。

奇牙说,寒姐,库洛洛他,不久前来找过你,很着急。

我的笑容就这么僵在脸上。

糜稽放我下来,我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手抓着奇牙的肩膀,我发现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你刚才,说什么?”

奇牙吃痛地咧了咧嘴,但却没有反抗。

他说,“寒姐,库洛洛不久前,来家里找过你。”

“……不久前是什么时候?”

“3个小时前。坐飞艇。”

“他去哪儿了?”

“……不,不知道。”

我重新坐回地面,心却突然止不住疯狂地跳动着。

“铃——”

“西索?”

“小寒寒,刚才库洛洛来我这里找你了哟~哎呀哎呀,你刚走没多久他就到了呢。”

“……”

“他竟然匆忙地连电话都没带,我一句话没说完他就又走了,真是一点都不像他呢……”

“他说他去哪儿了吗?”

“……没有。”

“喀擦。”

身体开始不住地发抖。

奇牙蹲□抱住我,却仍止不住地抖,毁天灭地逆流般天旋地转。

灵魂被抽剥一般抠心裂肺地痛。哭不出来,笑不出来,不断地颤抖。

不要提醒我。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想他,竟然想到了发疯的地步。

身体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是伊耳谜。“糜稽,准备飞艇。”

我靠在伊尔谜胸口,听他的心跳沉重缓慢。

坐上飞艇,望着下面的伊耳谜,说不出话。伊耳谜抬头,隔着玻璃窗,一脸的沉默冰冷。

他说,“最后一次,找不到他,就再也不要去想。”

我点头。

呐库洛洛,有句话我忍了四年,但现在,已经再也忍不住了。

我真的,非常,非常想念你。

猎人世界历 2001年8月11日

我伸手推开面前吱呀作响的门,心一阵狂跳。

四年前,我推开门,看到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额前流泻的碎发,白色的衬衣还染着血,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看到我的出现,嘴边漾起一抹轻浅的笑容,眼睛里的光忽明忽暗,柔和无比。

当时我就想,这个男人我这辈子都跟他扯不清了。

房间里柔和的光线洒进来,透过光线看到许多飞舞在空中的尘埃。地板上的灰尘堆积的很厚,踩上去会留下深深的脚印,墙角染血的绷带依然在,只是被虫子蛀的残缺不全,阳光照在上面,竟也没有了之前的肃杀之气。

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来。

这里,也不在啊。

阳光照得手心的纹路清晰刺眼,两条深深的线人字形状,向着不同的方向延伸。这双手,看时间长了,也不觉得空旷了。

缺少重要的线啊……

是不是真如琪所说,你夺走了我的线,而我拉了你的心陪葬?

呵,这种事,谁会去相信。

这是我最后能想到的地方。

除了这里,我再也想不起任何与你有关的地方。

白痴。

电话也不拿。也不告诉别人目的地。

呐,怎么办。

我好累啊。

“呐库洛洛,你在哪儿呢?”

我找不到你了。

“你为什么不呆在一个地方,等我去找你呢?”

我找的累死了。

“再找下去,我真的疯了。”

真的。

“这句话,我还给你。”

……

……

……

……

呵。

“呆在那里不要动。拜托了。”

呵呵。

阳光轻洒,在楼梯拐角处投下斜斜的阴影。

斑驳中,你笔直地站立,衣衫凌乱。

细碎的发,白皙的皮肤,薄唇微抿,黑潭般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辉,额中央的十字花纹若隐若现,两耳下的海蓝色宝石纯粹美丽,摄人心魄。

如同一幅割裂下来的画。

呐库洛洛,有一句话我从未说过,今后我也不会说。

但请相信,我真的,非常爱你。

〈全文完〉

番外·浮华褪尽幸此生

记得在流星街的时候,曾有人对库洛洛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们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已经不可能再掉到更深的地方去了。因此,我们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库洛洛深表赞同。

一开始,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对南宫寒说的。

为了活着而去杀人,得到活着的资格以后胡作非为。不光是他,这一点对于那几个旅团的老团员来说同样如此。他们已经不可能掉到更深更低的地方去了,堕落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

记得当时说给南宫寒听的时候,她一脸的复杂表情,还夹杂着认同感。

笑。怎么看那个女人都不像是从流星街出来的。但肯定,也曾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

库洛洛对于自己的判断一向非常的信任。

那之后,过了多久?

时间过的非常缓慢,正如寒说的,像是被谁不怀好意地无限拉长了一般。

呵,连这种感受都能联想到她那里去……肯定是饿了。恩,一定是这样。

手里的书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库洛洛坐在沙发上,眼睛望着窗户外面,流星街B区的光景依旧数十年如一日,只是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最近一次和寒的谈话是什么时候来着?啊,是了,一年前。那个时候,自己不记得她。

至于是怎么想起来的,这种事,谁又说的清楚?

只记得那天某一天晚上半夜醒来,忽然脑子里就冒出一句话:原来南宫寒那个女人竟然把两块水琉璃都抢去了。

然后整个世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那晚,库洛洛就这样靠着床头半躺着,一直沉默着,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家伙,既然我丁跬了一块了,为什么当时就不能服一下软,把另一块让给我?”他笑着,自言自语着,喉咙深处无法抑制地不断涌上酸涩感,“给我了,我就不会亲自动手去伤你了啊……”

然后就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她转身走时说的那句话,失笑。说什么自己失去记忆,明明连柠檬味的洗发水都忍不住尝试了……侠客骗人的吧。

笑。如果真要这么说,侠客肯定又会大呼小叫喊冤枉的。这么说来的话,上次在友客鑫遇到她时,他的团员们可是宁愿不听他的命令,全都倒向她那边去了。

这笔帐,该怎么算呢?

想来,这近30年来,自己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都是因为她吧。

库洛洛合上书,随手扔到一边,端起一杯茶,盯着窗外的枝桠,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早知道,就应该先让柯特给了自己她的电话,这样找起来,也不会那么累了。

算了,在揍敌客面前丢脸也不是一次了,以前抱着她从飞艇残骸里爬出来的时候比这狼狈多了,这次,不过是打听事情而已。

虽然,的确是显得有些疯狂。(作:你就自我安慰吧,那是‘有些’吗?你那叫‘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