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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无名指(44)+番外

看到他出去,我也跟着走出办公室。

左手边是通往书吧大厅的通道,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店内的所有情况,由于是午饭时间,读者并不多,几位熟面孔三两个聚在一起激烈讨论,我们的店员都是年轻人,与同年龄段的读者有共同的爱好,此时也溶入他们,甚至比他们更激动,刚好还可以看到宇珞匆忙走向大门,周围的人因为他的出众气质抬头注意他而暂时停止争论。

对面则是被当作库房的小隔间,门上挂着“读者止步”的牌子,多数时间是上锁的,工作人员才可以入内。

右手边则通往员工的休息间,里面的装修简单却足够舒适,乐子是个善待员工的老板,他的理论是想要让员工对自己死心塌地,就要让他们工作得快乐,心情好才有力气。

想了想,我向右转,打开休息室的门,走进去。

“李老师。”

平和自然地对屋内的人打招呼。

相对于我的平静,他却显得慌乱,站在房间中央故作镇定地苦笑,手放在口袋中,神经质地动着。

“交给我。”

我不需要和他兜圈子,直接走近他,向他伸出手。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不自觉后退,摇头表示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他的不坦白逗笑了我,这样有何意义,不过是令自己失败得更可笑。

我不断逼近,他不断后退,最终靠在后面的墙上无路可走,我立刻向前按住他,伸手抓向他塞在口袋里的手……

(未完结)

谢谢见习马甲,这是我第一次收到长篇书评,说不激动是假的。

我所要表达的就是普通小人物的心情,没有大喜大悲,本分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或许只是在人群中默默无闻,却同样有许多可以记录的事情,因为这正是我们大多数人的生活。是我的功力不够,所以选择写最了解的自己和身边那些如我一样平凡人的心情。大人所说“也无风雨也无晴”真的说中我的想法,我们不就是这样吗?

有一段时间我实在是想放弃这篇东西。

在网上贴出自己的文字,不看重点击率的人应该是没有的吧?我承认这是我写下去的一个动力。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我自己的心态,正如曾经说过的,我是一个任性的人,心情的好坏起伏决定着文章的气氛,这篇文章之所以会如此压抑,首先是起初对程潜这个人的设定,其次就是我自己的情绪。虽然总告诉自己不该将情绪带入文章,不该让自己的不快乐去影响他人,但是几个月过去都没有明显的好转,我发现我在自我虐待,可这正是我想写的感觉,后来干脆把自己对生活的某些看法写进来,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其实,过去我一直沉迷于用奇特的故事,极端性格的人,来反应简单的主题,可是这两年却写不出那样的东西,大概是因为我变了。现在的文字,想表达的东西太多,故事反而弱化,情节进展极为缓慢,因为我想写的只是这些人。有这么多人支持我,高兴之余也会担心,不知我这样任性写下去会不会令诸位失望,现在只希望我能给你们一个圆满的交待。

竟然罗嗦这么许多,请见谅。

第 24 章

24

我强硬地将李老师的手从口袋里拉出来,接着掏出他的手机,拿到他眼前晃了晃。

他的脸色顿时转为青灰色,惊惶失措地望着我。

“你,你怎么会知道?”

“没看到办公室门的正对面有一面大镜子吗?”

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却不看清楚环境,实在荒唐到好笑。他推开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轻微的动静,他以为我始终在和宇珞交谈而根本没有顾及周遭的环境,其实当宇珞靠在我肩上时,我一直在从镜子里观察他的行动,知道他用手机拍摄。他离开后乐子立刻进门,很明显的,乐子没有看到他,否则一定会大呼小叫,他则是看到乐子慌忙躲起来,所以我猜测他躲在这里。也不清楚乐子当时为何要装这么一块镜子,难道真是为了臭美?但这一次确实派上用途。

按动手机键,打开其中的影像内容,最后一个片段正是刚刚在办公室里的我和宇珞。宇珞依偎在我肩上,两个人沉静的样子,以及我轻推开他,他抱怨、不舍的神情,所有的一切都被收到这小小的屏幕中。

李老师拍摄这些画面有何意图?

播放完毕,我抬眼看他,瞪大眼睛,意图威吓。

“不需要再征求你的同意吧?”我不客气地删除这段影像,“你是不是该对我仔细解释一下这件事,虽然我认为很可笑,但毕竟已成为这段短片的主角之一,有权利知道它本来会被用于什么地方。”

此时,他完全放弃挣扎,只是撇开脸消极抵抗。

“你憎恨宇珞,想用这种东西证明他是个同性恋,以此破坏他的前途,没错吧?”我早已看出他对待宇珞并非出自真心的关切和赞赏,伪装出来的笑容毕竟有所不同,“说憎恨可能不太准确,你究竟为何不喜欢他?”

他叹气,干脆放松精神,对我直言不讳说道:“我的确憎恨他,憎恨他的才能,他拥有某些超越旁人的才华,可最重要的还不是有个有能耐的母亲。哼,陈雅雯,她确实有本事,作为一个美丽的女人真是吃香呀,靠出卖肉体就能得到世人的肯定!而很多同样拥有才能的人,却总是不得门而入,没人看得起,没有人赏识!她凭什么可以拥有今天的成就,哈哈哈——”

他突然发狂般大笑不止,挥开我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

“我嫉妒宇珞,没错,我嫉妒!为什么他不需要付出任何辛苦就能得到众人的认可,陈雅雯不就是在卖弄自己的姿色!我当年与陈雅雯同班学画,技巧尚在她之上,可根本没有用,画得再好也是枉然,没有画评人来为你吹捧,不能获得大奖,就永远只能默默无闻,画了这么多年有何用!”他低头痛苦地抓着头发,语速极快,显得极为激动。

“原来是这样。”

我平淡地说了一句,事前并不知道是这样的原因,可听他说出后,依旧不认为有必要去同情他。与他有相同境遇的人太多,早已施舍不出同情心,况且我从不认为这样的事情值得同情。

“你就为这个原因而想对付宇珞,希望借机伤害他,并打击到陈姐?李老师,你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成年人,怎么会如此幼稚!我不说你做这件事是否卑鄙,是否正确,单就你采取的行动本身来说,就够可笑的!”

“你懂什么!”

我看着他笑了,点点头,道:“我当然不懂你的心情,我又不是你,同时我也不是个拥有了不起才能的人,从不觉得自己该成为何种人,能有何种成就。所以我永远拥有不起你那般高的姿态和所谓自尊心,知道这世界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犯不着整日里哭天抢地,自认命比纸薄,怨天尤人,成功靠的是才能、汗水,还有更大程度上的机遇,不是谁都可以爬上顶峰,摆正自己的心态,尽力而为就可,不是有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没遮没拦的,说出这套无聊至极的废话,谁会真正喜欢听人教训,更何况李老师年长我20多岁,又怎肯耐心听我罗嗦。

如我所料,李老师白我一眼,靠在沙发上不言语。

“你这样就能伤害到宇珞和陈姐?把这段影像送到绘画比赛的主委会,或者交给某家媒体,将之昭告天下。如果受到赞赏的绘画界新秀在人品上有着旁人不能接受的污点,他必定会被卷入难以应付的麻烦中,陈姐哪里会有支手遮天的本事,你便可以达到整垮他们的目的。”似乎永远是如此,如若某个站在高处无限风光的人物有把柄落在大众手中,谁都不肯放弃趁机踩上几脚,将之搞臭的大好机会,归根结底仍旧是自卑心理作祟,也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可是你过于低估陈姐的本事,别忘记她与书画界甚至各个领域的要人高官皆有来往,他们岂会不卖她三分薄面?况且,如若你所说属实,她与一些人有肉体交易,那么他们会不会由于忌惮这层秘密关系被揭穿而力保陈姐?要是这样的情况,你的目的便无法达到,现在可是牵一发而动全局,不知你考虑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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