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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警戒(62)+番外

“你什么意思?”方娴在电话那边有一瞬间的停顿。

徐湛没有给她回答的时机,“因为我们都认为,把最重要的人留在身边才最安全。”

这次方娴很久都没有回话。

“你姐姐不知道我告诉你她受伤的事。”徐湛言简意赅。

“我明白该怎么说。”方娴的声音闷闷不乐,却没反驳徐湛。

“谢谢你。”徐湛说完便挂上电话。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改变了注意,是在顾悠说出自己的分析时还是在她为了他的一切不停筹谋时,他的心是那么顺其自然,没有半点犹豫,水到渠成的放弃了原有念头。

该害怕的是沈慕成,而不是他,更不应该是他的顾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无意间听到一首歌很符合悠悠和徐湛的气场~明天给大家挂个链接听一听~

最近事情好多我吐个槽……真的好累啊……估计徐湛就是这个感觉吧,各种捉襟见肘,可惜我没我儿子的才干和能力,只能硬碰硬和这些麻烦还有困难死磕,但愿我头壳够硬,闯过这关,我给大家双更~MUA!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感激不尽!

46章

一周后顾悠收拾出院随身物品时接到方娴的电话。

她隐瞒受伤的事,谎称是在医院看朋友,方娴听来也没有疑心。

只是妹妹的古怪被顾悠察觉。

“怎么?在那边不开心?”

“不是,”方娴声音闷闷的,“我学分修够了,该发表的论文也发表的。”

“这是好事啊!你可以冬天就毕业了!”顾悠难掩兴奋。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才又传出声音,“我不打算回国了。”

顾悠一怔,停下手,“你之前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打算毕业了回国考证工作的吗?”

“以前是以前,”方娴低声道,“学姐和教授都给我找了合适的大型事务所,面试机会很难拿到。”

窗外的风搅动三角叶杨金色的树叶,片片摇落,湛蓝的天空下飞舞着无数枯叶拼凑的蝴蝶。沙沙声挽起窗帘,将两片残叶送至顾悠脚边。

“我不懂这些,不过你觉得好肯定没有问题,别太勉强自己,还是身体要紧。”她突然很想就这么沉默下去,可还是选择鼓励方娴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方娴的声音被声波扭曲后又重组,不知是不是因为声音走得路途太遥远,总是听来有一丝疲惫,“姐姐,你现在过得开心吗?”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顾悠顿了顿又补充,“等忙完了我去美国看你。”

“先别这么早承诺,家里又不是你做主。”方娴闷哼一声。

顾悠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怎么反驳。

又叮嘱了些琐事,电话才挂上,顾悠坐在床上静静呆了会儿,想给徐湛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做什么,却突然想起今天他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要开不能打扰。

他安排的司机在楼下等顾悠,她犹豫之后给司机打了电话麻烦他再多等等,自己则又上一个楼层,去探望颜思宁。

颜思宁伤势比她重身体状况也没她好,想要出院还得再住整个星期。

看见顾悠,颜思宁委顿神情一扫而光,拉住她说了半天的话,顾悠想起徐湛之前说过的事,于是问她,“为什么拒绝于睿?你不是一直想和他在一起吗?”

“我想要的不是同情怜悯。”颜思宁一边剥橘子一边语气轻快的说。

很多时候,顾悠觉得颜思宁和方娴很相似,她们看似乖巧可爱,但心思却很难理解,就比如刚刚方娴突然改变的决定,又比如颜思宁明明等到于睿的求婚却笑着拒绝。

告别颜思宁,顾悠回到公寓。

家的氛围让她如释重负,仿佛有徐湛气息的地方就不会有危险和烦恼。

这几日好消息多过坏消息,徐湛找出集团中沈慕成的内应,但他并没有急于下手,而是给对方背景颇深的家中施压,越是这样没什么本事的二代越害怕自己的一代老爹,未免家族收到连累,对方很快将人调走,远离阳港,徐湛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而雷管丢失的责任则被全部扣在令一个无甚背景的同谋身上。可惜逮捕时,那人已经死亡,警方鉴定说是自杀,可顾悠却根本不信。

雷管在北方集团失窃的时间暂时告一段落。

只是另一批雷管去向不明始终危急,若是再有恶*件与北方集团有牵连,只怕徐湛的位置不保还是小事,沈慕成若从中作梗,难免还会有更大风浪。

每每想到这里,顾悠都如坐针毡,特别是林援,更是让她不寒而栗。然而林援的消息也仿佛人间蒸发,他没再出现过,顾悠也只能偶尔在报纸上看到他出席什么活动。她了解徐湛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更不是那种有仇不报只求平静的人,只是他在着手做什么,顾悠一无所知,问起来得到的也都是一个讳莫如深的笑。

顾悠按捺情绪,把这姑且当做徐湛留给她的惊喜不再追问。

生活似乎开始回到正轨,颜思宁出院后就去参加一个中外合资电影发布酒会,顾悠被她拉去凑热闹。

酒会在坎布拉宫五星酒店的半室外水晶厅举行,透明的穹顶可以看见星光细碎,然而深秋的寒意却被阻隔在外。

名流影星在身边穿梭,顾悠一直陪在颜思宁左右听她饶有兴味的低语谁和谁私底下有一腿,谁又和谁分分合合难解难分,谁的恋情是炒作,谁的性向不为人知……和颜思宁在一起,顾悠总有说不出的舒心,她小时候因为性格太过彪悍又成天被方娴黏住没有朋友,现在有了个如此贴心的闺蜜真是一种心灵补偿。

颜思宁被导演叫走去和外国投资方聊天,顾悠大伤初愈不敢喝酒,一个人捧着橙汁站在凸景台落地窗前眺望夜色,她有点想念方娴,真的很想去看看她,可是又不知道徐湛这里会不会再出差错,不敢离开。

矛盾之中,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护花使者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虽然是英语,但口音实在浓重,顾悠猛地转身,看见一个面带笑容英俊高大的外国人,似曾相识,但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护花使者是在说徐湛?

“你好,”顾悠有礼貌的点头,“可以冒昧要求您自我介绍一下吗?”

外国人明显一愣,显著高加索血统的眉目微微上挑,从镶有祖母绿的名片盒中取出一张镀金的卡片递给顾悠,他保持得体微笑看她狐疑接过,却始终没有多说一个字。

顾悠觉得这个人的打扮和行事作风都与长相一样招摇,可当目光触及名片上那两行小字时,心头的震荡几乎掀起巨浪,让她在对自己记忆力的自责中体会恐惧的味道。

SH集团的迪特里希,在丛林中差点害死她和徐湛的人,就这么轻描淡写被她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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