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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氏女(411)+番外

“老三不是在西北放外任吗?”容老太爷不敢看容老夫人的眼睛,只能抱着饭碗低头说了一声,阖家团圆,少了一个儿子,他心中还是难受。

“跟皇……后娘娘……说,调他……回来!”容老夫人断断续续的呻吟了一句:“回……来……老三……”

“母亲,这是皇上给他的重任,到西北那边历练几年,再回京城做高官呢。”容大爷笑着安慰容老夫人:“你就别担心了,三弟在西北那边一切安好。”

容老夫人扯了扯嘴唇,似乎想笑,可瞧着却像是在哭。

相宜暗暗吃了一惊,瞧着容老夫人这模样,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她转头看了看嘉懋,嘉懋朝她点了点头,夫妇两人心意相通,看起来容老夫人应该或许已经知道容三爷流放的事情了。

第二日早晨,上夜的小青揉着眼睛醒来,走到容老夫人床边,低声喊了一句:“老夫人,老夫人!”

容老夫人没有回应,小青也没在意,以为她还没醒,便自去梳洗,等及端了热汤回来,想要给容老夫人洗脸洗手的时候,伸手去摸,却是冰凉的一片。

“不、不好了!”小青唬得往后退了一步,再定睛看了看床上的容老夫人,飞奔着跑了出去:“来人哪,快来人了!老夫人……过世了!”

白色的花球结了起来,追魂幡在寒风里招摇着,容府一片素白,与那雪白的冬景融成一片,再也分不出哪里是灵堂,哪里又是庭院。

相宜全身素白跪在灵堂里,看着那口黑沉沉的棺材,忽然想起了许多事情,这一辈子,她也亲眼见过不去少生老病死,每当一个人离开,她的周围都会有新的变化,这次容老夫人撒手走了,容府可能会更和睦融洽一些罢。

抬头看了看嘉懋,他一身缟素跪在那里,但脸上却没有过分悲伤的神色,想来他心中也是有同样的感觉,再转头看看旁边,承宣被奶娘抱着站在角落里,似乎容老夫人的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一点点希望从心底升起,以后,又会是新的将来,不管前边会不会有艰难险阻,只有一家人在一起,那就很好。

悄悄低头,嘴角一丝笑容,眼前一片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预告:容氏三房的故事到此完结,明天后天是骆相钰的番外。

骆相钰(一)

院子一角是一个长长的马厩,分成两边,一边养马,一边养牛,马厩外边还栓着几只羊,正在咩咩咩的叫着。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拖着一个筐子朝马厩这边走了过来,先将放在最上头的草搬了一些出来喂了牛羊,然后把铺在最底下的麦秸和稻草竿子倒到马厩里。

马厩这边气味很大,醺醺的一片,刺鼻的气味几乎难以忍受,可这女子似乎已经习惯,不以为然的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拖着筐子朝屋子那边走了过去。

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正站在台阶上,手里端着一碗奶茶在喝,眼睛追逐着女子瘦弱的身躯,一丝淫邪的笑从嘴边闪现。

“黄莺你过来。”纥纥綦儿大口喝完奶茶,将碗盏放到旁边的石头凳子上。

骆相钰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不敢不从,放下筐子朝纥纥綦儿走了过去。

纥纥綦儿一伸手将她抓住往屋子里拖:“过来伺候大爷。”

“主人,现在是早晨了……”骆相钰扭了扭身子,声音十分低弱,此时的她,经过一年多的折磨,已经是面目全非,昔日那白里透红的脸孔,此时成了黄里透红,温润如玉的肌肤也粗糙得起了一层层的硬皮。

可即便如此,她对于那些男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毕竟纥纥綦儿院子里头就三个女人,其余两个都上了年纪,有五十来岁,只有她还年轻,身段窈窕,青春逼人。

“早晨怎么了?”纥纥綦儿举起手,一个耳刮子重重的落在了骆相钰的脸上:“我想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骆相钰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前直冒金星,伸手抹了下嘴巴,没有出血,可嘴里却有了一点点血腥味。纥纥綦儿抓住她的头发,拖着她跌跌撞撞的往里边走了进去,骆相钰绝望的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那边角落里的一个年轻男人也漠然的看着她,仿佛这一切都是再寻常也不过了的事情。

衣裳一件件被扒了下来,微微的寒意让骆相钰抱紧了身子,可她的手马上被分开,纥纥綦儿那沉重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没得她惊呼出声,就已经占据了她。

刺痛让骆相钰疼得几乎要掉眼泪,这毫无温情抚摸,忽然长驱直入好像能将人撕裂,骆相钰疼痛得动了动身子,这仿佛让纥纥綦儿更兴奋起来,一把抓住了她,不住的在她上方挺进。

“主人,求你轻些。”骆相钰眼中饱含着泪水,轻声的请求,可纥纥綦儿越发的快了起来:“哼,你个万花楼的小贱人,不就是喜欢这一口?分明就是故意在勾引我!”

纥纥綦儿口里还带着奶腥味,直扑扑的冲进了她的鼻子,骆相钰木然的望着他,不再反抗。她反抗也没用,曾经试过,可换来的却是毒打,纥纥綦儿将她脱光了衣裳吊在横梁上,用鞭子蘸着辣椒水,将她全身抽得稀烂,过了好几个月才勉强好。

经过这一次,骆相钰学乖了,不敢再顶撞纥纥綦儿,一切听他的话才对。

纥纥綦儿用力发泄过后,提起裤子,迈着八字步心满意足的往外边走了出去,骆相钰从一旁捡起衣裳,慢吞吞的伸出手想要穿上,却只觉得全身酸痛。

这是她自找的吧?她将衣裳套在身上,一双眼睛茫然的望着屋子外边,只觉得全身酸痛,好像要撒架了一般。

要不是自己想报复骆相宜,事情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她已经在广陵外祖家做大小姐,即便母亲不在了,外祖家好歹会给她一点嫁妆,打发她出阁吧。只要有银子,她被拐卖了的事情也会被遮住,精明如外祖,肯定也会给她编造出一个故事来掩盖她被拐卖入青楼的事情,她还是娇滴滴的骆二小姐。

骆相钰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她还小,还是娇生惯养着的骆家小姐,母亲姓高,外祖是广陵东大街的高百万,家中很有钱,母亲得了一笔厚厚的嫁妆,小日子过得惬意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有个姐姐骆相宜。

从小母亲便诅咒骆相宜的母亲,也诅咒骆相宜是个扫把星,还经常对她说:“要不是那个扫把星,你就是骆家的长女,长大以后议亲会要顺畅得多。”

她年纪小,不知道为何是长女就会议亲顺畅得多,听着母亲的话,总觉得好像是骆相宜夺走了自己该有的东西,于是就跟着母亲一道与骆相宜作对,直到那一日,她见到了容家大少爷,想在他面前露脸,可他偏偏眼中只有那骆相宜。

她越发的恨骆相宜了,不住的与她作对,直到端阳节那日被人拐走。

现儿仔细一想,其实骆相宜与自己有什么仇恨呢?即便她是骆氏长女,又能将自己什么东西侵占了去?不外乎是嫁人的时候,带个长字的自然要精心挑选些,可要是自己还是在骆家,有丰厚的嫁妆,不愁嫁不到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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