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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氏女(393)+番外

“安柔,喜欢不喜欢我这么弄你?”里边传来一个男子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床板儿动个不歇的声响,听得容三爷心里那团火不可遏制的窜了上来,就听里边容三奶奶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喜欢,快些,再弄快些,安柔全身都舒服。”

“我这床上的功夫,和你那三爷比,怎么样?”屋子里那男人的声音让容三爷心中一跳,哪里来的贱种,竟然敢和自己相提并论,他是想死得早了不成?后边容三奶奶的回答让他更是气得头脑发晕:“三爷怎么能和你比,他以前中用的时候都不及你的一半,现儿不举了,那便提都不用提了。”断断续续喘了几声气儿,容三奶奶又说出了一句:“你这些年功夫越发的好了,比当年还要好,弄得人真是舒服。”

“当年哪里知道这事儿的妙处,只知道找到地方便进去,现在可不同了。”里边男子笑得格外舒心:“安柔你比当年也进益了不少,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可真不是假话,弄得我腰都有些酸了,你兴致头儿还没歇!”

屋子里边男女喘息的声音更重了,里边床板儿震天的响了起来,容三奶奶的叫声也越来越大,似乎没有顾忌了一般:“实在舒服,再用把劲儿……”容三爷气愤得再也按捺不住,飞起一脚踢向那扇房门,可却没有踢开,却将自己的脚踢得生疼。

容三爷用力的拍打着那扇门,屋子里的男女停止了响动,就听里边一阵踢里踏拉的声音,房门猛的被打开,里边冲出来一个身影,对准容三爷脸上便挥了一拳,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野种,竟然来搅了爷的好事!”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裳披在身上,飞快的往前边冲了出去。

容三爷被那一拳头打得眼睛前边蹦出了无数星子,额头猛的碰到了廊柱上边,被撞得一阵发晕。那廊柱上恰好还有一个钉子,挂着他的脸皮,拉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尽管觉得脸上疼痛不已,可容三爷暂时顾不上管这些,他站直了身子,捂着脸大步走进屋子里边。

屋子里有一种男女欢爱之后的气息,床上坐着容三奶奶,身上胡乱的搭着一些衣裳,可依旧盖不住她两条白皙的大腿。容三奶奶掠了掠头发,惊慌失措的看着容三爷一步步的走近,怯生生的将身子往床后边靠。

“贱妇!”容三爷抬起手来就给了容三奶奶一个大耳刮子,一巴掌便把她扇到了床上。他眼睛充满怒火望着容三奶奶,一想着自己头上那顶帽子绿油油的发亮,心里有说不出的恼怒,真恨不能几巴掌便将她打死在这里,可是一想到那老者的话,自己可不能让长宁侯府的名声受辱,将衣裳往她身上一丢:“快些穿好衣裳跟我回去!”

屋子外头阳光很好,照着一院子的花草树木,生意盎然,屋子里边却有如寒冬,容三爷的眼神就如冰刀一般在容三奶奶身上逡巡:“jian妇,你怎么还不穿衣裳?”

容三奶奶见着容三爷那模样,心里有些害怕,他的一张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沿着那伤口流了下来,滴在他的衣襟上边,脚边的地上还掉了几滴,一种淡淡的腥味在屋子里弥漫着。容三爷的目光格外凶狠,这是她以前从未见到过的,就如鹰隼捕捉猎物时的凌厉,看得她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下意识抱住了床上的枕头。

“你还不挪下身子,难道是要我来动手不成?”容三爷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不知道是被钉子划了还是因为被送了一顶绿帽子的缘故。

“我……不回去!”容三奶奶挣扎着说出了一句话,回去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她虽然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想,可无论如何没有什么好结果,既然被发现了,不如横下一条心来从容府脱了身,再不济回娘家去,娘家还是能养得活自己的。

“不回去?”容三爷狞笑着逼近了容三奶奶:“你还有淑华和嘉文呢,难道就不管他们了?你就不怕我把他们两个活活折腾死?”

容三奶奶心中一颤,想到了长宁侯府里的淑华,她不能将淑华扔在侯府里头,要走也得带着她走,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淑华怎么办?依着三爷那性子,真是能说到做到!她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慢吞吞的跟着容三爷走了出去。

走出屋子,外边有刺眼的阳光,容三奶奶眼睛眯了眯,几乎要看不清前边有些什么东西,容三爷一脚踢了过去:“磨磨蹭蹭的作甚,还不快些走!”

容三爷虽然到处沾花惹草,可素日里对自己还是温柔的,以前他对那季书娘拳打脚踢,自己只是在一旁看着好笑,今日这拳脚落到了自己身上,可真是痛,容三奶奶抱着腿,眼泪不住的掉了下来。

第十八章

文班主飞快的往前边跑着,不敢回头往后边看,耳朵边上似乎有风响。

一脚跨进前院,急急忙忙将院子中间那道门锁了,不敢再往后院来,一边叫人清点东西,一边又让人绕到后门偷偷去看动静,得知那位来捉奸的老爷已经揪着容三奶奶走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快些打点行李,咱们马上离京!”

吴香兰抱着儿子正在前院走动,听着文班主催促,颇感奇怪:“怎么就走了?还只来了三四日呢!不是说要住一个月的吗?京城的银子好赚,唱了几天堂会就积了四五百两银子,别处哪有这里的行情!”

文班主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你知道什么!还真想在京城吃了官司不成?别再啰嗦了,快些走罢!”

吴香兰听了心头一惊,望着文班主衣裳不整的模样便有些来气,将手中的儿子交给站在一旁的小桃红,冲了过来将文班主手里头的那个包袱给夺了摔倒一边:“是不是你又和哪家的夫人小姐勾搭上了?是她府里找上门来了不成?”

文班主将衣裳拢了拢,看着眼前横眉怒目的吴香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瑞喜班?现儿事情发了,只能赶紧走才行。”

吴香兰一屁股坐了下来,呼哧呼哧直喘气儿,伸出手来指着文班主骂道:“为了瑞喜班?小白玉小翠喜出去还能拿些银子回来,你的银子在哪里?我可一丝影儿都没见着!口口声声说为了瑞喜班,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话,瑞喜班被你带累成了什么样子!”吴香兰说到激动之处竟然落下泪来,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子擦了擦眼睛:“当年咱们在杭州好好儿的,爹爹还打算买个宅子安顿下来,结果你出了这样的事情,瑞喜班被迫出了杭州,没了个落脚的地方,到处漂泊……”

“那还不是你一定要留着我?”文班主皱了皱眉头:“那时候你哭哭啼啼拉着我不放,说肚子里边有了我的骨肉,一定要我留下来,你爹看了不忍心,才决定带着瑞喜班离开杭州的,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吴香兰捂着胸口好半日说不出话来:“你真是狼心狗肺,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罢了罢了,算是我看错了你,你要走便走,瑞喜班反正是不走了!免得到时候你又说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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