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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皇家老男人(反穿)(292)+番外

硬了起来。

他面沉如水,当即冷嗤了一声“我看多半是那孽障出门时带了些银钱,自己寻客栈住下了她肯定就

等着你派人过去,就着台阶下来呢。现在派人去找她,反是称了她的意,她不仅不会知错,反是要更

得意了。依我看,就该趁机晾一晾她,叫她在外头摔上一次,知道些轻重才好。”

裴氏听着,也觉甄父的话未尝没有道理。只是,她看了看外头天色,还是道“就算不派人去接她,

也该派个人去京里客栈问一问倘一直没有消息,我这心七上八下的,实是放心不下。”

甄父听着这话,果是有些松动了。

正犹豫时,忽而听见外头仆妇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禀道“老爷,太太。大小姐哦不,是世子妃她

回来了。”

听说长女回来了,甄父和裴氏不觉对望了一眼,心里立时便有了猜测长女这个时候回来,多半是为

了那孽障的事情

甄父不禁拍了下桌案,气道“孽障孽障自上京来就没做过一件好事,现下还要累得她姐姐为她担

心。”

便是裴氏,心里也难免嗔怪小女儿事情都已安排妥当了,就这样乖乖回乡下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样

不懂事,非要这样闹来闹去叫家里父母为她担心且不提,就连倚云这做姐姐的也要跟着烦恼

夫妻两个嘴里心里的埋怨了一番幼女,匆匆起身便往门外去迎长女。

正如甄父和裴氏想象的那样,甄倚云这回还真就是为了甄停云的事回来的甄停云今日要被送回老家

的事情,她比甄停云本人知道的更早。原本,甄倚云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担心女主光环,派人看着,

以防万一。

偏甄停云非得要作,自己从家里跑了出去,甄倚云只觉得这是天降良机,暗中安排了个“意外”来

斩草除根,也算是解决后患。

只是,甄倚云在燕王府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那派去的人回来复命,甄停云也没了踪迹。

甄倚云心里生出些事情脱离掌控的担忧,隐隐的有些焦躁,只得回家一趟,想着问一问情况。

第161章 番外·另一种可能4

因是回甄家, 甄倚云这位燕王世子妃倒没有盛装华服,只穿了身较为轻便的常服。

不过, 甄倚云心里记挂着甄停云的事情, 眉宇间不觉便带了些微的忧色,从马车上下来时,仿佛也是心事重重。

她如今已是世子妃, 论着身份,哪怕甄父和裴氏这做父母的也得上前行礼。

不过, 眼见着甄父和裴氏领着人上来行礼,甄倚云便立刻伸手扶住了两人, 顺势搀着裴氏起身, 亲昵的嗔怪道:“我早说过了,都是一家人, 在家时就不必多礼。爹娘又何必这样,倒叫我这做女儿的心里不好受……”

女儿态度亲昵且自然, 无论是甄父还是裴氏, 心里都是妥帖的。

裴氏脸上不觉显出笑来,甄父面色稍缓但还是要多说一句:“礼不可废。”

甄倚云嗔怪的看了甄父一眼,仿佛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跟着甄父裴氏一起出来的那些人,果然没有看见甄停云。

想到这个如今不知行踪的妹妹, 甄倚云的脸上也不觉显出焦虑担忧的神情, 低声问道,“爹,娘, 停云呢?”

幼女负气离家,至今未归这样的事,说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甄父看了看左右,便道:“去里头说罢。”

甄倚云压下了心头的焦躁,勉强点头:“也好,门口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行人回了正院,甄父方才将甄停云负气出门的事情与甄倚云说了,说着说着便不由动了怒,以手拍案,难免道:“也是往日里纵她太过,纵得她这样无法无天,全然不知体谅我与你母亲的苦心,竟是说走就走!”

甄倚云暗叹了一口气,面上还是要劝:“二妹妹到底年纪小,气性大些也是有的……”

这种看似劝慰,实则火上添油的话,甄倚云都是说惯了的,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能出口。

果然,她话一出口,裴氏也不由也道:“‘年纪小’,她这都及笄了,哪里还能说‘年纪小’?!我知你心里疼她,不忍说她,可她也确实是太不像话了!”

甄倚云垂下头,掩住眼里的得意和讥讽,嘴里则是接着劝道:“可,二妹妹她孤身在外到底不妥,爹娘还是该早些派人去找一找。否则,要是出了意外,我们做家人又该怎么办?”

“不必管她!”甄父压下心头冷怒,索性道,“她半点也不顾及为她卧病的祖母,更没把我们这为她担心的家人放在眼里,说走就走。我们又何必非得巴巴的派人去找?!”

甄倚云还要再劝。

甄父已是断然道:“你不必说了,你妹妹这脾气,就该给她个教训。”

甄倚云叹了口气,又道:“既如此,倘二妹妹回来,爹娘一定要派人与我说一声。”

甄倚云这般做派,果真是叫甄父与裴氏更加动容,深觉长女友爱弟妹。

裴氏原就更偏心长女,想起小女儿往日对大女儿的无礼刁难,再看看大女儿这温柔友爱的模样,难免更心疼起大女儿,不由搂了她在怀里,含泪道:“亏得是你,她那样待你,叫你受了许多委屈,你竟还要这般替她着想……”

甄倚云垂下眼,眼里神色复杂,语声温柔如珠玉:“到底是一家姐妹,血浓于水。”

裴氏闻言,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倘你二妹妹有你一般懂事,我与你父亲今日也不必愁了。”

这话说的,甄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当初真不该将幼女留在老母身边,没成想竟是被养歪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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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一家子正说着甄停云,而甄停云则坐在西山别院的后院里发呆。

傅长熹处理完了公务,推窗往外看了一眼,正好便看见了小姑娘背对着人坐在敞椅上,微微仰头,似是正在望月。

想起晚饭时那只烤的喷香流油的野兔,傅长熹心下不觉一软,抬步出门去,行至院中,轻轻唤了一声:“甄姑娘?”

甄停云闻声回头,下意识的要从敞椅上站起来——也不知怎的,这位傅公子天生就有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仪,一见着他便有些无法安坐,只想着起身与他行礼。

傅长熹伸出手,修长有力的手掌轻轻的按在她的肩头。

掌心炙热,烫得出奇。

甄停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傅长熹神色如常,只是道:“坐着便是,不必起来。”

甄停云只得继续做着,只是看着傅长熹站在一边,实在是有些如坐针毡。

好在,傅长熹身边似乎总有些个神出鬼没、体贴上意的侍从,不一时便有人又抬了一张敞椅来,摆在一边,傅长熹便也坐下了。

如此,甄停云方才觉着安心了些,她试探着去看傅长熹,问道:“傅公子这是……来赏月的?”

这话也算是甄停云给的台阶——天上乌云蔽月,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个明月轮廓,哪儿来的月亮可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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