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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繁华(出书版)(18)+番外

江载初猛然惊醒过来,将长枪用力往后一撤,上前一步接住她倒下的身子,用力擒住她的脸颊,咬牙切齿:“韩维桑,你既然已是我的,何时能够定自己的生死了?!”

他毫不顾忌的扯开她胸口的衣衫,幸而枪尖只刺进半寸模样,只破了皮肉。他随手将一个瓷瓶扔在维桑身上:“擦上药。”

瓷瓶从身上滚落到地上,维桑并不捡起来,只是掩好胸口,站在江载初面前:“你为何不杀我?江载初,我已准备好了。”

他抿唇不言,阴翳满布,眸色黑沉。

她的笑容苍白,却很甜美,仿佛还在循循善诱:“留着我还有什么用处?江载初,你……杀了我吧。”

江载初转过了眼神,漠然道:“你手中的剑雪呢?”

“你——”维桑下意识看了那死去的族人,许是因为恐惧,声音微哑,“你怎会知道——”

“你当真以为,这三年时间,我只当你死了?只当蜀地孱弱无人么?”江载初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脖颈,微凉的手指慢慢卡紧,“你要死,我拦不住你——可我会将剑雪中每一人,拉着去给你陪葬,这黄泉路,你也走得不那么寂寞。”

话音未落,并不见他手中如何动作,可他手中的长枪却直直刺入那名已经死去的女子胸口,再一次狠狠贯穿——那具早就没了知觉的身体,在这样的巨力之下,一蓬鲜血汹涌而出,还带着温热,溅在维桑脸上。

“住手——”

维桑被他卡着脖子,动弹不得,眼泪混杂着鲜血,一滴滴滚落下来,落在江载初的手背,柔软而灼热,他就这么怔了怔,松开了手。

维桑后退了两步,她知道自己不该在他面前示弱。

可是,阿爹,大哥,阿嫂……你们看到了么?我想软弱一回的时候,我想死的时候,却还是不行啊……

仓皇之间,她无法像往常那样克己自持,抽噎着转过身,像是个孩子一般蹲下,用力抱住了自己双膝。

这个徒劳而虚幻的怀抱,令她想起那时阿嫂抱着自己,自己又抱着阿庄……

她无声的咬住唇,眼泪滚落下来,仿佛永远也流不尽似的。

呵,若是流尽了泪,身上的血也一并流尽,或许便能见到你们了呢。

维桑爬到那死去的族人身边,极缓极缓的伸出手,合上了她尚未闭上的眼睛,然后扶着那杆枪,用力的拔起来。

她的身体又是抽动一下,姿势僵直,再也不会动了。

维桑捧着那杆枪,复又膝行向前,跪在江载初脚边。

他唇角噙着冷笑,看着她一举一动,淡淡道:“哭够了?”

拔出那杆枪时,她已不再哭。维桑蓦然回望他,眼神重新变得清晰而坚定,只是声音中透着那么一丝茫然:“你看,每次我想放弃的时候……你们,你们都逼着我往前走。”她闭了闭眼睛,轻笑,“我只能,这样往前走。”

江载初的指节不自觉的握紧,眸中的黑色旋涡仿佛要将她吞噬其中:“你们?”

是啊,你们……阿爹,大哥,阿嫂,还有你……她微微笑了笑,“你们。”

许是这笑太刺眼,江载初转开了目光,只沉声道:“跟我下山。”

足足走到入夜才下山。

官道边,乌金驹正打着响鼻,不耐的转圈。

蓦然间见到主人,骏马欢快的蹦近,蹭着江载初的身子不愿再离开。

江载初将长枪缚在马上,翻身上马,又将手伸出。

维桑站着未动,低声问:“我的族人呢?”

“你还活着,他们死不了。”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她半仰着头,那只手平伸着,修长有力。她定定神,终于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一股大力将自己卷起来,下一瞬间,自己已经坐在了他的身前,乌金驹欢鸣一声,撒开四蹄,往前跃去。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虽是夏夜,却也觉得有些寒意。

背后的胸膛虽然宽阔温热,维桑却绝不敢往后靠,微微挺直着背,颠簸之中,觉得这姿势异常难受。只是维桑不断的往前挪移时,并未注意到身后那人刻意在贴近,而身后有意拖长的笑声,似乎是贴着胸膛传来的。

等到她反应过来,腰便已经被卡住,就在乌金驹飞奔之时,身子从前往后掉了个。维桑面对江载初坐着,双腿分开在他的腰侧。

因为胸口被用力扯了一下,痛得维桑倒吸了口冷气,眼冒金星。她看着他蓦然间靠近的眉眼,忽然觉得不妥。

江载初单手持着马缰,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裙下,用力一扯。

“你做什么?”维桑只觉得腿下一凉,下意识反手去阻止。

他的动作远比她快,嗤的一声从她裙子上撕下一长条布料,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顺势扶着她的腰背,不让她往后倒下:“不做什么,只是本将军觉得,深夜行路,太过无趣了。”

隔着布料,维桑能感受到双腿间抵触着的东西,坚硬而灼热。

风声在耳边刮过,她忽然明白他要做什么——可他——要在这里,他是疯了么?

绝望和羞耻的情绪霎那间压了上来,她呆呆看着他,下意识挣扎起来:“江载初,你敢!”

“我不敢么?”他一只手扶在她的背腰处,不知在哪个穴位上轻轻一拍,她拼命踢蹬的身子蓦然间酸软下来,柔顺的贴着他的胸口,难以挪动分毫。

他微微昂着下颌,俊美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旋即低下头,仿佛在刻意欣赏她此刻的无措和屈辱,凤眸中浓浓涌动着一种极为隐秘的情绪,扶着她腰的单手慢慢往下,托住她的臀,用力抬了起来,几乎跨坐在他的腰间。

他的欲望蹭着她大腿内侧的肌肤而来,瞬间,维桑觉得自己的下身被狠狠贯穿了。那股力道带着难以抗拒的灼热,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直直的进来,涨满了她的下身。

撕裂的瞬间,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大腿根部滑下来,维桑痛得一仰头,他居高临下、微带狰狞的表情撞入视线里,遥远,却又那么清晰。

绝望霎那间盖过了羞耻,她忽然想起那柄银枪……那时没有死,可真傻。

江载初丝毫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单手微微用力,将她托得更高一些。乌金驹疾奔时的一颠一顿,仿佛是天然的助力,让他不用费力便能更深的撞入她的体内。

一下,两下……维桑仰头看着这夜幕,从疼痛,到羞辱,到麻木,那一颗又一颗的星子,明亮璀璨,可真像是阿嫂在深色锦缎上绣上的银丝啊,那般华贵,那般柔美……

泪水无声从两颊滑落,她或许已经将半边星空数完了。

许是行了五十里,又或是百里,等到他慢慢放缓马速时,终于匀出了一丝力去看怀里的少女。她的纤腰还在自己的手里,仿佛再多来一次便会折断。

她的鬓发湿湿地贴在脸颊上,还睁着眼睛,有些茫然的盯着自己身后的夜空,只是呼吸轻弱,密密如筛的睫毛正微微颤抖,就这样隐忍地承受下刚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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