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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2(166)

“人们对世界看法不同源自观察世界窗口的位置和大小。”他松开手。“你可以拽着自己的道理生存,只要你认为那值得。你不能让地球改变自转方向,不能让天空下雨,不能让花朵绽放,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你自己,百分百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说的很成熟嘛。

时候到了。

我把裙子角往下拉拉,已经没法再拖下去了,我看着太阳,琢磨自己是不是最后一次看到如此的和煦阳光。

西索拿手机对着我拍照,而且完全没有任何遮掩大大方方拍。

“给伊尔密的。”他说。

至少西索还懂得解释一句,现在看他已经比漫画里顺眼多了,至少他在我面前还不算太变态。

“那需不需要你也来几张?”我觉得伊尔密也会,至少有那么一点担心西索在猎人考试的遭遇。

“说的也是。”西索走过来,和我的脸贴近……总之就是两个小姐妹去拍大头贴的造型,他笑的好灿烂啊,他对战的是个无名小卒,难道就不遗憾一下没对上蓝染啊市丸银啊……

真羡慕他,我也想和无名小卒打。比起上刀山下火海我更喜欢走平地。

“我可以为你拍几张照吗?”本次考试的裁判——白马探居然也提出这个要求,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眸,我想我在那里面看到一种情绪:渴望。

我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

西索漫不经心的把自己的手机做抛物线运动,似乎对白马先生在放念压。

我使劲琢磨也觉得以我的平庸姿色,至少没办法让上述两位起冲突,然后不知道西索想明白什么,主动走到一边去,再然后白马就开始为我拍照——他的设备明显比西索那手机摄像头高级,而且看他的手法对变焦啊之类摄影专业的东西也更熟。

白马还为我准备了阳伞,纱布,橙汁,西瓜,项链当道具,总之他拍照的时候眼睛放射的光芒已经可以用耀眼形容。我都快要怀疑猎人考试是否有助于美容了……对着镜子照照,好像也没有突然变身啊。想容早就作为代价给次元魔女了,就以我这种真实的相貌和身材,去舞会只有当壁花小姐……难道猎人的审美普遍就这样?

“我想先征得你的同意,我可以在某个活动使用这些照片吗?不会大批流传也不会做盈利用途,只是个小活动。”他向我友好的伸出手,我赶紧握住。

“当然没问题。”

裁判的请求啊,只要待会儿他判决的倾向我,我甚至可以穿的更少来拍。

席巴显然不乐意了,他斟酌一下才说:“如果有生命危险,要及时放弃。”

“他不会杀我。”大概。

席巴的脑袋左右晃着:“别那么肯定。”

我觉得真要到了危机关头,席巴搞不好丢白毛巾宣布我认输。

我贴身已经准备了几十张卡片,并且事先用54号“淑女化妆盒”支付了代价,我剩下要做的:就是大面积不计一切用卡片用各种诡异的能力杀蓝染个措手不及,只要逼他下擂台,白马探裁判应该就能判我赢。

站在圆形擂台上,我觉得呼吸急促起来,这辈子我觉得我看别人打比自己动手适合,相信蓝染差不多也是这个想法。还没打我就觉得很疲惫。

这是我最不想面对的敌手!

四周是三三两两的考官和考生:辛普森姐妹坐在遮阳伞下愉快的观赏;席巴背着手站着,旁边梧桐端着托盘,上面盛放着酒水和水果拼盘(他到底想干什么?);西索饶有兴趣的举着手机,看来打算继续拍照;市丸银托着腮就好像当初在真央灵术院上课看老师指导(眼睛还是眯的成一条缝)……

白马探裁判看了我一眼,我用眼神示意可以了,他举起小旗子,手猛烈的挥下,大喝——“开始。”

“蓝染大人,听的很清楚吧。”

“恩,每个字。”他不动声色,“你走到什么地步了?”

凡事从正面思考,并且化被动为主动,我不可能把时钟扳回过去,过去也不意味着比现在更纯洁美好。我无法阻止你要做的……你前进的方向始终和我不同……蓝染。

我使出卡片56号“星云锁链”

铺天盖地的链子,就好像灵蛇出洞,我能听到台下惊呼:“这么灵活的操纵!”

不好意思,其实这个角锁有自动寻敌功能,和我的技巧没啥关系。

其实我最初想把镜花水月先给缴械,可是蓝染身上没有那斩魄刀——他打算空手和我打?我的星云锁链已经把他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就好像罩住鲨鱼的渔网,接下来该怎么办?圆锁在我周围形成防护网,我反而倒退了几步,审慎的说:“你现在已经寸步难移,打个商量,你投降好不好,还有败部复活战嘛。”

“再发挥一点实力给我看看。”往日的熟悉笑容。

似乎回到了课堂上。

蓝染老师。

“别给我耍花样!”我色厉内荏,而且觉得越来越有气无力,右手拿出“空之刃”——可以切割一切的匕首,他不投降我还能打到他投降?以毁容来威胁?打烂他的鼻子?

我试图推动锁链把他给推到擂台外,可是没有动静,再试一次,还是没反应,按理说应该大力一甩把他变成夜空的星星啊?

于是我又退后两步,是我操纵水平低还是临时卡片出毛病了?我不敢贸然前进,逡巡不前,在台下估计觉得这一幕很不正常:我占尽优势,但是似乎又处于失败边缘的姿态当头挨了好几棒子。

我鼓足勇气,终于往前迈了一步:“你还是投降吧,你看天气那么好,你一认输咱们都可以休息了,我们何必在这么美丽的时间和地点拼个你死我活呢?”

“这由我来决定。”他的重音放在代词“我”上,声音就好像低音提琴。

他似乎能凝视到我眼睛最深处,透过瞳孔看到内心的什么,不管他能看到的是什么,我都不希望这样。

“也可以由我决定!”能被蓝染直勾勾盯着,我不觉得荣幸,只觉得汗毛直竖,看他如此彬彬有礼,保持良好风度,我只觉得握住武器的手在颤抖。我虽然出言反驳,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锁链消失了!就好像贪食蛇吃豆子一样,一节一节的在眼前凭空没了,我后退,继续后退,要不是“阿卡斯卡力巴”圣剑到目前我都没有把用一次的代价攒齐,这种压力下我一定用了!

我的念能力“死亡笔记”不需要把那个卡片夹子随时拿在手里,只要卡片贴身放着,然后从手中放开,一旦脱离我的身体就开始使用……但是还从来没有用一半就不见了,何况不是整条链子不见,而是一节一节消失,刹那,我感到阴风阵阵。

有鬼吗?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也存在于蓝染的内心。

脚步已经感到了擂台的边缘,我心一横,开始往前冲,大步流星,把“空之刃”抵上他的咽喉。

“作为夺取身体自由的星云锁链,不是太可怜了吗?历任猎人协会的能手,红十字会创立者甚至皇帝,你费尽心思获得的念能力,就只是要困住我吗?”蓝染微微笑了笑,阳光的光线流过他的面庞,我甚至能看到他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萨尔阿波罗的技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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