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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1(30)

我的声音并不响亮,隔着一个肩膀的距离,我注视我的男朋友。

“天涯海角一般的差距。”话不婉转,直白的自己都觉得过分,我略带歉意,但我无法给出一点安慰。

“我们可以从对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他刚刮了胡子,因为对着水面刮脸,青色的胡渣历历可见,紧张的表情让他多了一分老成。

这么乐观?

“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就因为我们很互补?”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如果这句话问蓝染,我还要加上一句“您是不是有恋童癖?”要知道当年我在真央脆生生叫他哥哥的时候还是粉萝莉的。

我早就学会不要过问太多,当我眼角的余光扫向门口,正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孩子被揍的死去活来,当大汉把脚踹到他的肚子上时,我走过去,踢飞了大汉,把孩子拉起来,挺漂亮的孩子,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当然在流星街长的再王子也是没用的。如果他能活的再久些,没准是男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男人,帅气王子或英俊的邻家哥哥,但一切取决于他能够长大。

“以后不要到这里来了。”我对他说。真希望自己有视而不见的能力,但是既然没瞎掉,就只好管下闲事。

他揉揉眼睛,眼睛红红的,但还是很漂亮,像一只柔柔软软的小兔子,“姐姐,我跟着你好不好。”

“我没有这个打算。”为啥我这么受孩子欢迎?

他整个人黏在我身上,软软的说,“你不要我吗?”撒娇一样的声音,“我会打游戏,我会修电脑,我还会拆汽车,我会做好多好多事情,”

“小鬼,如果你想离开流星街的话,最好自己想办法。”他是个可爱的孩子,像金色妖精一样的孩子,身上缠绕稀薄的念,搞不好还是操作系的,操作那个壮汉揍自己?我知道我和金在流星街差不多有了几分名气,但是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绝对自找苦吃——我又不是慈善家。

一群人簇拥着围过来,大部分都是脊背和粗壮的大腿几乎要把衣服撑破的壮汉,焦躁的表情,浮夸的身手,我无声的退后,至少我不会满脑子白日梦把他们当成问路的。

其中一个拎起了金发的孩子,“侠客?”

“那是谁?我不认识。”孩子徒劳的扭动着身体。

侠客?蜘蛛的脑,准确的说是未来蜘蛛的脑。他对我使个眼色,明显到所有人都看得到。

一个老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褐色的皮肤包裹着骨瘦如柴的身体,很明显他是为首的,那一眼似乎包含了很多讯息,“过来。”语调强硬。

“我不认识这孩子。”我郑重的说,未来的蜘蛛脑惹得麻烦,根本不关我事。

他二话不说把我抗到肩上,枯瘦的手和木乃伊一样。霎时,金仿佛召唤兽一样出现!

不管是贵族猪还是野猪,碰到好猎手,只有当火腿的命!

我的男朋友,比核武器还要可怕!

我被丢在一边,撑起自己的脑袋观赏他的打斗时,我才实实在在发现这一点!

他一往无前,无所畏惧,一拳就能打倒一个喽啰,至于那个为首的老头,他一开始就踢断了他的腿骨,从开始到结束,总共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自己的女朋友身处危险,我无法置之不理。”他回过头,拍打我身上的灰,“就算离开流星街,我也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的天啊!现在我是不是改庆幸几十天后就会强制性离开这个时空?——

亚修十分认真的铺好床,没有一道皱褶,不见一个小坑。他把腿垂到地上,手规规矩矩的开始叠被子,很有耐心的叠成了个标准立方体。

窝金的床铺总是和猪窝一样,他很自得地说,“反正晚上还要铺开。”其实他根本不怎么盖被子,而且随便躺哪里都能睡着。大部分流星街人都是如此,但亚修始终无法习惯。

“嗨!”飞坦的衣领总是拉得老高,把笑意或一切表情遮在其中。他有一张十分精致漂亮的脸,孩子气的脸,当然飞坦完全不会认为自己是孩子。

“最近很闲。”亚修随意地说,团长没有看中什么东西,也没什么集体活动,窝金的呼噜有点吵,其他一切平静。

“你很烦躁。”飞坦拉下衣领,金色的眼睛,像传说中的狼一样,表情倔强而固执。

亚修习惯于从声音判断对方的情绪,他动了一下嘴唇,轻轻地说,“没什么。”

“团长要见你。”飞坦的声音只比耳语高上一点。

飞坦太敏锐——亚修心想。

派克诺坦,特质系,触摸别人身体即可获取别人真实记忆;玛琪,变化系,"念之线"把气变化为线,可捆绑,缝合,或者绞碎敌人的脖子;信长,强化系,喜欢武士刀.窝金,强化系,力气很大,飞坦,变化系,速度很快……

他们围绕在团长——库洛洛-鲁西鲁周围,团长严于律己,一丝不苟,彬彬有礼,强大睿智的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飞坦,这种人不能呵斥,命令——反正他也不会听你的。但是他会遵循团长的一切命令,忠贞的如同军人对自己的将领。

亚修清楚的感受到额头的汗渍:红眼睛的人制住了团长,在层层的锁链下,团长的脸上只有满不在乎的淡漠表情。

他醒来时头痛欲裂,难以忍耐,他露出一丝苦笑,“我竟会梦到这个。”这表明内心深处对团长的不信任,还是别的什么呢?

他还记得自己在植树节走在全家人最前头,肩上扛着一把小铲子,欢欣雀跃的去种树苗。很久以前,我是有母亲的,她的声音甜美,她的笑容温柔,是个亲切可爱的女人,她会幻想我将来的新娘是什么模样,她希望是个甜美的美人儿。不过,我已经无法再抱女人了。

记忆的沟渠,即使后来被岁月的黄沙填满,一阵风过,沟渠依旧,记忆依旧。

“真庆幸我不是女人,不然一定是祸水。”亚修力图轻松一点,展开话题。并不是什么好气氛,他清楚的在空气中嗅到了不安。

“如果你是女人,一定是,最温柔可爱的淑女。”团长的声音总是那么优雅,竟然是土生土长的流星街人,这种语气语调简直像一流的家庭养出来的。

亚修不想这场无意义的谈话继续下去,他不懂团长的情绪,那就仿佛一口深井,井口或许光明,但下方是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亚修,如果好久不见的人突然出现,你会怎么做?”团长突然说。

亚修无语,团长并不是征求意见,他很清楚,自己的回答也不可能左右他的判断。

他看不见,此时却觉得一团迷雾搅到了胸膛,“我不知道。”

如果有一天妈妈张开双臂呼喊他,他会怎么做,他真的不知道。如果金丝雀一样的母亲对他绝望了,其实解脱的方法很简单,但那也是流星街人永远无法理解的解脱——

“你吃过烤鳗鱼没有?制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