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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1(29)

他簇紧了修长的眉,窝金早就趴在沙发上鼾声如雷,他想,自己其实并不能判断活得长久的好坏,在他17年的岁月里,7年是人,5年牛马,2年鸡,2年狗——最近的这一年,应该算什么呢?

——蜘蛛。

上辈子可是金銮殿里骄傲的麒麟呢。

那一百多年的岁月,是不是白活了,为了王,为了人民,唯独不是为了自己;这辈子,为了妈妈,为了生存,好像还没有完全为自己活过呢。

“在想什么呢?”黑暗里,刺骨的声音传来。

“飞坦,原来你在啊。”

“骗子,你早发现了吧。”语气里不见什么愤怒和疑问,飞坦的手在沙发上轻轻一拍,“你想太多了。”

“这话应该去和团长说。”团长大概把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用来思考了。

“你是蜘蛛的一条腿,腿不需要思考。”

“飞坦……”亚修欲言又止,最后他笑了,“谢谢,你是要安慰我吗?”

飞坦已经不见踪影,他的速度在旅团中总是第一。

“害羞了?”亚修知道他其实听得到。

亚修没有把担忧说出来,他希望自己只是杞人忧天。

他的梦境越清晰,忧虑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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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鲁西鲁

他淡然一笑,衣袂飘飘,站在钟楼上,俯视大地。

“玛琪,你说你有不好的预感?”

“是的,团长。”冰冷的小美人微张红唇,“说不清楚的危险。”

“我以前很少有走运的时候,不过偶然走一次运是合乎情理的,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我。”黑发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微笑——他曾经九死一生,不管是在流星街,还是面对狐狸一般的市丸银,以及更可怕的蓝染,流星街的人,心理上已经做好死亡的一切准备,仿佛从棺材中去张看这个世界,他泰然自若的抬起了右手,“玛琪,我已经不会逃到任何地方了。”

他去过更文明的地方,当然追究本质世界与世界并无不同,但是在那里他仿佛从梦中惊醒,在那里他学会很多,在那里——再大的痛苦也不可能有了。

深深地吸一口气,深深的呼一口气,库洛洛-鲁西鲁仰望苍天,只要旅团,只有旅团,那是长存的,永不磨灭的,如同太阳东升西落,理所当然。

几个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人,却在今后产生了各项交集。有的活着有的死去,潜在影响波及整个地球,连隔绝世外的流星街也避不开历史的洪流和急速到来的混乱局面……

第一季 FALLEN 流星街 最终兵器彼男

流星街最终兵器彼男

在地球上哪一处会获得幸福,哪一处会得到不幸,这一点谁能未卜先知?

死亡笔记卡片002号“未卜先知,十问一答”

能力:使用时出现月亮形状的布偶娃娃,提出十个不同的问题,每个问题限15个字以内。它会回答其中一个。

代价:在24小时内找出其余问题的答案。

渊源:原属于鲸鱼岛一个好奇心强烈的孩子,十岁时死于溺水。

取巧的方法是真正问它的问题只有一个,也就是你真的想知道的那个,其余九个事先查好答案。

今天它比以往人品了一点点——我问了270个问题,总算回答到我比较想知道的答案。

“和亚修的过去有关的地方?”

答案:“西街422号。”

这是一张看起来有用实际上极其花时间和精力的卡片,我遭受能力的惩罚也是因为它,因为我没有及时在24小时把其它问题的答案找到——如果不事先精心组织提出的每个问题,我根本不敢用这麻烦的能力。

西街422号是个酒吧,酒吧的名字是“魔界游戏”,演奏的保留曲目是“搞翻那女孩”、“切片杀手”、“邪恶猎人”,喑哑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响着,夹杂着喘息和呻吟。

“帮帮忙哦,你的胸部要是没到D,就没资格在这里开口。”她是个眨眨眼就能迷倒一群男人的小妖精,扭着水蛇腰,廉价香水的气味让我几乎忍不住咳嗽——像腐烂的肉一样,只该让秃鹫喜欢。

“我要亚修的情报。”我遇到的,总是个人风格很强烈的人,我讨厌这里淫靡的气氛,但如果能得到我想要的。忍一下也无所谓。

她掏出一支烟,衔在嘴里咋吧,两只手支在桌子上,眉毛一挑,“把你男人让我睡几晚。”

“恩?”

她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深褐色的眼望着金,“任何东西,都不能轻而易举得到。”

我笑了起来,回过头问金,“你意下如何?”

“绝对不行。”他不容反驳的说。

我摊开手,“这我没办法。”我总不能逼良为娼吧。“你要多少钱?”

“不需要。”

喂喂喂,金这种说不要钱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一个露的比穿得多,眼睛抹得比熊猫还熊猫的女人这么开口,只会让我认为她想敲竹杠。

“究竟要多少?”

她毫不客气的把烟喷到我脸上,“都说不要了!”她的手指夹着烟卷,耸耸肩,“大家都怎么了?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堆着能把自己压死——被认为是好的不得了东西,而刚好喂饱自己的肚子,自由自在的闲逛没事干——这被认为极其倒霉。”

她并不是开玩笑,而是带着疲惫的神情诉说,眯缝着的眼睛说着她一定是有故事的人,不过,这并不是个能把心里的故事倒出来的地方。

“如果你倾向喂饱自己——我可以借这里的厨房一用吗?我对我的手艺很有自信。”

亚修-苏利文,高级男娼,由于聪明乖巧技巧好,开价很高,随后,所在的妓院发生火灾,只有他一人逃出,听说成为西街老大的专署宠物,也有人说跟随13区的一个小帮派,还有的说他已经死了。

童话故事,已然结束。

我会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但是不管我如何用心体会,也无法体会他沧桑的百万分之一。

“如果他已经死了……”金犹豫着说。

“没死,我可以肯定。”好久没烹调了,我伸了个懒腰,还好那女人可以用语言和美食沟通,不然只好诉诸武力了。

“金,你为什么要跟我来这里呢?”我抿了一口红酒,烂透了,还泛着酸味,就这还要5000戒尼,直接抢劫算了。

“我答应你了。”他的眼神很认真。

“金,你对我了解有多少?”我放下酒杯,慢条斯理的说,不等他接话,就继续说,“学同样的东西,我以前教的孩子只需要一遍,你的话,靠野性直觉估计用不了三遍,我至少需要重复重复再重复几十次。我不喜欢打扮,衣服的话整洁就好,有时候发发呆,看电影,逛街,安安静静的看书,我们之间差异这么大。”我把手张开,竭力的张开。朔茂对忍术有惊人的领悟;席巴看过的东西就能过目不忘;总悟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看书,但格斗的灵活和精明成人都比不上——和他们相处我不必有压力,至少不是太大的压力,他们还都只是孩子,但是金-富力士,这个我名义上的男友,却让我感到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