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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农门长女(202)

听着鲁盼儿的一大篇打算,真是井井有条又十分可行,杨瑾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你可真是拥有最顽强的生命力,就像野草一样!”

“我怎么能像野草一样呢,野草不好看,我觉得自己至少像一朵野花。”

鲁盼儿心情很好,调皮地反驳。

“把美丽的盼儿比成野草是有些不大合适,”杨瑾也有心情开玩笑了,“至少也要比成太阳花。”

家里种在墙头的太阳花早开了,将小院点缀得艳丽多彩,鲁盼儿很是喜欢,“比起牡丹、兰花什么的,我倒是宁愿被比成太阳花。”

原本杨瑾随意说笑,认真一想,竟然不错,“虽然牡丹是国色天香,兰花风姿过人,不过太阳花的美并不逊于它们。

而牡丹、兰花十分娇贵,总要小心呵护,我们家的太阳花只要一片阳光,几点雨水,就开得灿烂动人。”

“我最喜欢我们家的太阳花了!”

又说评花,又是喻人。

鲁盼儿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我到北京之后,也要在那边的家里种上一片太阳花!”

想到妻子就要带着儿女去北京,杨瑾说不出的开心,“没想到,我们一家人倒能提前团聚了。”

“正是呢。”

鲁盼儿的感觉也是一样。

“在北京时虽然知道农村改革,可还是回了生产队里才明白,改革不只是包产到户调动农民的积极性,更是把大家从田地上解放出来,不必再被工分、口粮束缚,你才能离开红旗九队。”

“我在北京的时候,也想不通包产到户是怎么样的,回到生产队里自然而然地就明白了。

现在听你的这番话,才知道原来这里竟还有更深的意思。”

鲁盼儿便笑了,“舅舅说的总不错,政策这么好,只要肯干就能挣到钱。

上次我去北京,免不了还会觉得那边物价贵,不好长住,如今我可不担心了。”

妻子做衣服一向挣钱,杨瑾早知道的,况且他早有打算,“我们一家在北京生活没有问题,等我毕业留京工作后,还可以申请将你的户口调到北京,那时候你也就成为真正的北京人了。”

“章丽雯说农村户口调过去很难的。”

“虽然会难一些,但我们不急,只要人到北京就好。”

户口虽然很重要,但总不如人重要,只要人在一起,别的都可以慢慢办。

鲁盼儿赞同地点点头,又想起了一直把北京户口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章丽雯,便顺口问:

“丽雯是不是已经与周华结婚了?”

“三月里办的喜事,我和钱进他们都过去了。”

杨瑾又说:

“眼下章丽雯已经调回北京工作了。”

“她还真快!”

“章叔叔将丽雯安排在学校后勤处,还有,小周已经被提拔为后勤处的副处长了。”

又都是走后门,鲁盼儿还真有些瞧不上这样的手段,不过,“总算达到丽雯姐的愿望了。”

杨瑾也有同感,他在学校时还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章叔叔这些举动反响很不好,但告诉鲁盼儿也没有必要,他便转了话题,“等考察结束后,我回红旗九队接你们娘仨儿,一起回北京。”

满怀着憧憬,两人相拥着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鲁盼儿醒来就看到杨瑾的脸就在眼前,她无声地笑了,昨晚还真像一场梦一般。

悄悄地起床先到园子里摘了些小青菜,提着篮子回来,正遇到王晓霞迎了过来,“我来洗菜吧。”

“那就麻烦了,”鲁盼儿把菜交给她,“我去做手擀面。”

面擀好了,菜也洗净拿来,鲁盼儿听着前面有了声音,知道大家都起床了,便烧水下了面条,一碗碗地盛出来,面汤上漂着碧绿的青菜,每碗上面还放着两只荷包蛋。

张县长第一个端起面条,“大家快吃,小鲁做的饭特别香。”

鲁盼儿知道他喜欢吃饺子,就笑着说:

“今天晚上我给大家包猪肉白菜馅饺子。”

“本来今晚要回昌平县的,既然有饺子吃,那我们就回来再住一夜,明天一早走!”

张县长就做决定。

课题组走后又在襄平县附近考察了十来天,结束后杨瑾重新回家接了妻子儿女回北京。

已经在北京生活过一个月,这次鲁盼儿重新回来再没有陌生之感,几天之后,她在自家大门旁挂出了两块木牌子——一块上面是裁缝两个字,另一块上面是打毛衣。

木牌子是离开红旗九队前请建国打的,每块都有一米多长,一尺多宽,木头表面磨得特别光滑,刷了白亮亮的漆,杨瑾用大狼毫蘸了黑漆写的字,端丽中不失风骨,鲁盼儿很满意,总觉得来人看了这字便会体味出自己的手艺不错。

一连三天,并没有人上门,鲁盼儿知道,这可是北京,差不多没有认识自己的人,更不用说相信自己手艺的了。

而且,按舅舅说的,北京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好裁缝不知有多少,自己的水平着实数不上。

不过,她也不急,自己既然敢开门收活儿,也有自己的把握。

别看北京是中国的首都,但大部分北京人穿的都很普通,与昌平县人没有多大的差别,而鲁盼儿坚信,这么大的北京,这么多的北京人中总会有喜欢漂亮衣服的,而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好看的女装。

过年时候自己收的那几份高价活儿就是证明。

第四天下午,鲁盼儿正在屋子里与梓嫣玩儿,忽听有人扣门,“笃笃笃”三声,不急不徐,很是从容,似乎含着韵律一般好听。

为了招徕生意,鲁盼儿并没有关紧大门,而是特别留了一道缝隙,按说来人直接推门进入便好,可来人并没有进来,而是暂歇一歇又是三声。

鲁盼儿赶紧将梓嫣抱在怀里出来相迎,“请进!”

门外是一位白胡子老人,向着鲁盼儿点点头儿,却没有进来,“冒昧打扰了,我想打听一下,招牌上的字是请哪位名家写的?”

“噢……”

原来不是来做衣服的,鲁盼儿笑笑,“并没有请人,是我爱人自己写的。”

“请问,能不能请您爱人写一张匾?”

老者谦和温润,“润笔好说。”

老人言谈颇文雅,鲁盼儿第一次听到润笔二字,猜测是工费,既不好同意也不好反对,便笑着说:

“我爱人还在上学,周末才能回家,我问过他再给您回话儿。”

老北京人讲究,对人称呼不用你而用您,鲁盼儿入乡随俗,便也学会了。

“既然这样,我周末再来拜访您爱人。”

老人用手一指,颔首告辞了,“我姓王,在磁器口做木器生意。”

“王爷爷,慢走。”

第162章 注意影响

开门第一件生意却不是做衣服, 鲁盼儿觉得好笑, 且她从来不知道写字还能挣钱。

杨瑾在红旗九队时, 每年过春节都会给社员们写春联,那可都是免费的,有时还要搭些红纸和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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