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吃撑了,滕琰想去躺一会儿。
林琼琼见滕琰站了起来要走,马上问:“王妃,晚上怎么安排?”
谁说南方的女子更娇弱羞涩?就是滕琳当年也没有这样直白的问过自己。滕琰却还是老话,“初一、十五都在我这儿,其余的日子你们轮流。”
“那从谁开始呢?”林琼琼的话里终于带了点害羞。
“从郭侧妃。”滕琰回答。
“怎么是郭侧妃在前面?”那点害羞又没了。
“因为她先给我敬的茶。”
终于清静了,滕琰在进内室前又转过头说:“我这里不喜欢人太多,你们逢五逢十来就行。”
进了内室,无心去欣赏满屋五彩缤纷的鲜花,滕琰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孩子,就躺到了床上,这样的日子比在战场上还累,主要是心累。
身后靠上来一个人,燕王从后面搂住她,说:“舅舅可能熬不过几天了,我昨天去看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示意我,求我照顾好表妹和表弟。”
所以你就纳了林琼琼为侧妃?滕琰在心里想着,她向里面让让,在床上半坐了起来,他们是该好好地说说话了。
“钱家怎么办?”滕琰不知自己怎么问起钱家来,钱家还能怎么样?有皇上的旨意,退婚也不算什么,重新再订一门亲就行了。不过,不问这个,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退亲了。”燕王又向她这边靠了靠,“我将嘉和许给了钱家。”
这是燕王做事的风格,但滕琰还是惊呼,“嘉和?她才多大?”
“已经十三了,再过两年就成亲。”
好吧,钱家确实不错,滕琰只能用这个来安慰自己了。她搜肠刮肚地想再找个话题,却找不出。
燕王先说话了,他从后面递过来一样东西,“送给你。”
是一个用金子做的扁盒,两张手掌那么大,有着精致的花纹,打开盖子,里面摆了一层珍珠,白色的南珠衬托下,金色的东珠组成了“赵禛爱滕琰”五个字。
滕琰转过身偷偷地擦了擦眼泪,她努力调整自己的语调,可不免还是带了些哽咽, “你还记得?”今天是六月二十,他们成亲两年了。
“我当然记得。”燕王沉声答道。
其实滕琰在燕王去接自己时就知道他应该也是记得这一天的,现在见了满屋的鲜花,还有这些珍珠,当然并不是质疑燕王是否真记得这个纪念日。她想质疑提是燕王是否还记得他们的爱情。
燕王将方盒盖上后翻转,下面还有一个盖子,打开后,里面是空的,盒底一个个的小凹槽正等着用珍珠填满。
一盒子大小均匀、光泽动人的珍珠放到了一边。滕琰没心情去拼,正好孩子醒了,发出了哭声,燕王在床外面,他将孩子抱过来送到滕琰怀里。
换尿布,喂奶,滕琰无比的熟练。刚刚进来的飞珠被燕王打发走了,滕琰便低头看着女儿。
感受到燕王落在她胸前的目光,滕琰有些不自在,她向床里扭了扭,干脆地说:“还记得我们成亲前你答应过我什么吗?如果你有了别人,就放我走。”
“我想把女儿带走,”燕王不吭声,滕琰知道他一定生气了,这里的人就是这样,明明是两个人生的孩子,偏偏认为所有权是男人的,“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把孩子带大些再给你送回来。”
滕琰见燕王并没有出言挽留自己,又接着说:“如果你不同意,我就等孩子断奶后再走。”燕王还是没说话,滕琰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也不吭声了,燕王没那么容易接受这样的理念,慢慢来吧。
一点声音也没有,滕琰有些奇怪,转过头去看,燕王正在往盒子里摆珍珠呢。已经放过一次了,还是原来的几个字,重新组合一下,燕王摆得倒很快。一会儿工夫,“滕琰爱赵禛”已经摆好了。
燕王自顾自地说:“你说过每一年都要纪念,我们今年用珍珠来庆祝,然后每年换一样,一直庆祝到银婚、金婚。”
滕琰默不作声,她内心在交战,自己也许应该原谅燕王,毕竟是喝多了酒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实在是没那么大度。
等滕琰喂好了奶,燕王将珍珠盒子放在床上,逗起了孩子。
二个月大的孩子很快就睡了,燕王将飞珠叫了进来,让她把小胖抱走了。滕琰也坐端正些,燕王是要同自己说话了。
没想到,燕王上来就开始脱她的衣服,滕琰这才看到他已经脱了外衣了,她羞愧地转过头去,用力地推着伏在身上的人。
可燕王不是两年前什么不懂的毛头小伙子了,他上上下下的煽风点火,力气又大,没一会儿工夫,滕琰的嘴被堵住了,那里已经放了进来。
理智上要拒绝,可身体又如此的渴望,她浑身颤抖着,软成了一团,由着他尽情地索取着,又是痛苦又是快乐。
还好,一切结束得很快,滕琰最后咬住了燕王的肩头,痛哭失声,“我恨你!”
燕王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恨吧,不过不许离开我。”
“我也舍不得,”滕琰哭泣着,“我也舍不得离开!”两年的深情,就是滕琰自认为是心肠硬的人,也一下子难以割舍,刚才那些要离开的话,只是代表着她的理智,却不能代表她的内心。
“不许走,”燕王的声音很干涩,“我不会让你走的。”
滕琰哭着哭着睡着了,她这些天总是睡不好,现在哭了出来,反倒放松下来。
没想到燕王也睡着了,他也好多天没睡好。他们一起被叫醒时,是孩子又到了吃奶的时间,俩人竟然睡了两个时辰!
滕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原谅燕王了,心里乱七八糟的。自己对爱情有着极高的期待,受不了任何的背叛,可是真的要离开,又是这样的难。
小婴儿用小小的手抓着滕琰的胸,让滕琰心里的母爱肆意地扩张着,不管怎么样,为了怀里的小女儿,现在总是不能走。
还有好几月的时间女儿才能断奶,她也不用急,慢慢想吧。但今天下午的事,不能再发生了。
滕琰不理燕王的讨好,带着女儿去外面玩。这么小的孩子就好像知道屋里和外面的不同,很喜欢被抱着到外面玩。每次到了外面,她总是伏在滕琰的肩头,东张西望。
别院里的花园要比行宫那边小多了,但以那条山溪为中心的景色倒也别具一格。一个用石头砌起来的水池里养着很多的锦鲤,滕琰觉得小胖很喜欢,就抱着她坐在一旁的大石上看。
燕王摘了一朵红色的荷花送到了小胖眼前,小胖伸出手去抓,竟然揪下来一片花瓣,引得跟着来的飞珠一阵的大笑,滕琰也抿着嘴笑了起来。
要是什么都没发生该多好。
“看,这朵白荷花多漂亮!”林琼琼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朵白荷花,也送到了小胖面前。
小胖喜欢红色的东西,她转过来,看也不看那朵白莲花。滕琰起身走了,听天身后林琼琼对燕王说:“表哥,弟弟捎来信,说父亲不好了,明天,你能带我回一次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