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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随波行(172)+番外

九姨娘,大堂伯姬妾众多,滕琰也见过几个,但实在是不知道哪一个是九姨娘,但能有这种药,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家出来的。这些滕琰已经不想再深究了,只要把眼下的事处理好就不错了。

对于这种下j□j的事,其实可大可小,史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历朝历代的皇室都能看到服用这些药物的人,专门为皇帝做这种药的人,有的还能因此得到荣华富贵。不过,这样的情况都是有人要主动地服用。而被人下了药,或者服用j□j的事被揭发了,就成了大逆不道的行为了,赔了一家性命的也不在少数。

燕王能把滕琰找来,也是说明并不想闹得太大,毕竟是滕琰的亲戚,他是想让滕琰知道前因后果,再处置滕琳。

现在滕琰就把目光放在了燕王身上,等着他做出决定。燕王见滕琰这样,终于冷冷地开口说:“拉出去打死吧。” 无论是按这里的律法,还是王府的规矩,这样的处罚并不算重了,总算没有牵连到家人。

林公公立刻走到了殿外,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几个内侍就过来拖走了滕琳和采薇,滕琰跟出殿外说:“先不要动手,等我一下。”然后进了大殿,跪在燕王面前,“王爷,请您放过这两个人吧。”

“我知道王妃对家人照顾,才请你过来的,以免将来生了误会。”燕王示意林公公扶起了滕琰,说:“不过,树大有枯枝,哪一家都有不肖之人,为这样的人王妃屈膝并不值得。”

这还真是滕琰第一次跪求燕王,值不值滕琰也说不好,但她怎么也不能不管。燕王的话语非常冷清,让滕琰认识到他并不想放过滕琳。她在林公公的搀扶下,站起来说:“滕琳怎么也是我的堂姐,我总要为她求一下。既然王爷不允,我还要为她辩一下。”

燕王挑了挑眉,问:“怎么,你还觉得这她们有理了?”

滕琰坦然道:“滕琳错是错了,只是罪不至死。”

燕王平静地说:“那好,你说。”

滕琰对燕王的表情非常熟悉,他这种平静其实是怒火爆发的前兆,但现在她不能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燕王根本没吃下这药吧?”滕琰温声问。

燕王不屑回答,仅用鼻子哼了一声,林公公说:“王爷要喝水,滕侧妃就端过来加了药的水,王爷喝了半杯,要不,也不会知道下了药。”

有点出乎滕琰的预料,她看燕王并没有什么不同平常,只是脸色潮红些,应该是生气带来的,所以才这样猜测。要是吃了药,怎么没出什么事?滕琰更加瞧不起滕琳来,弄来的什么破药,一点效果也没有,还让人抓了,笨也笨死了!

但滕琰一点也没露出怯意,她与燕王对上也不是一次了,接着镇静地说:“不管怎样,王爷现在总归是无事吧?”

这次燕王和林公公谁也没说话,滕琰就继续了,“王爷没事,而我堂姐也没有想害王爷的意思,哪里来的死罪?”

滕琰说完了,屋子里静得可怕,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想辩解就得有人答话才好办,这样她一个唱独角戏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滕琰看向了燕王,他紧抿着嘴唇,浑身散发着怒气,而平时总是没有一点存在感的林公公这时引起了滕琰的注意,他看向滕琰的目光有些特别。

滕琰一下子明白了,燕王不是没事!他脸上的潮红就是不正常的表现,滕琰有些自责,她只顾关心滕琳了,却没有为燕王着想,她赶紧亡羊补牢,“林公公,燕王的身体怎样?御医怎么说?”

“御医也没有解药,只能让王爷先服些凉性的药,厨房正在准备。”林公公小心翼翼地答。

作者有话要说:过节加更。

☆、第一百三十一章

燕王很不满,不屑于同自己说话,滕琰觉得是应该的,换成自己被人下了药,也会生气的。而且又遇到了只顾滕琳的自己,燕王没有发火也是他在忍着了。想到这儿,滕琰柔声说:“王爷,您多喝点水,药就会早些排出。”又让林公公端些水过来,嘱咐说:“只要煮开的清水,不要加别的。”

喝水能促进代谢,加快排毒,总不会错的,林公公对滕琰也很信服,马上让人准备去了。

滕琰走到燕王身边,诚肯地说:“刚刚我以为王爷没事,只顾着堂姐,忽视了王爷,其实王爷才是受害者,而且堂姐还是我请王爷收下的。对不起。”说着给燕王行了一礼。

“这不关你的事。”燕王极快地答道。

这时,水送了进来,滕琰接过来,用手试了试温度,递给燕王,燕王一口喝了,滕琰示意林公公再倒一杯,这样连喝了几杯,直到燕王摇头,滕琰才停了下来。煎好的药也送了过来,燕王也端起来喝了。

看燕王喝水喝药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很不舒服,滕琰又想到了j□j,心里也不舒服起来,要是燕王生了病,哪怕是服了毒药,滕琰都知道如何安慰,可是j□j,她真不知怎么说好了。滕琰难得地结巴了一次,“王爷,您不舒、舒服,还是先休息吧,要不,我让王侧妃过来侍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觉得这话更错,不舒服这词用得肯定不对,但用什么词能合适呢,滕琰感到自己脸红了,赶紧闭上了嘴。好在屋子里点了不多的几支蜡烛,并不是太亮,还不至于让人觉得无可掩饰。

燕王并没有太在意滕琰的情绪波动,他还是冷静地说:“今晚就处理好,我不希望闹出去。”

这倒是对的,这样的事传出去可真够丢人的,滕琰自然是同意,但她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王爷的身体能行吗?”

燕王摆了摆手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我替滕琳求情,确实是因为她是我的堂姐,但换上是别的人,我虽然不会求情,但也要为她说上几句话的。”

“我们认识时间不短,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任人唯亲,徇私枉法的人,我确实是认为滕琳罪不至死。”

燕王的脸色缓和了,滕琰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还是不满地问:“这样的j□j,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是啊,”滕琰接着说:“王爷,您刚才说滕琳是j□j,我并不同意,古人说,食色,欲也,这话不仅是对男人说的,女人也一样。您也知道,滕琳倾慕您,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的本意肯定是想与你亲密,没有害人之心。”

“倾慕我?倾慕我就下药?”燕王低沉地话语,带着令人窒息的怒气。

滕琰深吸了口气,平静地说:“她错就错在这里了,王爷您可以罚她,但想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我说她罪不至死。”

燕王锐利的目光落在滕琰身上,滕琰坦然迎了上去,过了一会儿,燕王才问:“你也如此吗?”

滕琰不知怎么把问题绕到自己身上了,而且不知道这个如此是指什么,下药还是她所说的想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知道自己的回答关乎滕琳的性命,但还是实话实说:“我不会给谁下药的,但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每一个女人心中的愿望,我自然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