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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366)+番外

作者: 青竹酒 阅读记录

宁咎看着这一双双隐晦的眼睛就知道这几个心里都在担心什么,这是怕他被骗吗?当下叹了口气,转过了转椅,气沉丹田:

“不瞒你们,其实他和我小时候就认识,家里祖辈认识,给我定下的娃娃亲。”

一屋子穿着白大褂学历最低博士起步的医生齐齐扶了一下眼镜,怎么想怎么猜都没有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此刻病房中,阎云舟听到敲门声回头,门口是一个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年纪也就二十多岁,一双眼睛都落在了阎云舟的身上:

“师父?我师父没在病房吗?”

低沉的声线响起:

“你师父?”

“啊,宁咎是我师父。”

这人是宁咎的徒弟?阎云舟不由得多打量了眼前的人几眼,那双眼睛带着并不刻意的压迫感,楚钊瞬间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却不等他细想,那迫人的感觉似乎就像一阵风飘散了去。

阎云舟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说去看看结果。”

楚钊点头:

“啊,那应该在办公室。”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但是转身的间隙却还是顿住了步子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这人是他师父爱人?到现在他都有些和做梦似的,他师父这就脱单了?

“那个我叫楚钊,是宁主任之前带的住院医,你有事儿都可以叫我的,我去给你打点儿热水吧,你刚抽了血吧?是不是还没吃东西?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儿吃的。”

说完楚钊就拎着水壶出去了,阎云舟看着他出去也没有出声。

楚钊从毕业之后就在宁咎手底下,因为自家师父是个卷王,连带着他都是住院医中第一个升主治的。

阎云舟瞧着这个年轻人忙前忙后,他知道这个时代是没有什么侍从和小厮的,楚钊也是正八经的医生,他微微抬手:

“这里没什么事儿,不要耽误了工作。”

楚钊抬头,他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在阎云舟这等半生沉浮朝堂的人眼中楚钊就和白纸看着起来差不多:

“有话要说?”

楚钊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明显啊?”

不知道为啥,他看着眼前这人的时候总有一种拘束感,阎云舟看着他年纪不大,又是宁咎的徒弟,眉眼间的神色和缓了不少:

“说吧。”

楚钊咽了咽口水还看了看门口,确定他师父没过来才开口:

“那个你和我师父领证了?”

阎云舟微微挑眉:

“领证?”

可能是身上的气场问题,让楚钊一点儿都没有觉得阎云舟这个问句是字面上不懂领证的意思:

“啊,我师父说你是他爱人,不得名正言顺才叫爱人啊?”

阎云舟心下微笑,名正言顺?他当下点头:

“嗯,我们拜过堂了。”

楚钊…啥?都拜堂了?

此刻的办公室中,一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在宁咎的身上:

“娃娃亲?你开什么玩笑?都什么年代了娃娃亲,你欺负我读书少?”

宁咎看了看他,叹了口气,目光颇为悲怆自责:

“我们小的时候就见过,那个时候他就是长头发,好看的就像是画里面出来的仙童一样,我初中的时候都还回去看过他呢,后来他身体不太好。

我给他写的信他也很少回了,慢慢的我忙着读书,工作和他联系的就少了,偶尔联系他也说他一切都好。

这一次是我外公周年,我也辞了职有了时间回老家去,这才发现他病的厉害,还和家里人说以后不要去打扰我,从前长辈的戏言不必当真。”

宁咎坐在办公室的中间讲述他和“乡下糟糠”的“曾经”,一群医学博士颇有共情地围成一圈听着。

“啊,这样啊,倒是对你真有心,要不然就算是没有那层关系,你也是个医院的主任,放成一般的亲戚早就用上了。”

一个总被七大姑八大姨各种托关系看病的医生非常有感触地出声。

“是啊,他就根本没有想着用过我,电话里什么也不说,这一次如果不是心悸被我看到还什么也不说呢。”

“这么年轻就这么隐忍的还真是少见呢,那你这是准备在一起了?”

宁咎看过去:

“我这么多年也没对谁这么上过心,他因为身体原因学没有上完,也不能做什么太累的工作,但是这是我抛弃他的理由吗?”

宁咎一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情真意切,大义凛然,这周围的人也不明白问题上升的这么严重到抛弃的程度了。

“好像是不能。”

宁咎一拍大腿,颇为认同地点头出声:

“是啊,他那个人心思重,又传统,要是没名没分的就和我到云城来肯定觉得是麻烦了我,拖累了我,所以男大当婚的,我也不小的,当天我就和他拜了堂。”

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而病房中同样睁大了眼睛的还有楚钊:

“拜堂?你们现在还拜堂啊?”

阎云舟点头,面上让人瞧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来:

“你师父不是随便的人。”

楚钊想起他师父看他总结和报告时候的严谨,颇为认同地点头:

“对,我师父是一个对待事情非常认真的人。”

说完之后楚钊就有些惆怅,阎云舟问了一句:

“怎么了?”

楚钊低着脑袋:

“觉得有点儿失落,我师父堪称第一医院第一卷 王,你知道吧?他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他好像都不知道累,手术一台接着一台还有时间搞论文,一整个励志战斗机。

我毕业就跟着他,他卷我也卷,年初我升了主治,家里也有人催婚,但是我师父说,先立业后成家。

我听完觉得非常有道理,他在实验室我就跟在实验室,他在手术台我就跟在手术台,但是他竟然忽然就脱单了,我…”

虽然有些名词阎云舟不是太懂,但是他听得很认真,听完之后心中还有些失笑,宁咎这个小徒弟倒是挺有意思的。

“嗯,这事儿是你师父做的不地道,一会儿我说说他。”

就这样,阎云舟是宁主任老家糟糠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第一医院,甚至群里都盖起了高楼:

“我今天打电话给我妈了,我妈说我身上没有婚约。”

哭泣猫猫头jpg.

“现在才知道指腹为婚有多香,根本不用费力气认识,要是再指一个帅的颜王,简直日子不要太舒服。”

没一会儿的功夫,宁咎便回来了,看到楚钊坐在阎云舟的身边,他上去照着他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告什么刁状呢?”

“师父。”

楚钊一缩脖子,宁咎将人打发出去,这才坐到了阎云舟的身边,没一会儿便有护士过来给阎云舟上了一个24小时的心脏监测。

阎云舟低头看着贴在胸口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

“监测你心跳的,要带着它一天一夜,和那小子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阎云舟向后靠在了身后的沙发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