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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变(244)+番外

冯氏当然做梦也想不到,那位传说中的许道长,与明卉之间不仅平辈论交,她们还是猫友!

一起喂过猫,一起铲过屎。

许道长的白咪咪,和明卉的大黑,号称慧真观黑白双煞,双煞一出,谁与争锋,方圆五里的大猫小猫无不退避三舍。

“好,那就有劳你了。”冯氏看向明卉的目光里满是感激。

“母亲您太见外了,什么有劳没劳的,我们是一家人,儿媳孝敬您是应该的。”明卉说完,便喊了不晚把她的针袋取出来,她现在就要给冯氏施针。

杨婆子刚刚被不晚叫住,又是喝茶又是吃枇杷糖,原是想要进来的,却又被不迟拽住,说大爷和大奶奶规矩大,下人没有传唤不得进屋,杨婆子不知真假,也只能和不迟不晚一起在廊下候着。

这会儿听见明卉叫不晚拿针袋,杨婆子连忙跟着不晚一起进去,却见明卉已经扶了冯氏进了次间,杨婆子想要跟进去,一抬头正对上霍誉冰冷的眼睛。

杨婆子吓了一跳,霍誉看她的目光如同冰刀子,杨婆子抬起的腿又收了回来,一边用手在身上抹着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讪讪道:“……太太身子弱,老奴不放心。”

霍誉声音澹澹:“大奶奶精通医术,娘有她照顾,妈妈不用担心。”

杨婆子一梗,想说什么,还是闭上了嘴。

她的脑门还疼着呢,暂时还真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明卉。

霍誉面对次间,站在堂屋里,杨婆子见不晚送针袋进去便没有出来,便磨蹭着留在堂屋里不肯出去。

她原本以为明卉和冯氏进去以后,很快就能出来,可是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见门帘挑起,不晚虚扶着明卉走了出来。

霍誉上前一步,正要说话,明卉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母亲这会儿睡着了,咱们出去说话。”

杨婆子心中疑惑,大白天的,太太怎么就睡着了。

她正想进次间看看,却被不晚拉住了衣袖:“杨大娘,太太好不容易才睡下,您不要打扰她老人家了。”

明卉和霍誉齐齐看了过来,杨婆子忙道:“太太让老奴伺候惯了,老奴……”

明卉微笑:“那就有劳杨大娘照顾母亲了。”

杨婆子松了口气,冲着明卉和霍誉福了福,转身进了次间。

明卉和霍誉走出堂屋,明卉指了指,霍誉会意,跟着明卉一起去了隔壁的院子。

明卉出嫁前住的屋子还保持着原样,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显然张元娘经常给她收拾。

明卉留了不晚在外面守着,她和霍誉走了进去。

关上门,霍誉问道:“怎么样?”

明卉缓缓摇头:“没有。”

悬在头顶的另一只靴子终于掉落下来,霍誉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来,他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一双眸子深邃如深海。

明卉伸出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没关系,我们继续找,一定能找到。”

霍誉嘴角轻轻勾起,他的小姑娘在心疼他。

其实他并不难过,可能是从开始就对这件事抱着怀疑的态度,因此,此时他心里只有得知真相后的心安,并没有别的。

“我娘生我的时候太过凶险,她被吓住了,生怕我养不活,所以她一直叫我保住,从未叫过我誉儿。”

第269章 缺少的那一段

果然,令霍誉起疑的,也是那声“誉儿”。

明卉伸出手指,在霍誉右胸上划了一个圈儿:“这里,没有疤,连颗痣都没有。”

霍誉用手臂环住明卉的纤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问道:“你真会施针?”

“你不知道?”明卉骇然,刚刚霍誉与她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她还以为霍誉知道呢。

“你说要配合金针,我就跟着你这样说了。”霍誉说道。

原来如此。

明卉有些得意:“我啊,能活死人,肉白骨,厉害着呢,不过我最擅长的,就是施针让人睡觉!”

其实吧,她的确是学过施针,但是她迄今为止,唯一在活人身上练习过的,就只有这助眠的针法了。

所以,她也只会这个……

冯氏原本还硬撑着,可是撑着撑着就睡着了,明卉等她彻底进入梦乡,便解开她的衣襟看了看,生怕霍侯爷记错了,所以明卉连左胸也看了。

冯氏的右胸和左胸,全都没有疤痕。

明卉把从杨婆子那里听到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霍誉的眉头渐渐蹙起,明卉笑着说道:“我问起冯氏的卖身契,杨婆子便吞吞吐吐,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一问。”

霍誉冷笑:“前余杭知县窦同,却是真有此人,可惜已经死去多年了。”

“死了?”这倒是出乎明卉的意料,她以为这位清风明月一般的窦大人,只是被送到哪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做苦力了,没想到竟然已经死了。

不过,对于霍誉知道窦同死讯的事情,明卉没有意外,霍誉曾经是飞鱼卫,飞鱼卫洞察百官,更何况窦同是犯官。

霍誉说道:“窦同的堂兄名叫窦广,他被查处并非是上书了一份折子,而是因为贪墨。”

“贪墨?”这倒是比上折子,更容易让小老百姓接受,至少明卉有一种“我就说吧,本该如此”的感觉。

霍誉继续说道:“当时窦广已经做了两年户部郎中,他在调进京城之前,是在泉州市舶司提举。飞鱼卫在查一桩桉子时,涉及到泉州市舶司,详查之下,便到窦广在泉州时收受钱财美婢,数额巨大。

飞鱼卫在窦广城外的一处庄子里,挖出三万两金锭,数额巨大,窦广判的斩立决,窦家家产抄没,十三岁以上男丁发配崖州,窦同便是此时被连坐的。”

明卉的注意点都在那五万两黄金上,三万两黄金,折算成银子是多少?

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啊,贫穷限制了她的想像,明卉有些难过,上辈子、这辈子,她怕是也不能亲眼看到三十万两银子了。

霍誉皱眉,他家小媳妇的眼睛里怎么冒出了银光,他伸出手指在明卉眼前晃了晃,明卉这才缓过神来,真是的,她还没有想好三十万两银子该怎么花呢,霍誉就让她回到了现实。

霍誉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道:“当时很多人都认为对窦家判得太轻了,但皇帝一下子有三万两黄金充盈国库,龙颜大悦,对窦家其余人等轻判,也说得过去。”

听霍誉这样说,明卉便想起来了,窦家出事时,霍誉还没有进飞鱼卫,这些事,他应是听人说起,或者是从飞鱼卫桉宗中看到的。

本来也是,皇帝得了那么多钱,又砍了窦广,他一高兴,轻判了其余的窦家人,这也很正常。

“那窦同是怎么死的?”明卉问到了关键问题。

“崖州是海岛,岛上土着生活习惯与内地不同,窦家人水土不服,上岛后不到半年,便染上时疫,二十余口一个没剩,全都死了,其中就包括窦同。”

明卉一怔,竟然是这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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