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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变(192)+番外

去年前,南萍的大哥去世,南萍听到消息,回来奔丧,终于回到阔别多年的故土。

霍誉小时候就在高家见过南萍,上次他从保定回去,想找一个会武功的女子跟在明卉身边,朵朵虽然天生神力,可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霍誉让闻昌去打听,却意外得知南萍就在卫辉,正准备再次南下。

霍誉大喜,给高子英写信,让高子英出面,把南萍请到了保定。

明卉上下打量南萍,见她身材高挑,目光明亮,便多了几分好感,而且,她觉得南萍有些面熟,便问道:“南娘子,你在江湖上也是叫这个名字吗?”

她问的有些冒昧,但南萍却没有在意,笑着说道:“不怕姑娘笑话,我在江湖上有个南双刀的浑名儿。”

原来是南双刀啊。

明卉失笑,没想到这一世还能见到南双刀。

前世她见到南双刀时,南双刀已经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妇,满脸皱纹,不苟言笑,她断了一条手臂,双刀变成单刀。现在想想,那时的南双刀也只有五十出头,可是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

当时有一富户接连丢失两个孩子,富户请了鬼娘子寻找孩子,同时还请了南双刀,保护家里的另一个孩子。

明卉和南双刀有一面之缘,没想到隔了一世,还能遇到。

眼前的南萍神采奕奕,双臂健全,说话时嘴边含笑,与多年之后的那个冷硬如刀的老妇判若两人。

明卉心中升起一股悲怆,她在南萍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她起身,给南萍行了一礼:“明卉以后要劳烦南娘子照顾了。”

南萍笑着还礼,爽朗大气:“姑娘客气了,我四海为家,漂泊江湖,能在姑娘身边安定下来,求之不得。”

家里人口简单,有的是空屋子,不迟和不晚收拾了一间屋子,帮着南萍安顿下来。

收拾好了,不晚对明卉说

道:“这位南娘子都没带行李的,她随身只带一只小包袱,估计也只有一两身换洗衣裳,姑娘平时出门带的东西就够少了,这位南娘子比您还要少。”

明卉想说,那是你没有见过前世的我,前世我除了易容用的东西,什么都不带,就连换洗衣裳也是现买的。

头无片瓦,身无长物,说的就是她们了。

霍誉又给明卉写了一封信,告诉明卉,他让南萍跟在明卉身边,不是来监视她的,就是保护,南萍在外面久了,难免会有几分江湖气,霍誉请明卉担待几分,他了解过南萍此人,行事还算方正,手里没有枉死的人命。

以前霍誉来信,明卉很少回信,这次忍不住回了信,在信里让他不要胡乱瞎想,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嫌弃南萍了?Z.br>

霍誉回信,我知道你是个仁慈大度的好姑娘,是我枉做小人了。

明卉回信,我一点都不仁慈,一点都不大度,不信你就试试。

霍誉回信,不敢不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信还有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副黑乎乎包茸茸的黑熊皮手套。

明卉戴上手套,从后面冷不丁地把爪子搭上崔娘子的肩头,崔娘子见过世面,也吓得尖叫出声。

得知这副手套居然是霍誉送的,崔娘子不住嘟哝:“霍公子清风明月般的人,怎么会想起送这么一副手套的,一准儿是让姑娘给带歪了。”

还没出正月,明娴和夫君来了保定,在此之前,明娴已经从明达的信里,知道了家里的事,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见大太太还在为吴舅爷的事忿忿不平,又心疼侄子,明娴深感无奈,等大太太发泄累了,她出了屋,叫来服侍大太太的丫鬟和婆子,拿了些银子给她们,让她们好生伺候。

明娴只在保定住了两天,便和夫君一起去了京城,准备二月的会试。

明娴走后,枣树胡同又平静下来,过了二月二,明轩跟着明庭正式入学,郝云泽带着明静去京城,明大老爷把家里的事安排妥当,和明二老爷一起,也跟着他们一起进京。

明卉羡慕极了,可惜,两个月后她就要出嫁了,她现在哪里也去不得。

霍誉的信倒是更勤了,有时两日一封,有时三日一封,还总是随信带些小礼物,有京城里时兴的簪子和珠花,也有自己做的弹弓子,甚至还有一个用五色鸟毛扎成的毽子。

第210章 会试

二月初八,明大老爷亲自送两位女婿去贡院参加会试,同去的还有明二老爷、亲家陈郎中,和来见世面的明达和郝云泽。

二女婿陈洪深在乡试的名次很靠前,是北直隶举子中的热门人物,他一出现,便有人过来打招呼,大女婿骆靖虽然名声不显,但今年下场的中原举子总共也只有二十人,因此,一些在京的中原籍官员悄悄派了家里管事,一早便等在贡院外面,在各位举子面前先混个脸熟,商贾们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一个胖老头跑到骆靖面前,递上名帖,大剌剌地说道:“骆举人,二月十八状元楼,您一定惠顾。”

骆靖还没有反应过来,明大老爷一把抢过名帖,揣进自己怀里,开玩笑,但凡是带字的纸片都不能带进去,这张名帖,就能断了骆靖的科举之路。

眼看又有人拿了名帖过来,还有直接送笔送墨的,陈洪深有陈郎中护着,明大老爷和明二老爷一边一个,把骆靖护在中间,不让那些人靠近,谁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故意使坏的,哪次会试都会有几个倒霉蛋,今年可不能轮到自家女婿头上。

这时,有人高声喊道:“贡院开门了!”

明大老爷又把两个女婿随身带的东西重新检查一遍,就连身上的衣裳也抖了又抖,陈郎中更是让陈洪深当众脱下鞋子,陈洪深红着脸,把脚上鞋子脱了,确定里面没有掉进纸片片,这才把鞋子穿上。

目送着两个女婿顺利进了贡院,明大老爷松了口气,忽然,明达咦了一声,说道:“那是表哥。”

明大老爷循声看过去,见一个青年提着考篮飞奔着跑过来,排在了队伍的最后。

明大老爷皱起眉头:“这么晚才来,难怪刚才没有看到他。”

明达要过去打招呼,明大老爷叫住了他,只见吴桐正和一个人在说话,那人歪戴着帽子,流里流气,一看就是个市井混混。

明大老爷面露不悦,吴桐怎么认识这种人?

吴桐和那个混混说了几句话,混混便走了,吴桐身后又排上了两个举子,明达也不方便再过去,便对明大老爷说道:“算了,等到考完再说吧。”

考生们二月初八进场,正式考试是在二月初九的凌晨开始,共考三场,九天七夜,期间除非是支撑不住被抬出来,或者考试作弊被赶出来,否则只能到全部考完才能走出考场。

明大老爷目送吴桐验身完毕,走进贡院,便对众人说道:“咱们回去吧,九天后再来。”

几人转身正要离去,忽听身后一片喧哗,回头一看,原来是跟在吴桐后面的一个举子,被门口的兵士从考篮里搜出一支笔,笔管是空的,里面藏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小字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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