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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116)

时章闭着眼,稍稍抬头就能蹭到宋拂之的嘴唇。

于是他吻了过去,宋拂之也启唇回应他。

在细碎的吻中,时章模糊地说:“你父母真好……在你家感觉很幸福。”

“唔,是吗......那我好不好?”

宋拂之探手,轻轻按住时章的腹部。

时章闭了闭眼:“你是最好的。”

肌肉纹理的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但对于现在的宋拂之来说,却有了更加深刻的一层意义。

他是他的章鱼。

甚至连同章鱼老师也在宋拂之这里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

此前,顶多算得上是一位宋拂之欣赏的coser,但现在,章鱼老师是他的丈夫,是他丈夫生命中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咫尺之间,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十分急促。

宋拂之拉开一点距离,又去吻时章,却被时章细微地偏开了一点角度。

时章固定着宋拂之的后颈,嗓音暗哑。

“宋老师……”

时章目光幽深,“我怕我配不上你。”

“狗屁。”

宋拂之蹙着眉,翻身而起,跨坐到时章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是谁啊?你说你配不上我?”宋拂之发狠地问,突然扣住时章的双腕,别到他身后。

宋拂之随便从旁边拿了件衬衣过来,握着两边的袖子一抻,勉强能当条绳子用。

他胡乱地用衬衣把时章的双手捆在了他身后,用力系了个结。

时章呼吸错乱:“你……”

宋拂之“嘘”了一声。

“今天在我家。”宋拂之低声道,“都得听我的。”

刹那,时章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胸腔剧烈起伏。

“我爸妈在隔壁。”宋拂之勾了勾唇角,他仿佛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你注意点儿。”

时章觉得自己要炸了,什么都还没开始,他却已经要爆炸了。

在铺天盖地的心跳中,宋拂之撑着他的肩膀,缓慢伏身,趴在他耳边道:“时章,我接纳你的一切。”

第53章 晋江独家53

夜里静悄悄的,窄床上一团乱,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

床头躺着一件几乎看不出形状的衬衣,线线缕缕的,不知被谁暴力地撕成了两半。

两人都浑身是汗,躺在一起呼吸起伏。

时章撩了一下宋拂之汗湿的发丝:“去洗澡?”

“再等等吧。”宋拂之偏头看了眼时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等爸妈再睡熟点,谁没事干一晚上洗两次澡啊。”

这里不是自己家,他们洗澡得出房间,稀里哗啦地估计会弄得动静挺大。

时章笑了笑,手掌顺着宋拂之光滑的腰侧往下滑,停在他大腿边,用力揉了揉。

“……”

宋拂之笑着拍开他的手,“麻得要命,没知觉了都。”

时章低眉顺眼从床头柜捞了杯水过来,宋拂之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大口,时章仰头把剩下的喝了。

真的渴。

情况特殊,所以他们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只能用接吻堵住对方的声音,失声喘气,整到这会儿嘴唇都是干燥的。

“算了,要不别洗了,直接睡吧。”宋拂之迷迷糊糊地说。

他真累着了,就这么一会儿就快睡着了。

“多亏了你个老不正经的还随身带……”

宋拂之撩起眼皮,眼眸湿润地往床边底下看了一眼。

“我一会儿收拾。”时章说,“明天早上我直接把你房间的垃圾袋打包扔走。”

宋拂之低声笑,笑他们自己。

多大人了,真不害臊。

俩成年人在爸妈家就睡一天,还不老实,非要折腾,到头来还得做贼一样把东西扔掉。

虽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真让爸妈看到了未免太不像话。

当时宋拂之情绪很高昂,看得出时章也是一副忍到极限的样子。

就那么面对面对峙的时候,时章居然还能分出神,艰难地动了动被系在身后的胳膊,哑着声音跟宋拂之说:“我衣兜里有……不然不好清理。”

宋拂之就用了一秒钟拿东西,然后花了十秒钟思考时教授这人怎么这样。

但又一想这人还是章鱼老师,宋拂之突然就觉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就这么一念之间,那时宋拂之的情绪就又烧了起来。

又躺了会儿,两人才轻手轻脚地跑去浴室洗了个澡,花洒都不敢开大。

在淅沥的水声中,时章埋在宋拂之耳后,语气低低地说:“宋老师特别好。”

宋拂之勾了勾唇,很骄傲地回了句:“那肯定的。”

洗了个澡反而不困了,两人挤在床上谁也没闭眼。

宋拂之换了几个睡姿都不得劲,最后干脆直接把腿跷到了时章腰上。

“揉揉。”宋拂之说。

时章刚洗完澡没穿上衣,锁骨那还都是细密的水珠。

他跪坐在宋拂之身边,肌肉大刀阔斧地敞着,动作却很小心,低眉顺眼地给宋拂之揉腿。

时章一边揉还一边说:“腿腿累着了。”

宋拂之差点把自己呛死,硬汉能不能不要突然说叠词?

这么被服务着,宋拂之又觉得有点困了,手掌松垮地圈着时章的后腰,指尖从皮筋边缘往里探,一下下按着时章那块凹凸不平的隐秘皮肤。

自从看到这片伤疤之后,宋拂之有事没事就爱摸摸它。

时章最开始很应激,还没碰到就往旁边躲。

现在被宋拂之弄习惯了,被碰了半天时章都没反应,只是有点无奈地看着宋拂之。

这会儿的气氛是很温存的,做完最亲密的事之后就这样安静地蜷在对方身边,身上散发着对方的味道,可以放心大胆地变得纯粹赤裸,不用伪装。

宋拂之闭着眼睛,指尖在时章那块皮肤上游荡,脑子很放松,所以想也没想就问出来了:“疼不疼啊当时?”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好像问过这个问题了。

时章说这伤是小时候调皮弄的,疼不疼他也不记得了。

没想到这次时章停顿了很久,轻声说了个“疼的”。

宋拂之睁开眼,轻轻拉住时章的手腕。

时章顺着他的力道,跟着躺到宋拂之身边。

“你们高中或者大学的寝室夜聊吗?”宋拂之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时章笑笑:“聊,都聊。”

“那要不要跟室友聊聊。”

宋拂之尽量把语气放得很轻松,“不想聊咱们就睡觉。”

时章眨眨眼睛,心情也跟着一松,唇角甚至带着点笑,“聊的。”

其实时章没想过这辈子有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口,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没人会掀他的裤子看那么寸的一块皮肤,再一个就是确实不想说,他都三十几了,再说那些几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听起来像是卖惨。

但是如果对方是宋拂之,时章便觉得没关系了。

宋拂之说他会接纳时章的一切,他刚刚……也确实做到了,即使很艰难,即使浑身大汗淋漓。

他很直接地给了时章很强烈的包容,用他那颗强大而温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