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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80)+番外

走在华灯初上的夜空下,梁肆凭着记忆哼唱起小耳朵经常唱的歌来,她的声线很美,婉转动听,听得小耳朵入了迷,第一次发现妈妈唱歌也这么好听——

“落雨不怕,落雪也不怕,就算寒冷大风雪落下,能够见到他,可以日日见到他面,任何大风雪也不怕…”

小耳朵扬起小脸幸福的笑笑,接过来,小脑袋一摇一晃的唱:“我要我要找我爸爸,去到哪里也要找我爸爸,我的好爸爸没找到,若你见到他就劝他回家…”

梁肆捏捏她的小脸,宠溺的笑着,小耳朵便越唱越来劲了。

走在路灯下,小镇的夜晚格外宁静。

从未有一刻如现在,她那么的想念他。

沿着新房的路走了很久,也没见陈励深的身影,梁肆正要给他打电话,却在转角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串长长的气球。

梁肆和小耳朵停住了脚步。

那气球太多太长,足足有好几米,简直壮观,而牵着气球一头的人,正站在马路对面,笨拙的整理着粘在衣服上的灰尘。

几乎所有的路人都在看他,看他一身的西装,非凡的气质,与那婚礼结束后弃用的气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梁肆和小耳朵就这样诧异的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

“妈妈快看!好多好多气球!我最爱气球了!”小耳朵兴奋的喊着!

梁肆忽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攥紧了小耳朵的手,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原来,他留在婚礼现场,就是想等到结束后,给女儿讨一串气球玩。

她的心暖暖的,用手搭在嘴边,大声的朝对面喊:

“陈励深!”

陈励深正整理着气球,忽然听见有人喊他,便抬头望去,看到他们两个,一大一小的站在对面,不时有三辆行车路过,车灯之光,化作一条条时光的线。

陈励深笑了,将手上那一长串气球挥舞起来,气球慢慢的动了动,浮在空气中。

梁肆的喉咙发紧,不知怎么的,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她蹲下来,拍拍女儿的肩膀,鼓鼓勇气,说道:“宝贝,你告诉他,让他快点回家吧,你告诉他。”

小耳朵乖巧的将手卷成话筒,腆起小肚子,使出浑身的劲儿,隔着马路喊道:

“我们来接你啦!快点回家吧!”

陈励深拖着长长的气球,站在原地,看着女儿,再看看她,忽然哽咽了。

马路上的车,路旁的灯,大楼里的万家灯火,都变成了一双双温馨的眼睛。

陈励深,快点回家吧…

大结局

爱是那样温柔,她有一双灵巧的手,总会将苦乐喜悲织成一袭裹身的装束,如果你正在等待,如果你陷入苦难,如果你找不到寂寞的救赎…

剪几尺美好的时光,披在身上,跋山涉水,总能与幸福接壤。

你要勇敢,你要相信,贫沙也会生花。

陈励深和梁肆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了,《陈》的实体书将改名为《愿无岁月可回头》在2015年中旬全国上市。下一个故事《执者失之》已经在连载,欢迎你。

第55章 番外(1)(2)

【番外之繁花似锦】

人说运衰花败,运好花开,大婚第一日,陈励深家里的花就全都开了。

清晨,阳光如金子般洒进窗台,整个世界都似是被铺上了一层金子,时隔多年,再次住进这间摆满花草的卧室,梁肆还着实不太适应。

合上丝绸睡衣,梁肆赤脚下床,走到窗边驻足凝望。

栀子花似白玉,在窗边柔柔弱弱的摇曳,玫瑰花秾艳,一花两色浅深红。它们如生命,枯荣生死,它们亦如爱情,开开合合。

想来她与陈励深,经历了爱恨动荡,最终结为夫妻,如梦如幻,令她至今不敢高声语,唯恐这繁花似锦的幸福,是一场浅眠的梦。

“梁肆…”一个慵懒低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是昨晚折腾了一宿的陈先生醒了吧…

梁肆拧过身去,半嗔半笑的瞪了他一眼:“呦,这么早就醒啦?”

陈励深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被子说着他的小腹滑落下去,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他坐在床上,像是重生一般,半梦半醒的看着她,与她玩笑:“你怎么在这儿?”

梁肆一怔,心里便笑他无聊,却也随他演下去,说:“哦,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陈励深拧起英俊的眉头,嘴角上却是隐隐挂着笑的,抬手抽出一根烟审视着她,并没抽,只在指间夹着,道:“梁肆,这是我的房间。”

梁肆完全转过身来,懒懒的倚在窗边看他,像个任性的女孩子一样挑起眉头:“你的房间怎么了,我想住就住,不仅这样,你信不信,我不让你抽烟,你就不敢点火。”

陈励深转转指间的烟,凝望着她挑衅的眼神,如同回到了几年前。

这根烟,抽还是不抽呢?抽的话她会生气,不抽又很没面子,陈励深把烟身放在鼻间闻了闻,烟瘾暗涌。

最终他还是在梁肆的注视下将烟丢回原处去。

梁肆心里甜甜的,低头笑了,声音变得温柔细腻:“陈励深你看,你家的花都开了。”

陈励深放眼看去,室内果然一片繁花。

“你刚刚说谁家的花?”

“我家的。”

“改口倒挺快,过来。”陈励深向她伸了伸手。

梁肆讨好一般眯起眼,温柔的笑笑:“还是不要过去了,我很累的。”

陈励深不动,坚持用一副“你过来,我保证不欺负你”的真挚眼神看着她。

“嗯…那如果我过去了…”

“我保证。”

“你确定你已经精疲力尽了?”梁肆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身下。

陈励深义正言辞的吐出四个字:“弹尽粮绝。”

梁肆“噗”的一声笑了,脚步轻快的走向床边,陈励深掀开被子让她进来,紧紧的搂住她柔软的身子。

“嘶…好凉…”陈励深被她冰凉的脚尖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梁肆故意将脚尖往他温暖的大腿上蹭啊蹭:“快快,陈励深牌暖宝宝,给哀家暖暖身子。”

陈励深一把掐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诱惑的说:“由内到外的暖要不要?”

梁肆嬉笑着摇头:“不要不要!”

陈励深笑着抓她的痒,梁肆笑得不能自制,像是一条在被窝里扭动的泥鳅鱼。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怕痒!”梁肆乖巧的趴到他的腹部,做小鸟依人状讨饶。

陈励深最喜欢她这种求饶的样子,遂变本加厉低下头来,用下巴上新生的胡渣蹭她的脸颊。

“陈励深!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梁肆一边躲一遍推他,头发被压断了好几根,疼得她呲牙咧嘴。

“我头发!”

“什么?”某人十分享受的折磨着怀里的女人。

“我就这么几根头发全都被你压掉了!”梁肆忽然就生气了,气急败坏的咬住他的下巴。

陈励深顺势就去吻她的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