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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79)+番外

陈励深眉心微皱,这边与人喝着酒,眼睛却一直看着小耳朵的反应。

只见小耳朵站在原地,腆着圆圆的小肚子,立刻就吓得不敢出声了,只能抽抽搭搭的吸着鼻涕,举着被戳破的气球尸体,左顾右盼的寻找妈妈。

梁肆陪新娘去换装了,自然不在场。

陈励深拿起高脚杯,放在唇边,狭长的眼睛瞄向小耳朵,没动。

果然,小耳朵找不到妈妈,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陈励深。

陈励深挑挑眉,看着她。

小耳朵与他对视了两秒,立刻崩溃了,丢下手里的气球跑过来,一把抱住陈励深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呜呜呜,陈叔叔…救命!”一想到自己要被警察抓走了,小耳朵腿都软了。

陈励深蹲下去,西裤泛起了褶皱,左手拿着红酒杯,右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喜糖来,剥开,放到小耳朵嘴边去。

小耳朵一边掉眼泪一边叼住糖块吞到嘴里去,湿亮的小嘴咬着,含着糖块,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陈梁朵朵,你哭什么?”

小耳朵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警察要来了:“呜呜呜…她爸爸是警察…”

陈励深用拇指摸摸女儿肉嘟嘟的小脸,截断她脸上的小溪流:“你爸爸说不定比警察还厉害呢?”

小耳朵一怔,安静的抽泣着。

陈励深站起来,把女儿抱得高高的,一边往那个小女孩的方向走,一边温柔的问她:“这么高,还怕不怕?”

小耳朵摇摇头,稍稍有了安全感:“这样他们就够不到我了!”

陈励深笑笑,又把一颗糖塞进女儿手里。

小女孩果然拉着爸爸来了:“爸爸,就是她!欺负我!”

小女孩的爸爸也是无奈的笑着,站在陈励深和小耳朵面前,说:“这俩孩子,为了个气球哭成这样。”

陈励深也和气的笑笑:“抱歉,我女儿还太小,不懂事。我是梁肆的丈夫,陈励深,您是?”

警察爸爸笑笑,伸出手来与陈励深交握:“啊,幸会幸会,我是新娘的哥哥。”

陈励深道:“听你们家小美女说您是警察?可否留个名片?”

警察爸爸打量了一番陈励深,立刻掏出名片来:“以后都是亲戚了,多多联系。”

陈励深也掏出名片来,递给他。

警察爸爸正低头看陈励深的烫金色名片,陈励深对小耳朵说:“朵朵,把你的糖给小姐姐一块。”

小耳朵看看陈励深,有些不情愿的嘟囔:“可是…可是我的气球…我想要气球嘛…”

陈励深附到她耳边说:“一会有大礼物给你。”

小耳朵一听,只好把糖果拿出来给陈励深,陈励深蹲下来,温柔的看着小女孩:“妹妹给你的,你们俩和好怎么样?”

小女孩还等着爸爸替自己做主,没接糖块,拉了拉爸爸的袖子。

警察爸爸立刻瞪圆了眼睛:“这么不懂事呢!叔叔给你糖呢!”

小女孩撅起嘴,只好慢慢的接过了糖。

警察爸爸说:“你是姐姐,跟妹妹说对不起。”

小女孩说:“唔,对不起啦!”

陈励深用手指戳了戳小耳朵的胸脯,小耳朵也抽抽搭搭的说:“姐姐对不起…”

警察爸爸与陈励深再次握手,两人都笑着:“以后常联系!”

梁肆帮嫂子换完礼服,从化妆间出来,看见小耳朵正趴在陈励深的肩上,咯咯的笑着,陈励深正给她讲着什么,逗得她不停地往他肩上趴。

梁肆舒心的笑了笑,走到父女俩面前去。

“呦,妈妈不在这么久你都没发现吗?你就不怕妈妈被坏人拐走?”梁肆有些吃醋的看着女儿。

小耳朵窝在陈励深的怀里,荡着小脚丫,眯起眼睛笑:“以后我连警察都不怕啦!”

陈励深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怎么样,婚纱搞定了?”

梁肆摊摊手:“租的婚纱,有点小了,不过还好,可累死我了。”

陈励深望着她,嘴角浅浅的弯起来:“看来,以后我们的要定做才行。”

【剪几尺美好的时光,披在身上,总能跋山涉水,与幸福接壤。】

婚礼结束后,陈励深说自己要和新认识的朋友喝杯茶,梁肆就带着小耳朵回家了。

坐在车里,打开手机,满满的都是拜年短信,梁肆挑了几条原创的回复,其他的都删除了。

高崎楠发来短信,说是大学同学大年初一聚会,让她务必回一趟a市。

乔寒也发来短信,说是他儿子大年初二过生日,让她务必回一趟a市。

梁肆奇怪的皱皱眉,怎么今年年初这样忙碌?

梁肆一一回复:好,新年快乐。

乔寒这边,牵着乔小寒的手在蛋糕店。

“爸爸,你是要给我买蛋糕吗?”即将过生日的乔小寒感动的问。

乔寒没理他,服务生走过来,问道:“先生,请问您要什么类型的蛋糕?”

乔寒说:“九层的蛋糕你们家能做么?”

服务生可能是新来不久,有些犹豫的说:“这个…我们家好像还没做过这么高的…”

乔寒说:“我之前也是在你们家做的,五层的。”

服务生问:“先生,请问什么时候?”

乔寒答:“大概四年前。这次我要个九层的。”

乔小寒一听,眼珠子都发亮了:“爸爸最好了!我要两层的就够了!”

“去去去!”乔寒随便指了个小蛋糕对服务生说:“这个小不点的,给我打包。”

乔小寒的脸立刻就垮下来了,白高兴一场了。

正在这时,一个电话打来,乔寒礼貌的接起来:“您好?”

“乔先生是吗?我是梁肆的朋友高崎楠。”

“哦哦,你好你好,你们那个聚会的地点定了吗?回头咱们俩碰一碰,布置一下现场。”

“定下来了,没问题。”

“唉,我都帮他布置两次求婚了,你说陈励深得给我多少钱啊!”

晚上五点多了,陈励深也没回来,梁肆一直忙着给家里贴福字贴对联,也没顾得上给他打电话。

小耳朵终于忍不住了,缠着要陈励深,只是这次她突然不叫他“陈叔叔”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啊妈妈?”小耳朵踮起脚,用手指头蹭了蹭对联上的金粉,问道。

梁肆一愣,从凳子上下来,举着半张对联看着女儿:“小耳朵,‘他’是谁?”

小耳朵犹豫了一下:“唔…就是他喽…”

梁肆挑挑眉,盯得小耳朵耳根通红。小耳朵终于受不住妈妈的审视,一溜烟的跑进了房间。

梁肆笑,陈励深,行啊你,这么快就把我女儿世界观都模糊了…

不一会儿小耳朵又跑过来:“妈妈妈妈,太晚了,我们出去找找他吧!”

梁肆对于女儿这样牵挂着陈励深,非常高兴,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于是穿好衣服,梁肆便牵着小耳朵的手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