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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限(48)+番外

方雨绮曾在年少爱慕祁限的时候资助过这个孩子,便暗暗觉得揪心。后来有一次她在电视台见到了祁傲,他可能回来办什么手续。那孩子整个人瘦得眼窝都陷了进去,特别憔悴。

而他也诧异的看了方雨绮一眼,似乎认得她一般,却在下一秒匆匆乘着电梯离开了。

后来的某一天,她接到了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对方说他是祁傲,想让她帮他完成一份心愿。

终于,祁傲的死亡消息还是传来了,而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竟然是方雨绮。方雨绮就瞒着祁限,帮助他的弟弟完成了遗愿。

方雨绮知道,祁限很忌讳提到祁傲的,他似乎觉得那个还是是他的耻辱,也是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歉疚。

不过好在,那个将祁傲带入地狱的老女人正在被举国通缉,相信不久就会落网。

为了转移这个开场就错了的话题,方雨绮优雅的调了调咖啡,对上他锋利的眉眼,说:

“上次和你说的,去尼泊尔度假,你考虑的怎么样?我是想了好久,觉得身边的朋友也只有你能谈得来,旅途该不会很寂寞。”

祁限似乎有心事,但被眉眼之中的多情掩饰得很好,幽幽道:“好啊,尼泊尔,一直想去的地方。”

他没有拒绝。

他似乎对于她从来不曾拒绝。

上次她提议一起出去看电影,他没有拒绝,两人在电影院里聊得很投机。

还有那次她发烧生病叫他来她家的时候,他也没拒绝,他甚至体贴的买了药,又将睡着的她从沙发抱到了床上。

方雨绮心底暗暗雀跃了一下,她没想到他能答应的这么痛快,眼前的这个男人,潇洒多情,绅士优雅,又对她区别于其他女人的亲近,让她不禁感到阵阵悸动。

尽管知道他和那个夏予橙有过名义上的婚姻,但她坚信,那样的女人和祁限,就像是西裤配麻绳一般,根本无法沟通,而从祁限对自己的种种欣赏来看,他对她不一定就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意思。

如果有的话,方雨绮觉得,她不想错过这样一个男人。

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落落大方,方雨绮关心的问道:“对了,发生这样的事,夏予橙还好吧?”

“还可以。”

“那你要多照顾照顾她啊...”她说。

“我会努力照顾好她,”他的表情找不出任何破绽:“毕竟她在我落魄的时候也曾那样对我,这算是一种感激。”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恍恍惚惚的,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第50章

【71】

昨晚与卫渊聊了很久:

杭姐和聂丹丹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潜逃计划,打算带着卫渊去菲律宾,尽管卫渊没犯什么事,但杭姐说毕竟他是个男的,又值得信任,出逃的路上能够照应他们。

卫渊说杭姐和丹丹不想让她跟着一起过流亡的生活,这就是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原因。

卫渊本已经被杭姐带到了码头,却在开船前偷偷跑了回来,他不想去保护谁,他只想回来找贱橙。

卫渊讲着讲着,贱橙就睡着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在被梦境纠缠。他从床上起来,松开她紧紧扯着她的手,轻轻的退出了她的房间。

第二日阴雨天,贱橙一梦做到天亮,一晚上梦到的全是丹丹被枪毙的画面。

睁开眼睛,卫渊已经不在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四下环顾,巨大的不安袭来。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好像他从来未曾回来过。

贱橙害怕极了,继而试探性的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卫渊...”

“卫渊?你...还在不在?”

房间里没人应答。

她心一凉,开始感到不安。掀开自己身上被人盖好的被子,穿上拖鞋下床去,一边叫着他的名字,焦急而无助。

“卫渊!”

她很害怕他走掉。

...

祁限从酒店的电梯里出来,手里提着麦当劳早餐袋,拿着房卡在她房门上轻轻一刷,门便自动开了。

祁限刚要迈步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焦急的从左边的房间跑向右边的卧室!

祁限瞬间警惕起来!迅速走进去,却看到了卫渊的背影...

贱橙的房间里传来她唤他的声音。

“卫渊!卫渊!”

“我在!”

祁限不明所以,一步一步的往屋里走着。

两个人昨天晚上就共处一室了?

他心头莫名的恼火,想进去问个究竟,刚一靠近,却看到虚掩着的门缝里,她紧紧的将他抱住...

祁限浑身一僵,直挺挺的愣在了原地。

“卫渊!卫渊!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走了呢!”

她紧紧的环住他的腰,将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失而复得的安全感让她变得软弱,那么想依赖。

卫渊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身上带着牙膏的薄荷味,清朗的笑笑:“别怕,我哪儿也不去。”

贱橙放开他,笑嘻嘻的说道:“明天我就把手上绑个绳子,一端拴在你手上,一端拴在我手上,这样就好了。”

卫渊刚刚还在笑着,听她这样讲,忽然就收住了笑容,深深的望着她。

那种眼神,和昨晚的眼神一样。

她是说,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心底忽然涌上一阵喜悦,他突然单手捧住她的脸,不再像是哥哥一样,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说:“我想了一晚上,橙子...我带你走吧...”

祁限站在门口处,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摸着她的脸,而她,则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祁限手里握着的牛皮纸袋紧紧收成一束!他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股火气从心肝烧到喉咙,浑身都开始颤抖!这样的画面,和她语气中小孩子一般的依赖,是曾专属于他的放肆和温柔...

“啊?”贱橙没想到他会这样将,随即怔住...

走去哪儿...

此时两人都各怀心事,根本没发现门外还站着一个几近发疯的男人。

卫渊捧着她的脸,俯视着她,她的唇就在他的下颌处,他却不敢吻下去。

他说:“我们不如一起走...我发誓会照顾你一辈子,我会努力赚钱给你,我可以做的更好...”

一向冷静自持的卫渊此刻有些不知所措。

贱橙的心忽闪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眼中深情的几许意味。

“卫渊...你...”她除了诧异就只剩诧异了,她从没见过卫渊是这样的。

“我...我一直喜欢你...”他好似十八九岁的男孩子一样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来。

贱橙忽然笑了,有点尴尬:“哈...你这个人真没有讲笑话的天赋....”

卫渊眼眸一紧:“我说真的!我19岁那年第一次给你画素描,你穿了一身白裙子,我就喜欢...喜欢上了你...”

“可是...你...没说过这事儿啊...”

卫渊忽然沉默了。

他是没说过,也没打算说。

从他19岁那年第一次喝酒,被下了药,从杭姐床上下来的那一刻,他就打算永远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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