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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限(26)+番外

贱橙:“可这衬衣是长袖啊,我还是帮你脱了吧!”

祁限:“...不用。”

贱橙:“真不用?”

祁限忽然坏笑道:“如果你坚持,那我也不介意。”

贱橙忽然想起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自己这么不矜持会被笑话的,遂赶紧收回手,道:“我这人就是太实在了,我真的只是怕你热而已,我去洗澡啦。”

贱橙说罢一溜烟的跑进来浴室。

此处省略一万字...

“这就完事了?洞房呢?”第二天,聂丹丹瞠目结舌的问道。

贱橙正叼着笔算着店里的流水账,云淡风轻的瞥了丹丹一眼,没空搭理她。

聂丹丹急了:“我、问、你、洞、房、呢!”

祁限那边正在给当事人讲解婚后的财产分配问题,听见聂丹丹这么一声怒吼,话语顿了顿,又继续。

贱橙刚嫁出去一天,胳膊肘明显就已经拐到了外面去,一见自家老公被打扰,立刻横眉冷对聂丹丹,小声道:

“你再大声点我就告诉黄老板说你爱恋他多年让他今年就娶你!”

聂丹丹哪还有心思管这个,伸手拧上贱橙的耳朵,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昨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别告诉我你和小祁开了天窗!我这么多年是怎么下血本培养你的?”

贱橙:“疼疼,松手哇!我洞不洞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聂丹丹:“怎么没关系!这关系大了!是你害羞,还是他不肯啊?你说实话!”

贱橙放下笔,从柜台里出来,启开一瓶冰镇的王老吉,递给聂丹丹:“降降火,降降火,一大把年纪了,贼心还跟发春的小姑娘似的!昨天晚上啊,是这么个情况。”

聂丹丹赶紧凑过去侧耳倾听。

贱橙:“我洗了个澡出来,人家已经帮我把床铺好了,一个瞎子,多难得...啧啧。”

聂丹丹:“讲重点!”

贱橙:“然后人家就去另一个房间睡觉啦,我就乖乖躺下也睡了,晚上起夜去客厅接了杯水,发现他的房间灯还是亮着的。我老公怕黑,就算瞎了也得开着灯睡觉..多有性格....”

聂丹丹快被气死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俩难道以为结婚就是合租插间的室友关系吗?他...”

“丹丹丹丹丹,”贱橙收起脸上的笑很认真的看着她:

“他已经有很多无奈了,我何苦事事都要逼他?”

逼他做朋友,逼他结婚,难道还要逼他入洞房?

更何况这场婚姻本就不清不楚,他不清不楚的态度,她不清不楚的跟随,在这不清不楚弄清楚之前,她再往前一步,都会让两人难以收场。

就算她贱橙再贱,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

聂丹丹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心里担心嘴上却还是讽刺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和他相敬如宾?”

“相敬如冰?”贱橙摇摇头:“那不行,我要对他好,名正言顺的照顾他。”

聂丹丹鼓了鼓掌,冷笑道:“真是伟大啊?我告诉你,这种事情,男人没有一个不想做的,你套不住他下面,就永远也套不住他的人!”

贱橙知道聂丹丹又要讲黄色常识了,赶紧站起来,装傻充愣打马虎眼,假装迎接客人去。

聂丹丹望着她傻兮兮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暗暗安慰着自己的这颗操碎了的心。

没关系,年轻人,有的是时间。

【42】

洞房第二晚。

贱橙在昨天的大婚上穿得太多,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大开着窗子,所以今天白天有点感冒。

虽然嗓子疼,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晚上她将夏十六纹身店的灯箱从外面搬回来,准备打烊,葱头和小高他们已经下班了,只剩祁限和聂丹丹在。

聂丹丹老像个有操不完的心的怨妇一样,临走还不忘给年轻人提点提点。

聂丹丹:“小祁律师,我下班了啊!”

祁限:“丹姐慢走。”

竟平时贱橙和丹丹像是两姐妹一样没大没小,但聂丹丹在祁限的心里,算是贱橙的长辈,祁限对她还是有几分面上的尊敬。

聂丹丹:“真乖,人帅嘴甜有礼貌。”

贱橙在一旁翻白眼。

聂丹丹:“小祁啊,注意身体,晚上别太晚睡啊!”

祁限将书本资料都装进公文包里,微笑:“嗯,会的。”

聂丹丹贼兮兮瞥了一眼贱橙,转身出了店门。

贱橙闭了店直接带着祁限奔向夜市,晚上的猪肉和菜都很便宜。

贱橙亲密的挎着他,走在菜市场里,不停地和熟人打招呼,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掉进了蜜罐里的新婚夫妇。

贱橙偏头看着他,笑着:“晚上给你做糖醋排骨好不好?”

祁限把手搭在她的肩头,感受着手心自她皮肤吸取出来的凉意,道:“你会做饭?”

贱橙:“谁说不会做的,今晚就给你露一手瞧瞧!”

祁限:“你的皮肤很凉,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贱橙虽觉得嗓子紧,但自恃体格好,便说:“没有啊,可能今天穿的太清凉了吧。”

两人回到家中,她便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祁限在客厅里就能听见刀看在菜板上的剧烈声响,不止一次的走到厨房门口问要不要帮忙,都被她赶出去了。

终于——

“啊!烫烫烫烫烫!”她的尖叫声从厨房传来,随着锅铲掉落在地板上的声响。

祁限伸着手,摸摸索索的来到厨房,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切到手了?!”

不会做饭还有硬撑,真是犟脾气。

贱橙:“这这这油它下了锅就往我胳膊上跳,像是被几百只小虫子咬了似的!疼死我了!”

祁限被她的“几百只小虫子”给逗笑了,在一旁支招:

“你往油里撒些盐看看。”

贱橙舀了小点盐放进油锅,不一会那油里的小虫子就不再往出跳了。

她刚要乐,却想起之前吹过的牛皮,自尊心严重受挫!

贱橙斜目瞪着他,没好气道:“去去!不要来打扰大厨发功!”

祁限:“好好,你发功,但记得把衣袖放下来,不要被油溅到,要不然...别做了...我们出去吃...”

贱橙打断他,把他往出推:“啰里吧嗦的!你就坐在客厅等着吃排骨吧你!”

祁限被迫出了厨房,坐在客厅里,本来打算听广播,盲人的世界是极其枯燥的,他除了听广播,也没什么太多的生活了。可后来发现,听她在厨房里笨得叮叮当当的声响,也是蛮有趣的一件事。

而某个盲人虔诚而认真的等了足足一小时后,老婆的排骨味道却让人出生入死。

贱橙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问:“怎么样怎样?好吃不?”

那排骨入嘴的硬干和焦咸让祁限本能的摇摇头,喉咙差点喷火。

贱橙语气极其失望:“啊?不好吃么...”

祁限忽然很想撒个谎,只为驳回她不开心的语调。

便顿了顿,放下筷子竖了个大拇指:“橙式排骨,味道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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