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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燃情(30)

好多好多片段,让她不由自主的爱上他。

而她自私、堕落、不求上进,徒有其表。连袁婷的半根指头都比不上。又拿什么去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说爱呢?

黑暗中,她抱着他的手臂,他坐在她的身旁,两个人,相互依偎着。

“沈井原,”她第一次坦然无谓的叫出他的名字,伴着月色浅浅的呢喃着:“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讨厌你,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所以你安心结婚吧,安心的,结婚。”

屋子里异常安静,她躺在他的身侧,仿佛都听不见他的呼吸声,甚至开始怀疑,沈井原坐在自己身边可能就是个梦,一个烧糊涂了的温柔梦。

好久好久,她都没有听见他说话,直到他伸手在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冰凉的毛巾,动作轻柔的敷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他低沉的嗓音磁性而性感,像是悠悠的给商陆讲着床边故事。那是商陆听过的,他所说的最多的一次。

他说...

“你23岁了。”

“你可以...咬着面包等公交,熬夜写一晚上新闻稿。”

“你会遇到很多很多人,有像我一样令你讨厌的,也有让你欣赏的,你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而我,怎么说呢,我认真的想过,我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保护你,但我清楚那不是爱,我三十岁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也有过没心没肺的时候,我知道那种日子的珍贵。你在我这里却没有一天真正开心过,放肆过,那不是真正的你。”

“所以我放你走,没有条件。”

“以后你清清白白的活着,我本本分分的...照顾爱自己的人...”

“我们再无半点关系。”

或许那天在江边的那个人,才是她可以放肆依赖的青春,她才会笑得那么甜,那么亲密。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情感干涸的索然无味的男人,一段让她难以启齿的过去。

就这样各归其位,对他,对袁婷,对这个刚刚变成女人的女孩,都好。

商陆放开他的手臂,转过身去背对着,用拇指咬在牙间,只觉得身体里所有的难过全部汇集到眼中,变成滚烫的液体,大颗大颗的滑落在枕头上,然而她不敢哭出声响,就连啜泣都不敢出声。

她在天崩地裂的心痛间听见沈井原站起来的声音,他似乎在身后凝视着自己。

他的说辞那样中肯,那样完美,商陆真的找不到任何驳回的话语,各归其位,再无半点纠葛,只能这样吗?

“咔嚓”,门锁被人打开,杜宛疲惫的拔出钥匙推开门,将客厅的灯打开,却看到了一个男人正站在商陆的床边,深深地凝望着她,而商陆背过身子躺着,肩膀处微微的颤动。

杜宛立刻认出那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沈制片,诧异的连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她赶紧往自己的房间溜,生怕打扰到两人,可就在拖鞋的工夫,沈井原却从商陆的房间走了出来。

“沈...沈制片好...”杜宛尴尬的笑了笑,紧张的与他打招呼。

沈井原点点头,把手里的药盒放在她手上,说道:“她发烧了,麻烦你好好照顾一下,这个一次一天两次,一次两片,这个也是一样,两种药不要一同吃,中间隔上半个小时。”

杜宛机械的点点头,就见他走到了门口欲推门,却又回过头来站定,看了眼床上被黑暗隐没的商陆,顿了顿,说道:

“别让她哭了,明早眼睛会疼。”

杜宛再次傻傻的点点头,目送着沈井原的背影消失在小小的公寓里。

沈井原一走,杜宛就噔噔蹬跑到商陆的旁边,将她身子掰过来,已然哭成了泪人,眼睛又红又肿的,枕头湿了一大片。

“这是咋了嘛!”杜宛一担心家乡话就出来了。商陆此时一句话都不想说,她又背过去,继续哽咽。

杜宛明白了,这是被沈制片给伤到了,于是趁乱也不忘记八卦:“喂,爱徒,你跟沈制片...”

“没有关系。”商陆压着嗓子哭着说。

“你这孩子,说你傻吧你还来劲,沈制片是多少姑娘跟在屁股后偷窥的主儿,我刚刚看他看你的眼神那叫一个深情款款,你现在只能在这里没出息的哭,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商陆还是默默的哭着不做声。

杜宛到现在还是对于沈井原的出现感到亦真亦幻的,她本就奇怪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让关制片最近这样处处维护的罩着她,原来是身后有沈井原这层关系。

她遂劝道:“你师父我看人绝对准,就冲刚才他那句话,他绝对是心疼你的。”

“他要结婚了...”商陆咬着手指心痛地说。

“这样啊...”杜宛沉思了一会,没了言语。递给商陆一包纸巾:“那还是算了吧...”

段冰喜气洋洋的把一套白色的高级礼服比在袁婷身上,端详了一番,摇摇头:“这个不行,设计的不够档次。”

袁婷娇嗔的责怪着她:“姨妈,您这都选了一下午了!还是没有选好!”

段冰慈爱的看着袁婷:“瞳瞳,从小到大姨妈待你怎么样?”

“好,姨妈带我如己出,我都知道。”

“唉,自从你母亲乳腺癌去世后,姨妈就发誓一定把你照顾的妥妥的,你这一辈子才结一次婚,虽然只是订婚宴,但井原的朋友都来,都是名流权贵,我能不尽心尽力吗?”

袁婷笑笑,将头斜在段冰的肩上撒娇。

挑了半晌,才选出了一件可心的。袁婷在试衣间中,看着镜中雍容华贵的自己,圣洁的白色礼裙把她衬托的纯净无暇,多年来的愿望终于实现,她终于可以站在沈井原的身侧,成为他最美丽的新娘。

看着胸部一侧干瘪的样子,袁婷趁段冰不注意将胸口处塞了个硅胶垫。

段冰在试衣间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道:“瞳瞳,你有没有邀请商陆做你结婚时的伴娘啊?”

袁婷神色一滞,回答:“听说她病了,姨夫赶紧将她接到了家里,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伴娘的事。”

段冰略显失落:“你这孩子,你要叫她啊,你和井原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让她当伴娘,我看那孩子总觉得一副狐狸精相,正好让她死心给她个下马威!”

袁婷赶紧替商陆说话:“姨妈,你想太多了。我了解井原...”

她说出这句话后,自己也着实心虚了一下,她真的了解他吗?

“天真!”段冰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自己善良的外甥女:“我看商陆看井原的眼神就不对劲!那孩子肯定对井原有所觊觎,她要是敢跟你抢,姨妈碎了她。”

不只是心虚还是什么,段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商陆对自己的怨念,所以不管她对沈井原是什么心思,段冰都会未雨绸缪。

“姨妈,井原肯娶我,已经是我的福气了。毕竟我骗了他那么多年...”

当初袁婷和沈井原还是很慢热的朋友时,姨妈摸透了沈井原的性子,便出主意,骗沈井原说自己得了乳腺癌,做了乳/房切除,以后恐怕连嫁人都嫁不出去了,沈井原才一点点开始对自己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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