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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燃情(28)

翻开钱夹,将里面的那张照片抽出来,和眼前的鞋子作对比,哪一双都不太像。戚树走过一个有一个华丽的鞋架,还是没有找到,他继续找,找了将近十几分钟,才在最后一个架子的角落找到照片里的鞋。

那是一双淡紫色的拉丁舞鞋,鞋上的水晶装饰在七彩的灯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和照片里商陆穿的一模一样。

就是它了。

戚树嘴角泛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身后却有个声音传来。

“喜欢这双鞋吗?”

戚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40几岁的女人看着自己,样子优雅知性,他点了点头,抽出衬衫里的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字体是清秀漂亮的楷体。

这双鞋多少钱?

戚树将纸给那女人看,女人看后笑着说:“字写得不错,可惜我们这里的鞋子都是不卖的。”

女人明显看到这个俊美的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是非常失望,她低眉看了眼他手中的照片,想了想说道:“我好像认得你。”

“几年前你和照片里的小姑娘来过这里,那时你还没有这么高。”女人回忆道。

戚树点点头。

女人又说:“当时那女孩想穿这双舞鞋,我没有同意,她走后你便又回来了,你答应我在咖啡馆里刷了一个月的杯子,只要我同意让她穿一下这双鞋,你还记得吗?”

戚树点头,他记得。

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午夜看见商陆对着家里的镜子偷偷跳舞,穿着黑色的紧身运动裤和吊带背心,发髻盘起来,伸展着柔软的腰身,旋转、跳跃,每一个舞步都那样合拍精准。

他还记得她初次来到这家展馆里看到这双舞鞋时的惊艳眼神,和穿上它的那一刻,兴奋满足的神情。

他都记得。

女人细细的打量着戚树,说道:“这双鞋是我初恋的男朋友送给我的,当时为了它他做了好几份兼职,可后来我们还是分开了。”

“真高兴你多年以后还会记得那女孩的钟爱,这让我又相信了爱情。”

戚树听她这样讲,便在纸上写道:“为什么分开。”

女人盯着戚树清澈的眼睛看,意味不明。

“因为现实。”

她似是在回忆某些让人回味却又苦涩的往事,继续说:“他无法供养我的梦想,他当时是个一穷二白的摄影师。我的梦想是成为全国最著名的的舞蹈家,他却喜欢做背包客。后来我的梦实现了,却丢了他。”

女人看了看戚树,眼前的男子有着最干净的面容,她能看出他眼中的复杂感情,她能看出他对一个女人的爱意。

然而,当她的青春时光逐渐消逝,经历了形形□的爱情坎坷,她才明白,爱情这块华美的蛋糕,总是需要涂抹在物质之上,才算完满。纵使你有痴心一片,也不过是一时之好。

“所以,我想提醒你的是…”

“爱情纵有痴心万两,也抵不过城堡一座。”

女人深深的看了戚树一眼,对他说:“这双鞋子我可以卖你,不过你得付给我五十万。”

...

五十万,六十万,甚至是一百万,对于戚树来说,都是多么虚幻的数字,他不屑的笑了笑,轻蔑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转身离开。

然而他并未想过,当不久后的某一天,他脚踩着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从黑色轿车上下来,从新站在这家店的门口时,他似乎明白她口中的供养。

☆、脆弱深夜

詹纺钰透过车窗向车外看去,只见戚树独自从“失恋博物馆”里出来,神情落寞。詹纺钰对副驾驶坐着的菲姐嘱咐道:“一会你就把所有你知道的告诉这个人。”

菲姐挑了挑眉,点点头。

...

两小时前

商陆今天没去台里,叫杜宛给自己签了个到就窝在家里睡了一上午。昨晚从被沈井原送回来之后就一直发烧,浑身无力,可能是之前不小心割破的手指没有及时处理感染了。她的免疫力一贯不太好,记得小时候每次有个流感、水痘之类的她都会第一个被感染。

但是生病的大部分原因可能是源自于莫名而来的糟糕情绪。她失眠了一整晚,总是忍不住去想沈井原,他和她的每一次接触,每一个眼神,都好像是驱之不散的魔障。

在菲姐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商陆无奈的从床上起来,准备去赴约。

那张印有沈井原和袁婷名字的卡片静静的躺在桌几之上,嘲讽着她这一晚上的失眠。

商陆把卡片翻过去,盖住了那个让她心悸的名字。

菲姐和她约在了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里,一见到她就心肝宝贝的叫着,问她脸色为什么这样苍白。

商陆面前的扯出一个微笑来,头痛欲裂,拿起桌子上的热水喝了一口,才觉得好一些。

“菲姐,开门见山。”商陆对这个难缠的女人长话短说。

菲姐是个明白人,她看得出商陆的不愿理睬,便嘻笑着说道:“姐要不是无路可走了也不能来麻烦你。”

“我的那个地盘最近不怎么太平,被你们电视台安插了记者,做了一期扫黄的片儿,现在这片子还没播,我得了信儿想找找关系把片子压下来。”

商陆苦笑了一下:“菲姐,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实习记者,片子能不能播也是上头说了算。”

“菲姐知道,菲姐不是想着你和沈井原不是熟吗,帮我搭个桥。”

提到沈井原,商陆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扶上额头,无力的说道:“我和沈井原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找错人了。”

菲姐把笑容一收,换了一副嘴脸说道:“你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昨天我还看见你坐上他的车。你当初落魄的时候,需要钱的时候,可是我收容的你,要不是我把你介绍给沈井原,你能有今天?”

商陆没力气和她多说,更不愿企及过去的陈年旧账,她位子上站起来,拿起包就往出走。

菲姐坐在那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将拳头砸在了桌沿,骂道:

“拽什么拽!不过就是靠男人包养上位的烂货!”

商陆正欲推门的手僵在了空气中,咬了咬牙,便推门离开了。

菲姐正要起身结账,却被人轻轻的拍了下肩膀。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正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嘴角一弯:

“找电视台的关系,我想你找错人了。”

...

菲姐坐在戚树和詹纺钰的对面,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小抿一口,放下,抬眼向对面的年轻男子看去,只见他脸色苍白,手上死死的攥住一只杯子,似是要将其捏碎,他眯着危险的眼睛看着她,紧咬牙关。

他脸上的错愕镇静与愤怒化作周身冰冷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詹纺钰用余光瞄了眼戚树,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小兄弟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菲姐是见过世面的人,见戚树气极的样子,她依然从容的开口说道:“商陆当初要是没有在我这做过,我也不敢撒这个谎。你的养父叫钱叔对吧?是他介绍商陆来这里的,我记得他当时还要我好好‘照顾’商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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