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阿巫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来,在手心上写了个100。
“100?”叶小拾发现阿巫在私下对这个案子了解了不少。
阿巫给小拾解释着:“血液酒精浓度达到每100毫升血液含20—80毫克酒精的,那叫饮酒后驾驶机动车,血液酒精浓度达到每100毫升血液含80毫克酒精以上的,将被认定为醉酒后驾驶机动车。”
“我这么跟你说吧,醉酒,就是酒精中毒,从医学角度讲分为急性酒精中毒和慢性酒精中毒两种。急性酒精中毒又分为生理性醉酒、病理性醉酒和复杂性醉酒。”
“一旦,王寻被鉴定为复杂性醉酒,那就是限制行为能力者,那么在客观上,他就不可能存在实施杀人行为。”
“而且,”阿巫又说:“警方在他车上找到的那本性/爱光盘,王寻的口供说,是他和前女友录的,跟被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而被害人也并没否认他的说法。”
高小恬诧异的瞪大眼睛,等着阿巫的长篇阔论,崇拜的看着他:“天哪,你怎么对这个案子知道的这么多?”
阿巫道:“因为之前小拾告诉过我那个王寻就是欺负她的那个人,所以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关于这件案子的每条新闻我都会看。”
高小恬做小花状,为偶像喝彩:“巫律师!你是我的偶像男神!你一定要去帮小拾的朋友打这场官司!”
阿巫白了她一眼,给她一记暴戾:“闭嘴!”
高小恬又说:“你要是去的话,我就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阿巫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高小恬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四个模糊不清的字,短短两秒钟,阿巫的脸就僵掉了。
高小恬见他冷峻的样子,收起贱贱的笑容,不说话了,她从凳子上蹦下来,迈着短短的腿,默默的走开。
阿巫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愕中,僵着脸失神的望着前方,这时,叶小拾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的手不停地蹭着杯子,吱吱作响,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很坚定。
她看着阿巫,问道:“那如果…我出庭作证呢?”
阿巫的俊美骤然紧蹙,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小拾低下头,咬了咬牙,又轻松地笑了。
“那性/爱光盘里的女人,就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爱你们。╮(╯▽╰)╭
谁来猜猜,高小恬和阿巫说的那四个字是什么?
☆、拾年(四)
【阿巫却一把甩开她,指头戳向她的脑袋,一字一句的说:“你那点出息呢!”】
为了让阿巫重回律师界,叶小拾和高小恬特地为他买了一身职业装,阿巫一开始死活不肯穿,后来拗不过这两个女人,只好被迫去理发店将头发染黑,再剪短,西服一穿上,从前那个混迹于春化街的小痞子瞬间不见了。
高小恬眼放金光的仰视着他,作膜拜状。
“你别说,你这么穿这么一身行头,还真挺唬人的。”
阿巫一脸的不耐烦,问道:“你们俩,把我绑架了一上午,到底要干什么?”
叶小拾谄媚的说道:“巫大律师,小女子请您出山,为我伸冤啊!”
高小恬在一旁附和:“对对,伸冤,伸冤!”
阿巫白了她俩一眼,扯松领带,扭头就走!
叶小拾拦住他:“喂!做律师有什么不好!”
高小恬说:“我们俩也是为了你好啊,让你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你们两个脑子让门夹了么?见过鸭子当律师的吗?”
“你不说,谁知道啊!”
阿巫拗不过他们,只好摊牌:“我已经被停牌了,这个案子,我接不了。”
“停牌?什么时候的事?”高小恬问。
阿巫道:“半年前帮王国仁做医闹,进去过一回,扰乱公共秩序、聚众闹事,停牌六个月。”
“我去...”高小恬大失所望,叶小拾也呆住了。
本来想着能够借这次机会让阿巫重操旧业的,听阿巫这样一讲,两个女人都大失所望,耸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突然,高小恬仰起脖子,阴沉的审视着阿巫,阿巫吓了一跳:“高小恬,你干嘛?”
高小恬眯起眼睛做柯南状,摸了摸下巴:“阿巫...你说半年前因为聚众闹事被停牌六个月,那现在不就是半年后吗?半年后不就是六个月了?你说话有漏洞,你给我说清楚!”
阿巫向后一跳,顿时破功:“靠,这都被你识破了?”
叶小拾这才反应过来,照着他的胸膛就推了一拳,道:“你骗我们?”
阿巫语塞,结巴着说:“就...就算,就算我没有被停牌,那我也不想接这个案子可以了吧?”
“为什么?”小拾问。
阿巫恨得牙痒痒:“我没你那么高尚,被人害了还要替人喊冤,我就是没见到那个松子,如果被我见着了,我怕我会掐死她,更别提让我为她做辩护...”
“阿巫,”小拾突然特别认真的对视着他:“我不是高尚,我只是不甘心。那个王寻明明是蓄意谋杀,却得不到应得的惩罚,而现在松子还躺在床上,下半辈子双腿都空荡荡的了,王寻关几年都被放出来,这怎么行。”
阿巫听了她的一番话,沉默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你真的这么希望我帮她?”
小拾看着阿巫漂亮的眼睛,点了点头。
阿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好吧,但你也得帮我个忙。”
“但说无妨!”叶小拾自然乐意效劳。
阿巫将手掌搭在高小恬的脑瓜顶,一扭,高小恬的脸就对准了叶小拾的方向,阿巫对小拾说:
“她第一次怀孕,你多帮帮她。”
“...”
高小恬大大的眼睛瞬间晶亮起来,她扬起头望着阿巫,不可置信的样子。
就连小拾,也惊呆了。
…
阿巫同意了替松子辩护的事情,接下来就是需要阿巫和松子的沟通。
阿巫第一次去医院看到松子的时候,幸灾乐祸的点了根烟,痞痞的和她打招呼:“你就是松子?我是你的辩护律师,一会儿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行,废话别说。”
阿巫的不友好开场,令本来就很少开口的松子嗤之以鼻,头一扭,便不吭声了。
叶小拾一拍脑门,无奈的踩了阿巫一脚,踩在了他正儿八经的黑皮鞋上。
阿巫闷哼了一声,耐着性子问松子:“喂,说话呀!”
松子依旧谁都不理。
“操!”阿巫忍不住啐骂了一声。
莫政棠就在此时推开病房的门进来的,刚刚小拾说嘴里没味儿,想吃酸的,他就下楼给她买了一盒酸梅上来。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阿巫在,还对着松子爆粗口。
“怎么回事啊?”莫政棠低声问叶小拾。
小拾贴到他耳边说道:“我请阿巫给松子来做辩护。”
莫政棠小声道:“你要给松子请律师可以跟我说啊,我帮你找最专业的,他,这么没耐心,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