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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年(婚恋)(58)

妓/女诡异的笑了两声,说道:“妹子,你回去问问你姐妹儿,她要是没吸过,我出门让车压死!”

景长、小拾、和莫政棠全都站在路边,一时间那个妓/女成了几个人的焦点。

松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怎么这么肯定?”

妓/女报复似的瞟了一眼叶小拾,说道:“你妹子是阿巫的人,怎么可能没吃过他的白色药片?那药,只要吃上一片儿,啧啧,舒服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呢!”

这个急于寻找存在感的女人成功了。这句话在凌晨两点的街道旁,像是一颗飞来的炸弹一般,让所有人都被炸得头脑嗡鸣。

其中被炸得最惨的,是叶小拾。

她忽然想起她第二次见到阿巫的时候,是在姐姐死后一个小时。他站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将姐姐从银色的抽屉里拉出来,回头对她笑了笑,说:“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我叫阿巫。”

“可是我姐姐不是已经结婚了吗?那个打她的男人不是他老公吗?”叶小拾梨花带雨的问。

阿巫走过来,弯下高挑的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姑娘,我是说,男朋友。”

“…”

“你先回A市吧,把你妈妈接来见你姐姐最后一面,你姐姐这边我会处理好的,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就来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廉价油笔来,那油笔像是从银行窗口硬扯下来的那种,上面还带着细绳。他握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袖子推上去,圆圆润润的在她的胳膊上写了一串数字。

第三次见到阿巫的时候,她背着行李刚刚下了火车,站在S市的站台边,她拨通了阿巫的电话。

站在站台边等了他三十分钟,叶小拾越来越焦躁,她出神的望着那解脱的两条平行车轨,心里暗想着,如果那个阿巫再不来,红灯一亮,她就直接从站台上跳下去。

这样想着,背后突然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叶小拾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见阿巫放荡不羁的冲自己笑:“嘿,亲人!”

“亲人”,是一种年轻人只见打招呼的称谓,类似于“亲”“亲爱的”之类,可是对于叶小拾来说,这个玩笑般的称谓,有些名副其实。

第四次见到阿巫,是叶小拾刚到S市第一天的半夜,她躲在被窝里发着冷汗,忽然又钻出来,狠狠地撕扯着枕头,枕芯儿里的垃圾棉被她扯得到处都是。

阿巫在漫天的棉絮里出现,将她狠狠地捂在怀里,让她差点闷死。

“让我死!我该死!”

她涕泗横流的吼着,舌头就在嘴里,一伸一咬就可以结束生命,可她却他妈的用它来嚷着要死,真是胆小至极。

阿巫怕极了,从口袋里掏出哗啦啦的东西:“小拾,吃这个,吃这个就不想死了,你会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今天更了小一万,来弥补我昨天的食言,你们还会继续爱我么?

☆、第三十九章

【她戒不掉的,一直是他。】

叶小拾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眼猩红,这是她被莫政棠关在家里的第三天。

为了让她戒掉那种药,莫政棠只能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后来又帮她请了假,半步都不许出家门。

这样持续了三天,松子来了。因为莫政棠毕竟是有工作的人,而松子却是在舅舅公司做事,去不去都无所谓,便答应了帮助莫政棠看守叶小拾。

一日三餐,松子都端到床上来伺候,只是不许她出门而已。

叶小拾满眼猩红的望着坐在卧室门口读书的松子,恶狠狠地盯着她。

阿巫,这就是你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松子的眼睛瞥过来,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继续看书:“怎么?想出去吗?”

好啊,家里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连伪善都懒得装了。

叶小拾掀开被子,穿上鞋,披头散发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上一口,狠狠地撂下杯子!

“叶小拾,你够聪明的话,就不要耍脾气。这样只会让你被关进医院的几率更大!”松子警告道。

叶小拾揪心的低下头,也不看她,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松子依旧悠闲的看书,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的目的很简单,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们是朋友,我尽量不会伤害你,太深。”

“你的东西?”叶小拾无力的笑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松子你别告诉我莫政棠是你的。”

松子站起来,将书随手丢到桌几上,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对待一个情商根本不够用的低级对手一般,嘲讽的笑:“东西是谁的,不用告诉别人,自己知道就行了。”

她贴在叶小拾的耳边,用微小的声音说道:“叶小拾,我爱莫政棠。好爱,好爱。”

松子眼中近乎于迷恋的占有欲,让叶小拾反胃,她的情绪很容易就被她激怒了,一把掐上松子的脖子,阴沉的说道:

“松子,你知不知道,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又是你口中的病人!我杀了你,都不用偿命的!”

松子的脸上突然换了一种表情,恐惧而软弱的说:“小拾!你不能这样,我是为了你好!”

“可我不想看到你!我恶心!从你和莫政棠上杂志的时候我就该看出来!我今晚就告诉莫政棠你在家里虐待我!”

叶小拾尽管嘴上这样说,可掐着松子脖子的手却还是没有使劲,可松子却像是痛苦极了,一脸善良的说:

“小拾!小拾你清醒点!”

叶小拾正不知所措,就听见背后有一串步子声响起,她回头一看,就见到他自玄关处走来,连皮鞋都没有脱,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可能是顾及着她身子弱,怕伤着她,他只能将松子狠狠地推到一旁去,这才使两个女人分开。

松子剧烈而夸张的咳嗽起来,手捂在脖子上,喘息着。

叶小拾气死了!原来松子早就看见莫政棠站在她身后,她是在演戏呢!

“叶小拾,到底是谁虐待谁?”

他显然只听到了她最后两句话。

叶小拾心里凉丝丝的,索性破罐子破摔,冷冷的笑了,反正在他眼里,她现在就是个出轨嗑药的疯子!

“松子,你先走吧。”莫政棠说。

每天的六点,他都会准时下班回家和松子交班,这样的日子,要持续一阵子,直到她的药戒掉。

松子阴沉着脸离开了,叶小拾恨不得要杀了她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她消失,才收回目光。

莫政棠看着她气得苍白的脸,心头划过一丝心疼,他拿起她被自己握红的那只手腕,柔声问道:

“疼吗?”

叶小拾喘着粗气,脑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她突然一瞬间就明白了莫政棠将她关起来的原因,她的情绪失控起来,真的很可怕。

“不疼…”她转过身去,好想哭。

干脆离婚好了。

小拾自暴自弃的想。

但这个念头却被她自私的藏起来了。离婚,离开他,她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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