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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难追(99)+番外

那就素着吧。

陆怀砚低笑一声,将手套放柜面上,解开腕表的表带时顺势看了看时间,说:“快九点了,老人家睡得早,的确不能吵到他们。”

男人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不是要吃饭么?中午吃什么了?”

他把话锋转到吃饭去,江瑟看了看他,以为这厮是要将中午她同傅韫吃过的菜都吃一遍,便转过身去拿衣物架上的大衣,同时说着:“吃了大骨汤——”

菜名才报了一个,她腰肢一紧,身体一掰一退,整个人便被抵上了墙。

江瑟:“……”

陆怀砚低头碰了碰她唇,意味深长地说:“大骨汤是么?”

江瑟还在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肩膀忽然一阵清凉,男人的唇齿已经咬住了她肩骨。

她身上这件针织裙领口宽,面料柔软且弹性好,陆怀砚几乎不怎么费劲儿便将领口撕到她肩上。

江瑟叫了声:“陆怀砚!”

她拾起手推他。

陆怀砚牙关微微一松,单手扣住她手腕,从她洁白的肩膀抬起头,在她耳边道:“小点声,老人家睡了,小心他们明儿指着你漂亮的鼻子说你世风日下。”

江瑟:“……”

他说话时还不忘叼住她耳珠弄了几秒,湿热的呼吸刺得江瑟头皮发麻。

当这阵湿热的呼吸来到她锁骨时,她没忍住“嘶”了声。

这厮是真在咬她骨头,锁骨那处隔着层皮.肉都能感受得到他牙齿的坚硬。

从前他也爱在这些地方落下印记,但都是吮出来的,这几下弄下来,得留下个牙印了。

他力道拿捏得很好,介乎疼与痒之间,察觉到他的唇来到蝴蝶骨的位置,江瑟眼睫一颤,脊椎骨霎时一阵发麻。

挂钟上的秒针嘀嗒嘀嗒走了几圈,陆怀砚从她蝴蝶骨里抬起头,继续问她:“还吃什么菜了?”

他低沉的声嗓泛了哑,望着她的目光很沉。

江瑟看着他,抿唇不语。

陆怀砚便笑着玩起了猜谜游戏:“听说你们这儿的玫瑰雪团是必吃菜,吃了这个没?”

他嘴里问着,手却解开她后背的扣子,一派笃定极了的模样。

江瑟中午的确是吃了这道甜羹,但她不想承认。

她犟起嘴:“没吃。”说完猛吸了一口气。

陆怀砚根本没拿她的回答当一回事,快狠准地拿捏住她。

领口的衣料滑至手肘,江瑟闭上了眼,她被他彻底勾起了兴致,肩胛骨像蝶翼般往后一煽,开始配合他。

成,他算他的账,她享受她的。

但他甭想从她嘴里再掏出一个菜名。

陆怀砚似乎摸透了她心思,支起脊背去弄她耳珠时,压低了声嗓道:“吃饭的账翻篇,我们来算算喝酒的账,傅韫喝了一杯酒还是两杯?”

江瑟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双眸沾着水雾,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同小火闷熬而出的浓白汤羹没什么区别。

陆怀砚喉结上下一滚,只觉刚刚那味大骨汤吃得还不够尽兴。

她不肯说,他也没勉强,笑道:“就傅韫那破酒量,我就当做是一杯了。”

他说完便低头去吻她,江瑟没抵抗,齿关很快便被他撬开,察觉到膝盖上的布料缓慢上移,她抬了眼睫去看他。

男人从半垂的眼帘里漏下的目光沉而晦暗,充满着攻击性。

片刻后,他吮着她舌尖不紧不慢地问她:“这屋子里哪一处的墙板最薄?”

江瑟依旧不说话,由着他去猜。

陆怀砚松开她舌尖,轻轻笑一声:“我猜是厨房。”

“……”

那厨房江瑟自搬进来后便不曾开过伙,流理台上尚且有点烟火气,放了一套茶具,还有几个装茶叶和冰糖的搪瓷罐。

中岛台上却是干干净净,白色的大理石台面纤尘不染。

陆怀砚掌着手往墙面上的老式开关板一按,掀灭了屋内的所有灯。

开放式厨房正对着客厅,客厅里的落地窗窗帘只拢了半扇。

窗外那方灰暗的夜空寒星伶仃,月芒如豆。从窗玻璃斜入的朦胧光线无力抵达厨房,中岛台上漆黑一片。

暖气丝丝缕缕,似吐丝的春蚕。

中岛台面被暖气刮去了一层寒意,并不如江瑟以为的那般冷凉。

她在黑暗中听见陆怀砚沾了欲含着笑的声音:“瑟瑟,酒液溢出来了。”

“……”这混账

他用荒唐香研的方式在同她讨一杯酒。

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感知被具象,是翻涌的浪潮,也是烂漫的春光。

偏她不能全心全意沉浸在这场浪潮这场春光里。

厨房这一面墙板最是薄弱,越过墙板,是另一间屋子的客厅与卧室。

怕那些暧昧的声响扰人清梦,江瑟不得不拨出一丝理智锁住喉关,迷离渐起间,她到底没忍住,抓住始作俑者的腕骨狠咬了下去。

唇腔尝到血腥味的瞬间,天地间似有银河倒灌入眼底,溅起一团水雾。

陆怀砚同她算完喝酒的账,便去玄关取东西,又开了电视,将音量调至最低,抱起她进了主卧的浴室。

浴室里花洒很快落起了水,淅沥沥如春雨绵绵。

电视声与水声合成一道声幕,掩下了两道门板内的所有春潮涌动。

盥洗台上的镜灯亮着,镜面上一张迷离的潮绯的芙蓉面。

男人抬手拨开她额角被汗水润湿的碎发,钳住她下颌侧低着头去吻她。

“放心,这里吵不着老人家。”

江瑟斜着眸子去看镜子,他那截冷白的腕骨嵌一圈暗红的牙印,像一粒粒红玉。渐渐地,那些米粒大的红玉在她的瞳孔涣散成细碎的光晕。

陆怀砚盯着她眸子,攻势分明凌厉,沙哑的声嗓却是温缓:“我从酒吧那男人里还学了个字,听说古人描述那种感觉谓之为‘丢’,我们大小姐要丢了没?”

“……”

-

从浴室出来,江瑟挨着枕头便睡着了,睡着前的最后一丝意识是陆怀砚横过来的手臂和他温热的胸膛。

她这一觉睡得不长,天没亮就给饿醒了。

醒来时发现睡在身旁的人没了踪影,而卧室门底下斜入一线光。

江瑟披上件薄开衫出了卧室。

陆怀砚正倚在阳台的铁栏杆上打电话,见她出来,草草结束了通话,推开玻璃门进来。

“吵到你了?”

“没。”

他身上披着件黑色大衣,进来时顺手脱下搁沙发背上,又抄起边几上的水杯走向她,说:“还是温的,想喝吗?”

他用的是她的水杯。

江瑟的确是渴了,接过来便喝下半杯,说:“我饿了。”

现在是凌晨五点,她睡了差不多五个小时。

“我也饿,”陆怀砚揪了下她脸颊,好笑道,“知道我打开冰箱时是什么感觉么?”

她那冰箱除了几瓶酸奶和水,便什么都没有。

橱柜也是空的,想找袋挂面给她做碗面都做不成。

男人抬手时露出了手腕,江瑟目光落在他腕骨上的牙印,小小一个椭圆圈,每颗牙印都结着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