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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难追(188)+番外

江瑟睨他一眼:“他比我还大一岁,都二十四岁了,谈恋爱有什么稀奇的。”

江冶没吱声。

谢应喜欢二姐那么多年,去年还说一毕业就要回来北城找工作,结果真毕业了,一扭头就跟别的女孩牵手接吻。

还好巧不巧被他撞上。

虽说在他眼里这世上没几个男人能配得上他两个姐姐,但他好歹做了谢应那么多年的狗头军师,他说放弃就放弃,江冶莫名有种被背叛的不虞。

江瑟见他不说话,好笑道:“你在气什么?我又不喜欢谢应,他一辈子吊在我这棵树上我还觉得难受呢。现在这样最好,至少我不用再避着他,也不怕会影响到谢叔和老爸老妈的交情。”

江冶嗤一声:“你就是舍不得谢叔那里的咸奶茶。” 江瑟读大学那会,谢应只要一回来桐城过暑假,江瑟为了躲他都是差使江冶去买的咸奶茶。

江瑟理所当然地应道:“当然舍不得,你应该庆幸谢应没回来,要不然你这几天又要天天给我跑腿买奶茶。”

“谢应哥没回来,我也可以跑腿买奶茶啊,又没多远。”江冶说着顿了下,又瞥了瞥她,问道,“你就没遇到想要谈恋爱的人吗?”

这话一落,江瑟便愣了下神,大脑快速闪过一张冷峻的脸。

“暂时还没有。”江瑟靠上椅子背,意味深长地问他,“怎么,你遇到了?”

江冶耳廓一红:“我也暂时没遇到。”

-

车开回到梨园街时都快十点了。

晚饭江川已经做好了,都是江瑟爱吃的菜。

雪梨瘦肉汤、梅子排骨、松鼠鱼、鱼香肉丝还有蒸螃蟹。

余诗英特地从酒吧回来陪江瑟吃饭,目光刚落她脸上便絮叨起来了:“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怎么看着又瘦了?在北城有没有好好吃饭?”

江瑟上前抱住她,刻意把身上的重量往余诗英身上压,说:“感受到来自你闺女的暴击没?一点儿没瘦呢,就是坐飞机有些累,看起来略微憔悴了些。”

她这点小伎俩糊弄不了余诗英,握住她手腕比了比,便说:“这一看就是瘦了三四斤”

江瑟:“……”她这个月的体重还真是掉了三斤。

余诗英松开她手腕,给她从厨房里端出个炖盅,说:“国庆这几天让你爸给你多做些好吃的,等会吃完饭你就先回房间休息。”

说着又转头看向江冶:“一会你二姐休息时,你来酒吧搭把手,别吵着你二姐了。”

“谁能吵得动她啊?咱们家就二姐有猪的属性,一睡着十个闹钟都叫不醒。”江冶揭江瑟短,“当初她高考时,老妈你记不记得你让老爸买了多少个闹钟回来?”

江瑟高考的地点不在一中,考场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怕路上堵车耽误事,江川干脆在考场附近的酒店给她定了房间。

本来余诗英要过去陪她的,被江瑟拒绝了。

当年余诗英陪江棠参加高考,比江棠还紧张,连着三天没睡觉。为了避免她又要失眠三天,江瑟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去考。

那几天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家族群里打卡,告诉他们她起床了,没睡过头。

江瑟懒得搭理江冶的揭短,慢悠悠地揭开汤盅,对余诗英说:“一会吃完饭,小冶洗碗,我陪你回酒吧,我都还没见到我爸。”

别看江川性格豪爽粗犷,其实心思十分细腻,几个月没见到闺女了,哪能不想呢?

江瑟提着一盅雪梨汤一推开“忘川”的门,江川眼睛便嗖嗖看了过来,开怀地一招手:“瑟瑟!”

“老爸。”江瑟走过去吧台,把汤盅放上长木桌,说,“老妈说这汤你一口没喝,你先去喝汤,这里我帮你看着。”

江川笑吟吟地提起汤盅:“成,我进去喝汤,你想喝什么酒叫你小杨哥你调。”

江川说的“小杨哥”是“忘川”的调酒师,也是江川的徒弟,调酒水平一流,在富春街还挺有名气。

江瑟点点头,刚要过去点杯气泡酒,一道兴奋的声音恰好从门口传来:“哥,我保证这里的酒是你在北城喝不到的!”

江瑟朝声源处望过去,目光直直撞入一双寒潭般的眸子。

愣了好半晌,她才抬了抬眉梢,冲正在走过来的男人颔首笑了下。

她在机场果然没认错人。

吧台这处的光线最亮,江瑟扬起笑靥的那一瞬间,陆怀砚觉得耳边好似静了一下。

她应当刚洗过澡,浓密的乌发沾着点湿气垂在肩上,衬得那张白生生的脸愈发小。

江瑟站在吧台后,隔着一张充满岁月感的木桌,笑着同他说:“好巧。”

陆怀砚也笑:“是挺巧,这是你家的酒吧?”

这话一问出口,陆怀砚自然而然地想起她在庄鹤酒吧边晃着手里的酒杯边笑着说的那句——

“家里还有一间酒吧等着我去继承。”

语调语气分明是平淡温和的,却偏偏能叫人听出她话里话外的骄傲。

好似要回家继承的是一顶皇冠。

江瑟“嗯”一声:“我家的酒在北城的确喝不到,想喝什么,我请你们喝。”

她将目光看向韩潇。

韩潇早就在等着自我介绍了,接过话道:“谢了啊,我是韩潇。”

说完就要伸出手去,跟江瑟握手,结果手才刚举起来就被人按了下去。

韩潇:“……”

江瑟颔一颔首:“我叫江瑟。”

她从一边的木托里抽出一份酒单,让他们点酒。

“酒单不用看,我是这里的老顾客了,”韩潇默默收回手,笑说,“我就来杯梨花白。哥,你要不要跟我一样?这是我最喜欢的酒。”

陆怀砚没看酒单,直接看着江瑟说:“跟你一样的就行。”

江瑟点点头,把酒单插回木托,“你们在这等会。”

她一走,韩潇终于端不住了,把高脚凳挪向陆怀砚,压低声音说:“什么情况啊哥?你怎么会认识江小姐的?你该不会时对人家有意思吧?”

连手都不让他握,他才不信陆怀砚对江瑟没意思。

陆怀砚淡瞥他:“喝完这杯酒你该走了。”

韩潇:“……”

韩潇从来不敢忤逆他哥的话,一杯梨花白喝完便假装有事走了,那会陆怀砚杯子里的那杯“秋粮”只下了一小半。

江瑟问他:“喝得惯吗?”

陆怀砚颔首:“这酒挺好喝。”

虽说是花酒,但酒液醇厚,桂花的香气搀揉着一丝很淡的甜,口感绵长,的确是他在北城喝不到的酒。

江瑟眉眼轻轻弯了下:“这是我两年前酿的桂花酒。”

这话倒是把陆怀砚喝酒的动作叫停了,他放下酒杯,余光扫过韩潇喝空的酒杯,说:“韩潇那杯也是你酿的酒?”

江瑟摇头:“不是,那是调酒师用我妈酿的果酒再加点儿白兰地调出来的。我不常酿酒,也就我妈酿酒的时候跟着玩一玩,我长这么大一共就酿过两坛。”

“还有一坛是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