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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229)

他一直有点没来由的怕吴璇玑,此时也只知道抱着手臂在地上打滚,周伊要扑过来,又被吴璇玑拦住了:“小心,他现在很危险。”

阶上几人的心都狂跳不止,他们没想到吴璇玑能下这样的狠手。

祁景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下来,一把推开阻拦的人扶起陈厝,瞿清白气的语无伦次,指着吴璇玑:“你……你怎么能……”

吴璇玑冷笑一声:“都闪开,我是在救他。”

他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把陈厝薅起来,往那血流不止的豁口上贴了一贴膏药状的东西,然后又不知从那里摸出一卷金针,一根接一根扎进陈厝身上。

陈厝就觉体内翻涌混乱的气息为之一窒,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来。

吴璇玑刚才撕开了他胸口的衣服,收起金针,忽然往上瞥了一眼,道:“上次见你,好像带着个小挂饰,这次怎么没有了?”

陈厝的心又提了起来:“大概是……丢了吧。”

“是吗。”吴璇玑看了他们一眼,那目光好像看穿了一切。

“既然这样,陈厝就留下吧。”他笑了笑,“伊伊,你和我送她回去。”

周伊怯怯的点了下头,将陈厝扶了起来,陈厝虚虚靠在她肩头,多少有点费劲,吴璇玑也一点也没有来帮忙的意思。

江逾黛遥遥的对他做了一揖表示感谢,白净带着周炙和余老四与他擦肩而过,彼此都是微微一笑。

白净道:“明儿哥就麻烦你照顾了。”

吴璇玑:“好说。”

祁景看着陈厝远去的身影,虽然计划成功,心里却不知为何更加不安。直到余老四拍了他一下,他才想起上了台阶,在江逾黛的吩咐下,将沉重的供案同江隐一起端进了祠堂。

一进祠堂就有一开极大的木屏风,挡住了大半门脸,屏风上绘的内容有些模糊了,但能见许多人围着一兽,估计也是斩四凶时的场景。

绕过屏风,就是一个横跨整个祠堂半月形水池,已经干涸许久了,池底都长满了绿的发黑的苔藓植物,看起来滑腻腻的。

瞿清白悄声道:“祠堂一般是三堂四横一围龙的格局,前面是禾坪和水塘,中央是堂横式合院,后面是化胎,前面的半月形水塘和后面的化胎正好形成一个圆形,代表着家族的圆满。”

过了水塘,就是敞开的中厅,摆放着零星几个牌位,梁柱高悬,香烟袅袅,几幅泛黄的画像挂在墙上。祁景将供桌放在了前面,就见江逾黛在蒲团上跪了下来,郑重的拜了几拜,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什么,好久才起来。

江逾黛道:“我已经和列祖列宗告过罪了。”

白净指了指:“正中这位是初代守墓人之一江平,你们几个小的也去拜拜吧。”

祁景几人便照做了,在他的梦境中,至今没见过江平模样,看画像上的人穿着长袍大褂,端坐椅中,鬓角工整,薄唇紧抿,不苟言笑,便猜测这是一个刻板严肃的人。

一拜下去,他更惊讶于这牌位的稀少,江逾黛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笑叹道:“先辈皆因诅咒接连故去,我几位叔父也是如此……现在就只剩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祁景仔细的寻了一圈,上一辈本该有丹青玄靛白五人牌位,可他找了一圈,仍未见江逾白。他心中有了一点模糊的猜测,还是问道:“这里是不是少了一人?”

江逾黛道:“你说的是二叔吧。我只见过他寥寥几面,当年似乎是因什么事情与家里决裂了,再后来……”

他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祁景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瞿清白试探道:“是因为诅咒吗?”

江逾黛沉默了片刻,周炙打了个圆场:“问东问西的,你们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快点放好东西,让江家主带我们参观下祠堂吧。”

江逾黛好像松了口气,应了句好,便带他们穿过中厅,沿着上堂后开的两脚侧门进去,走向后面的化胎。

吴敖忽然拽了瞿清白一下,说:“你看上面。”

瞿清白仰头一看,就见那灰扑扑的天花板上雕刻着一副巨大的阴阳八卦图,再仔细一看,这阴阳八卦图有有些不同,正看的入神,就听前面一道声音道:“小敖,你们看什么呢?”

吴优正在前面等着他们,瞿清白总觉得他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们,只能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就是看这祠堂好气派啊。”

吴优道:“废弃多年,早已风光不再了。”

吴敖迟疑了一下:“为何会废弃多年?不是应该每年都来祭拜祈福吗?”

吴优道:“话是这么说,但穷奇墓的风水一直不稳,前年秋天还塌了一次,之前数十年中塌方的情况也不胜枚举,损失人力财力无数,江家只能将它封了起来。”

他走在前面,这时让开了宽厚的背影,对他们道:“看吧。”

前面就是化胎所在的位置,就见这一处地面形入龟背般凸起,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和砖块,围绕着凸起处是一圈半圆形的房屋,一个接一个小门开在惨白的墙上,黑黢黢的瓦片盖在上面,竟有足足三层,将光都遮去了大半,让祁景想到了万千佛陀打坐的洞窟。

一阵阴风吹来,他们都抖了三抖,江隐道:“化胎,龙厅以下,祖堂以上,其地为斜坡形,意为地势至此,变化而有胎息。”

祁景品了一下:“就是说,这里是龙脉聚集的风水宝地?”

江隐点了点头。

吴敖看着拦在前面的重重围栏,有顺着围栏看向四处沿着围栏无处不在的经幡和各类法器,问道:“这是为什么?”

江逾黛道:“实不相瞒,因为这里经常坍塌,已经被视为高危地带,我们认为穷奇墓就在这化胎之下,才将它围住了。各位直接跨过即可,不必在意。”

祁景心想,谁会把凶兽墓安在自家祠堂的龙穴下啊?这待遇未免太好了点。

跨过围栏,他们便分开探查,化胎旁边有两条排水沟,同样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凸起的地势让人走起路来总要往下出溜,整个化胎就像一个小山坡。

吴敖想了想:“我怎么总觉得,化胎听着很像怀孕的女人?”

江隐道:“不错。古人认为大地如同母体,化胎隆起的地方就是女人的腹部,侧面的排水沟就是双腿,还有……”

他走到吴敖正蹲着仔细瞧的地方道:“这里是女人的阴门。”

吴敖吓了一跳,差点没跳起来,脸红脖子粗的说:“你怎么不早说?”

江隐道:“你脸红什么?”

“我……”吴敖一时语塞,瞿清白故作老成的说:“小伙子,你这就有点淫者见淫了,江隐说的只不过是一种普遍的文化意象,又不是真的女人大腿,你在想什么……”

吴敖:“闭嘴闭嘴!”

祁景笑着蹲下去细瞧,吴敖刚才看的是这化胎的断坎处,有着明显大于其他石头的五块形状各异的石头,深深嵌在里面,瞿清白道:“这是五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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