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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215)

江逾黛道:“这个……我想,他是因为什么打开了房门吧。”

白净道:“我查看过了,那天晚上他的房门是敞开的,并没有被撞击过的痕迹。”

周炙道:“那门人是因为夜间巡视楼内遇害的,魏丘是在走廊里……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就不会出事。”

周伊在圆桌的对面看着自己的姐姐,从未觉得她这么陌生过。她有话说不出口,姐妹之间如隔天堑,在周炙望过来的时候,只能乖巧的笑一笑。

周伊抿了抿唇:“可是……我有点害怕。万一,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撞门呢?五爷,姐姐,我想和江哥哥待在一起。”

周炙讶异的笑了:“多大了,怎么还这么粘人?你要是怕,那就来和姐姐睡吧,和江哥哥一起像什么话。”

周伊不说话了。她在桌底暗中掐了瞿清白一把。

瞿清白啊的一声,鬼使神差的弄懂了她的意思:“我……我也害怕!我要他们待在一起!”他指指祁景几人,“就我们几个,我们几个没人疼,又都是男的,一起睡没关系吧?”

祁景也道:“我也觉得这样不错,要是有危险,也可以一起应对。”

江隐也轻轻点了下头。

白净狭长的凤眼慢慢扫过他们年轻的脸庞,不知在想什么。他笑看了一眼江逾黛,拿他们没办法似的:“你觉得如何?”

江逾黛微微笑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确定要待在一起吗?”

“害人的不仅可能是鬼,也可能是人,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陈厝心里一跳,随后又想,这病秧子又在乱唬人,这种时候还挑拨离间,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起睡的事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下来了。

吴优道:“吴敖,你呢?”

吴敖好像收敛了所有刺猬似的莽气,低头道:“我听大哥的。”

吴优笑了:“我晚上也想好好休息,你就和朋友们待在一起吧。”

饭后,江逾黛与白净闲步至议事堂后,一坐简易的梯子高高通向屋顶,冲出层叠的瓦片,顶端沐浴着月光。

江逾黛道:“你们不是想看看吗,上去吧。”

几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一个接一个爬了上去,脚在沾满了霜的青石板上打着滑,江逾黛并没有跟上去,只是望着他们,仿佛看相约一起去看星星的小孩。

祁景一上去,脸颊就被铺面而来的冷气冻得冰凉,议事堂后竟有这样好的视野,能悬于飘渺的雾气之上,将整座小镇俯瞰在眼底。

虽然仍是朦朦胧胧的不清楚,但街上的人影更加清晰起来,夜里反而有种白天没有的热闹,让他们恍然以为自己回到了那次百鬼夜行。

人影拖着颓丧的步伐在街巷间游荡,撞翻了无数摆在街边的柴火竹竿,抬起头来,是一张在雾气种显得更加可怖的,腐烂的辨不出面目来的脸。

瞿清白吸了口凉气:“那,那是……”

“活死人。”

江逾黛在下面接道。

“现在可以下来了吧?”他苦笑了下,“这就是为什么我晚上不让你们出去,为什么要封楼的原因了。我们这个小镇,已经被活死人占据了,这是江家的诅咒,远比让我死可怕得多。”

他们晚上睡得地方是个大屋子,很宽敞,布置的像道场的地面,足够睡下五个打地铺的大男人。吴优将他们送了过来,交代了几句套话,就关上了门。

屋内沉默了一会,直到脚步声完全远去,陈厝从被子里抬起头,对着卷成一条的被子嘘声说:“喂,他怎么会让你也一起过来?”

吴敖掀开了被子,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瞿清白骨碌一下翻了个身:“他当然会同意了,他可是满心指望着吴敖来监视我们呢。”

陈厝眯了下眼睛,看向吴敖:“那你怎么说?”

吴敖道:“什么意思,让我表忠心?”

陈厝道:“不敢。但你总得表明是站在谁这边的吧?要是你和我们在一起是为了当间谍,这谁受得了?”

吴敖嗤了一声:“我不光要当间谍,我还要当碟中谍。”

瞿清白一喜:“你的意思是……”

吴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他惊喜道:“太好了,这位同志,欢迎你加入革命队伍!”他装模做样的探身过去要握手,被吴敖一把拍开,讪讪的缩回手去,连祁景都被逗笑了。

他起身走近门边,用力一拉,果然纹丝不动,这道门也被上了符咒。

“怎么办,今天也出不去了……”

江隐一直安然躺在被子里,这时闭着眼睛道:“今天出不去也无妨,只要明天做个手脚就可以了。”

瞿清白趴在他身边,闻言不由去瞧他安然的面庞:“你的意思是,今天就这么睡了?”

“嗯。”

瞿清白莫名其妙的有点失望:“就这样啊。”他躺了回去,又被这一会已经从地面上窜起的凉气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眼馋的看了看江隐的被窝,被走回来的祁景貌似不经意的踩了一脚。

陈厝枕着头,白天发生的事情仍旧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一闭眼就想到魏丘倒在血泊里的身影。

“吴敖,”他叫了一声,问,“吴优平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吴敖一会才回答:“很稳重,很可靠,也很严厉。说实话……我从没想过他会下这样的狠手。”

瞿清白点点头:“看也知道,他平时都是你闯祸了之后教训你的那种角色吧?”

吴敖不置可否。

江隐忽然开口道:“那吴璇玑呢?”

吴敖想了想:“三爷……我不知道。我和他见过的次数不多,只知道他很喜欢养鸟,很会治病。很多他那样的——”他指指陈厝,“他都帮过不少。”

“成功没成功我就不知道了。”他故意加上了这一句。

瞿清白试探道:“你家的鸟……不觉得有点邪门吗?”

吴敖在这一点上出乎意料的赞成:“我也这么觉得,幸好不是我负责喂这几只傻……圣鸮,”他别扭的改口,“平时都是大哥负责照料。”

“你不知道他有多宝贝他们。”

祁景也在想事情:“魏丘发现了门上的秘密。他之前说我们都是被圈起来的畜生,应该就是因为这个。”

“但他怎么那么高兴?如果有危险,他也是一样的吧。”瞿清白说。

祁景摇头:“不……他明显是找到了能保全自己的方法,不然不会那么狂。”

吴敖喃喃道:“大哥就因为这个杀了他?不可能,一定……”

江隐忽然坐了起来。

他刚才一直像睡着了一样,这时却用无比清晰的声音说:“或者,他不仅知道怎么保全自身,还掌握了别人的生杀大权。”

“记得吗?刚才白净说,只要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哪也不去,就不会有危险。”

祁景忽然明白过来,脸色慢慢变了:“难道是……”

瞿清白被这氛围搞得有点紧张,也坐了起来,用被子把自己围成一团,仿佛深夜听鬼故事的男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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