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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153)

祁景面色凝重:“我也看到了,那张脸……好像是陆银霜。”

瞿清白大惊道:“怎么可能?难道她到现在还在这里?”

江隐回过头,祁景注意到他手上那木头的东西不见了:“而且她和照片中长得一模一样。”

陈厝反应过来:“你是说,过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老的??”

江隐点头:“正常人是不可能这样的,除非……”

祁景接道:“除非她是鬼。”

就在这时,他们耳边忽然响起了“咚”的一声,随后这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咚!咚!咚!

四面八方都被这种声音围绕着,好像他们无处可逃。

祁景道:“是那座钟响了!”

他们跑向了堂屋,就见原本还摆的好好的桌椅飓风过境似的七零八落的翻倒在地,钟表上的指针重叠起来指向了十二点,陈厝道:“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祁景刚想说什么,脑子里却嗡的一声,然后他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脑袋里的声音,其他人也捂着耳朵面容扭曲,那台老式收音机又嘎吱嘎吱的唱了起来,尖利的戏腔忽远忽近,好像要刺穿人的耳膜!

江隐道:“走!”

这地方已经没法呆了,几人一起朝宅门那跑去,跑着跑着却觉出了不妙,陈厝止住了脚步,茫然的抬头四顾:“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刚才走过这里吗?”

嗒、嗒、嗒。

又一种声音出现了,在钟鸣和收音机的噪音的混乱中却格外清晰,瞿清白侧耳细听,面色发白:“这……这好像是……”

祁景道:“女人高跟鞋的声音。”

陈厝道:“从哪里传来的?”

“不知道!”

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可是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仿佛历史重演,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起来,江隐道:“起雾了。”

高跟鞋的声音好像踩在人的心尖上,耳朵被震的嗡嗡作响,瞿清白都要抓狂了:“又来!”

江隐手一扬甩出缚灵,这布条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把几个人的手接连缠住了:“麻烦的不是雾气,而是可能会在雾气里出现的那个东西。”

他这么一说,祁景也想起来了,敌在暗我在明,要是上次那个东西又出现了该怎么对付?

陈厝闭了闭眼,血藤从他的身上蹿出,延伸进深不见底的雾中,像是在探索着什么,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忽然痛叫一声,所有触手都刷的收了回去。

瞿清白扶住他:“怎么了?”

陈厝伸出右臂,就见上面深可见骨,鲜血淋漓的一个牙印,他也满面不解:“有东西咬我……”

祁景抓过他的手臂,一看之下也惊了:“这是人的牙印。”

江隐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个铃铛似的东西,上面还刻着咒术一样的纹路:“清心铃。这样的雾一般都是障眼法,迷人耳目,清心可解。”

他摇晃了一下,清脆的铃声如同水波纹般阵阵四散开,眼前的迷雾果然稍散开了一点,不过片刻,却又像猛虎一般反扑过来。

“……除非对方法力太强。”他说。

祁景很想捂脸,可是他看到了更不妙的景象,一个巨大的黑影在雾中向江隐的背后接近,张开了血盆大口,他几乎可以看到那尖利的牙齿闪着的寒光,他猛地收紧了缚灵,把江隐一把扯了过来:“小心!”

雾里那东西发出了野兽般的低鸣,又退回了一片白茫茫中消失了。

江隐说:“这雾很可能就是这东西吐出来的。”

瞿清白茫然道:“现在该怎么办?”

江隐没有说话。

就在他们以为山穷水尽之时,忽然,一串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由远及近,竟然把那种种嘈杂的声音压了下去,瞿清白道:“有人在摇铃吗?”

祁景摇头,侧耳细听:“是从外面传过来的。”

陈厝惊喜道:“外面有人!一定是有人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来救我们的!”

那铃声确实说不出的平缓祥和,像潺潺流水,又像寺院里的晨钟暮鼓一样庄严,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他们眼前的雾气竟然让出了一条路,祁景这才看出来,他们原来一直都在原地打转,而这里离大门口竟不过几步远近。

没有任何犹豫,他们一齐向大门跑去,祁景跑了两步,却忽然觉出不对,一回头,江隐还在原地,扭头望着那茫茫雾气里,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一样。

祁景折返回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发什么呆呢?”

他拖着江隐,紧随着陈厝和瞿清白的脚步出了门,在把夜色都染淡了的烟雾缭绕中,老宅的大门缓缓合上了。

几人都惊魂未定,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更是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陈厝把气顺了一下:“是你?”

韩悦悦站在门外,一手拿着一个老式手电筒,另一手举着一串风铃似的东西,看到他们长舒了一口气:“果然是你们。”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夜

他们行走在因为夜间的水汽变得滑溜溜的青石板上,韩悦悦在前面照着亮,时不时摇一摇手中的风铃,那清脆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

陈厝说:“所以,你因为放心不下我们去招待所看了一下,回家路上又听到宅子里传来铃声,所以就帮了我们一把?”

韩悦悦点点头:“我原本以为你们会露宿街头,没想到你们胆子居然那么大。”

祁景一直有个不大不小的疑惑:“你怎么敢这么晚出来?”

小镇的居民都默认夜里会有不干净的东西,无一例外早早入睡,韩悦悦一个小姑娘,胆子怎么这么大?

韩悦悦说:“喏,还不是这个。”她把手上栓满了小铃铛和护身符一样的小布袋的东西提起来,“这是我爷爷年轻时一个高人送给他的,他又给了我,说是走夜路一定不会撞邪,神的很。”

江隐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下那串铃铛:“不错。”

韩悦悦问:“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呢,你们今晚去哪?”

“不知道。”

韩悦悦看了看他们这一群伤员狼狈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你们今晚就在我家将就一宿吧。”

陈厝刚要一口答应下来,瞿清白却先他一步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收留我们几个来路不明的大男人?”

韩悦悦:“……”

“你们是来路不明没错……”她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不是一个人住。”

韩悦悦的家也是那种低矮的小房子,有些年头了,寒风一吹,屋顶上的砖瓦都簌簌作响,好像随时要掉下来。唯一有点暖意的就是她家窗子里透出的昏黄灯光。

韩悦悦把他们领进了门,把两层用来挡寒气的帘子放下,叫了声:“爷爷,我回来了。”

那边并没有人应声,韩悦悦也没在意:“可能睡着了。”

他们家有三个屋子,以两个人住来说还算挺大,但是一旦进来这四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一下子就显得天花板又矮地方又拥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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